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一直以为白月挺柔弱,就像是外表一样的纤细,挺需要人保护。
但是别忘了,即使瘦死的骆驼都还比马大呢,白月就算一眼看上去再怎么软糯好捏,好歹也是只实打实的非人类,再怎么说,力气都要比普通的人类大上不少。
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的。
所以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一身素白的白月怀中抱着一只同样月白的狐狸,表情难得笑盈盈地,手也轻轻顺着毛抚摸着,一副很是满足的幸福腻歪模样。小孩,白狐,依依偎偎的,随便拉个人来看,都是一辐温馨甜腻的画。
可实际上么……
白越压根就没有想过他家小狐狸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
这被勒得都有点不能呼吸了啊……
俗话说小别三日胜新婚,只是这也远远不止三日了,再加上有某树妖的挑拨在里边,这回,即使是一向冷静淡定的白月,居然也会兴奋起来——挺正常的事儿么。
然后手上的力道就没了个准头。
嘿,你家哥快被你勒死了。
“白月,太紧了。”责怪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毕竟宠习惯了,时间一长下来,正太控某根本来就固执的思维越发固执得可怕,怎么掰也再掰不回来。
不过话很有效,感觉力道立马就松了,紧接着白越就感到他被换了个姿势抱起,挺舒服。
“对不住……”刚刚分明还在笑,可现在小孩的语气却颤抖而有点后怕:“我担心……”一边说着还又偷偷摸摸拭了拭眼角,天,这莫非是要哭出来的节奏?
小少年的颤音抖得厉害,可怜得紧,听得白越一阵心抖。
很粘哥的小孩一个人跌跌撞撞,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四处碰壁……哦,这酸爽!
顿时就心软了,本来感觉别扭,想叫白月把自己放下来的话也咽回肚子里,全部默默消化掉。
“不是现在就在你身边吗,别哭了啊。”在白月的怀里不好化型,白越只有伸出爪子,柔软的肉垫拍拍小少年的肩膀,轻声安慰。
虽然被小孩这么抱着,白越隐隐约约觉得展开有点不对,但太宠弟的他真心拿白月没辙。
“嗯。”白月很乖地点头:“我最喜欢哥了。”
“这哥知道,乖。”白越!你忽视掉的东西很危险啊!
然而另外一个人也不能被无视。
“爹。”
把狐狸的头靠在肩膀上挂着,白月脚下画了个小圆,转身面对阿茗,但脸上的笑容并不消失,直接云开在小孩的包子脸上。
乖巧听话得很。
这时阿茗已经化为人形走了过来,刚才虽然看上去是被胖揍得厉害,但毕竟一开始就准备着,所以伤得并不算太重。本来阿茗是想伸出双臂抱儿子一下,眼角却瞥到满手的血,于是只能苦笑,已经展开了的手僵在半空,抱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时间气氛挺尴尬。
白月放开手中的狐狸,任由白越跳下化作人形,自己主动扑向阿茗。
“爹,好久不见。”勒住阿茗的腰,小孩把头埋进养父怀里,“想爹了。”
孩子貌似变了那么一mī_mī,不过这不重要。
被儿子主动亲昵抱抱,作为养父是很感动的!
就在今天,两个名义上的儿子纷纷都学了乖,一个是真认他这个养父了,一个是主动抱他了……哦哦哦,有点不敢相信地咬小指一下,好痛,这真不是在做梦。
不过,“白月,那边的傀儡是怎么回事。”指望不上神经大条的阿茗来发现,化好形整理了下衣裳,白越环顾了下四周。
死去傀儡的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异常的突兀扎眼。
白月干的?这个可能性只是在脑海里闪过,然后直接被白越否决了,白月几乎没对他隐瞒什么,包括小孩的实力他也清楚。
别的不说,至少小孩绝对是打不过那只傀儡的,差别实在太大。
“啊,那个是……”松开抱住阿茗的手,白月偏头。
突然发现没必要解释。
因为不知何时,短碎发的青年已经出现在了白越跟前。
弯下腰来,竹音从语气到表情貌似都挺友善温和:“嗯,没错,这是纯血的天幻灵狐,和白月那孩子一起的吗?”
吓死狐得偿命啊!
噔噔噔向后退了七八步,白越惊骇的表情根本难以掩饰。
面前瞬移一样地突然出现了个人,虽然长得不人神共愤,态度也很温和……可是也够惊悚的了;而更加惊悚的,却是对方带着肯定语气,笑着说出来的话。
天。幻。灵。狐!
这个人,比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危险,直觉!
只是一个照面,白越就能非常地肯定,如果那个碎发的青年愿意,立马就可以把他像切那个傀儡一样切两半。
“啊啦啦,原来我长得这么恐怖吗?”站直身体,竹音耸肩无奈笑,望向脸重新冷下来的白月:“你哥比你的反应要激烈得多哦?”
这家伙!天天都在换着花样作死!
对此,白月甩过来一个眼刀不说话,别过脸,又对着惊魂不定的其他两妖摇摇头。没事。
态度天差地别哦?
“那么,很我走吧?”拍拍衣服,帅气地无视掉白月的眼刀,竹音向着白越递过来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有你们的话,要还的债又能还出去一点,总算啊。”
如释重负的话也被说得嬉皮又笑脸,根本没啥说服力。
“去哪?”被白月暗搓搓扯了衣角,基本的冷静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