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起床便往屋后山上去汲水,却见江离离端着相机正对着屋后两株高大异常的夜来香不断选角度拍摄,“这么早?”江离离神清气爽地应他:“晚上睡得踏实,早上鸟儿一叫我就醒了。”一面感叹:“这夜来香长得可真欢畅,怪不得香得这般浓烈。咦?你拿桶去干嘛?”花豹一面往上攀爬一面答她:“这里不是平地,难积水,要用水只能到上面的蓄水池里要。”江离离好奇地望着他爬上去打水,“为何不接管子把水引下来?”花豹打了水,小心地背在后背,慢慢从上面爬下来,“管子有,只是这些天不下雨,池子里的水不多,流下来太少不够用。好了,现在可以回去洗脸刷牙了。你们城里人最讲究这个的。”
江离离一愣,心里暖融融的,“你也该洗洗,瞧这脸油光可以刮下来炒菜了。u把鼻子一翘,“再往山里进去,那时你真要求我把油刮下来放锅里,要不然,你都吃不下饭。”江离离嗤衱呕匚堇锶プ急赶词,等早饭吃过便好动身了?
早饭吃饱,众人背好行李开始往真正无人烟的深山里进发。因为一路上平时都有人上山砍柴火,放羊放牛,所以都有路坎,不算难行。一直到了正午一点钟,大家才在一个凹窝的老松树下歇脚。
江离离喘嘘嘘地坐在平整的石头上,摸摸快没有知觉的腿,心里苦笑:原来总以为自己平时锻炼得不错,一考验才知道自己还是体力不支。
花豹拧开水瓶喝了一口便拧紧,“这一路上水不好找,省着点喝。”江离离听了,把口里的水慢慢吐些回瓶子里,“植被这么丰茂,竟然找不到水源?”张三哥捞起衣服擦汗,“这地方都是山,没有什么积水的地方,光长东西难有水。”江离离看看身后陡峭的山峰,“怪不得没有什么山里人家,这种地方真不好生活。”花豹拍拍腿,“先吃干粮,今晚再架锅吃饭,请你们尝尝野味!”
这一歇后足足走到傍晚五点多才在一个平整的斜坡安顿下来。江离离勉强站起来想帮忙干活,花豹一把把她按坐下,“走了一天,你这种女人已经不错了,歇着吧,有我们三个就够了。彦弟、三哥你们搭帐篷,我去弄野味,今晚保证你们吃得高兴。”
江离离虽然赧然,可是实在太累了,看着搭帐篷的两人在那里忙活,看着看着竟然靠在行李包上睡着了。直到一股肉香味飘来才抱着肚子醒转,一睁开眼几乎要分不清是合眼还是开眼,四周一片漆黑,真正伸手不见五指了。幸好有篝火,人才不慌。
“江小姐醒了,正好可以吃了。快来!”彦弟兴奋地叫着,叫声在山里意外地渺小。江离离爬起来,迅速地挪到火边,“饿死我了,好香!是什么?”花豹得意地掀开锅,“野葱焖野鸡,尝尝!”江离离迫不及待地地伸长筷子夹了一块,天!有股栗子香味的鸡肉,让味蕾都奋力张开了。张三哥从远处端着一个东西走过来,“竹筒饭!来!管吃管够!”江离离闻着清香难言的米饭气味,眼泪都想涌出来了,真好!
饭吃得差不多了,花豹跑到行李堆那边翻翻,拿了个不锈钢水瓶回来,一拧开盖子,玉米酒的香洌盈满火边。江离离深吸了一口,把饭盒伸过去,“给我也来点!”
就着温暖的火焰,四人珍惜地抿着酒,说说笑笑,四围林子里的鸟雀们都竖着耳朵惊奇地谛听着他们的说话,静静地互相啄啄鸟喙分享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