接下来几天进行的谈判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徐琼也是知道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能够插手进一个已分配好利益的团队里的,所以,她只是步步为营,设法争取蓝太平的倒戈相向,尽量与他结成联盟,共同压制田雅妮的反抗。
会谈地点一直都在这家名叫“苹果乐园”的私人会所内,一直都是徐琼和蓝太平派来的永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王照英,以及代表田雅妮的文若蓝在这里互相攻守。
徐琼捧着温热的陶泥咖啡杯一个人静静地走到面向半山斜坡的大窗前,坐在长沙发的椅背横梁上,交叠双脚,静静欣赏这个倾斜幅度带来的美丽。( $>>>)满山坡都是枫树,此时已经深冬,当然不复当秋时节的醉红,不过满山都是虬枝筋节暴露的枫树枝桠,看起来都是笔意纵横的银钩铁画,这种干瘦的力量令徐琼分外沉醉,“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她对这些失去掩饰的树枝们笑了笑,也是对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微笑。
王照英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随意地走到她旁边,学她的样子,坐在沙发椅背横梁上,自然地交叠了双脚和双手,漫不经心地问:“您认为田总什么时候会束手就范呢?”徐琼呷了一口渐渐变冷的咖啡,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我只关心我们的利益最大化能够得到多少。”王照英用鼻子笑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你们真正的对手只有我们蓝总了。[看本书请到真地笑了,拿正眼看着他,“也合作,也竞争。”王照英又从鼻子里笑了一声,凝视着徐琼那张令人惊叹的脸,“真是啊!”
徐琼听到清脆的开门声,转头去看,只见文若蓝风尘仆仆地携带着寒冷闯了进来,“这天阴阴地,要变了。”
文若蓝脸色还是冷淡平静,不过带来的消息却不平静:花豹他们结束了第一次的探索从山里出来了,弈平受了重伤,胳膊被撕裂了。
王照英和徐琼的心里都盘算了许多念头,但是脸上都是不动声色的。文若蓝注视着他们俩,平静地说:“现在这个样子我认为今天我们是不能谈下去的,我们还是等待花豹完整的报告过来后,再约个时间谈吧。”
最着急的徐琼硬生生忍住了所有的质问,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说:“这是当然的,新形势嘛,大家都要弄清楚明白才有筹码,对吧?”
面上故作轻松的三人飞快地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里。徐琼一回到家马上叫江离离挂电话去找花豹,当面问清楚情况:冬天的山里野狗饥饿凶猛,趁机攻击了他们,三人虽然尽力抵挡,但是都挂了彩,弈平是前两天爬山时本来就受过伤了所以被野狗重创。他们竭力反抗才终于摆脱了野狗跑出山来。
挂完电话,江离离怔忡不安,“妈妈,我还是担心,我想----”等不及她说完,徐琼马上赞同:“我马上给你们准备,你们尽快赶过去看个究竟,哦,还有,我马上联系一个可靠的医生,让他跟你们去一趟,给花豹他们及时的治疗。”江离离点点头,赶紧去收拾衣物、零碎的必备用品。
徐琼拉着戴南山到一边低声嘱咐:“小戴,你替我照顾好离离,还有,我们白氏制药正在和他们进行谈判,你过去以后替我好好看着,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通知我,好吗?”戴南山心领神会地答应了,“妈妈,还有一件事,我在公司里面的事务太繁忙了,这段时间我又特别想能够有更多时间陪着离离----”徐琼紧紧握了握他的手,第一次亲切无间地说:“南山,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只要知道,有妈妈的就有你们的。妈妈只有离离这一个孩子,我会尽力给你们最好的。”
戴南山再无忧虑,感激涕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妈妈。我会好好照顾离离,您放心吧,您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