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邦冷笑道:“你事事依从高福三,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伯阳正色道:“你言我依从高福三不假,可你知道我的苦衷。”
许正邦冷眼道:“少爷你会有什么苦衷,我瞧你就是想把司令留下的老底子葬送掉,完了你好一个人回到广州,再做那个前途广大的革命军团长。”
李伯阳皱起眉,道:“你这是什么话。”
许正邦冷笑:“你这样软弱,高福三对我都下了手,试问其他人又怎么敢押宝在你身上。”
李伯阳道:“我从未想过让他人押宝在我身上,若是要与高福三争斗,依靠旁人是不行的,我就是要让高福三以为我是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只有示敌以软才能让他放松戒备。”
许正邦道:“没有了军权做依靠,你又怎么能打赢高福三。”
李伯阳道:“只要给我一个县的地盘,我就能拉起一支部队。”
许正邦嘿了一声道:“芜湖县赋税极少,你想用这一个县拉起一只部队对抗高福三的部队,简直是在说笑。”
李伯阳道:“芜湖的赋税是不能,所以我打算将表舅留下的地产、商铺全部质卖出去,以充军资。”
许正邦大吃一惊道:“你疯了不成,司令几十年攒下的家底你就要卖了?”
“家底是死的,若是高福三得势,难到我还能安稳做个富家子不成?”李伯阳道:“你相信我,只要能给我时间,我就能拉出一只劲旅,高福三的部队我观察过,不过尔尔罢了。”
许正邦道:“高福三掌握的部队少说也有万余人,你即使质卖了家业也不过能养的了几千不对,又怎么回是高福三的对手。”
李伯阳心道:高福三的部队比之陈炯明、杨希闵又如何,在自己眼里只不过是土鸡瓦狗。
李伯阳正色道:“自古作战的道理有内外之分,现在敌强我弱,一味抗争是下策,先在高福三将第四旅逐出芜湖不见得是坏事,你部处在外县,既能远离芜湖这个是非窝,又能暗暗发展兵力牵制他,使他不敢轻举妄动。若在虽然现在看咱们在芜湖失去兵权,可换个角度看,咱们实则已经对高福三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反手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