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一听这话懵了,难道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发展?
张有才打量着刘芳,开口:“刘芳是你告诉苏老太,苏然在背后咒她的?”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刘芳身上,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刘芳显得极度不自在,声线有些慌乱的回答:“啊?哦,是。”
果然如苏然所想,这幕后造谣的人就是这刘芳,既然她不客气,那么也别想她客气,把她当软柿子捏。“请问刘芳,我亲爱的大嫂你几时听见我咒你奶奶了?”苏然这话说的酸,语气阴阳怪气的。
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么一想刘芳心中便有了底气:“就是今儿早上在你家东头的那地里,我路过那地时你说的。”
“我当时是跟你说的还是自己自言自语说的?”苏然接着又问。
“当然是跟我说的了。”刘芳这句话说的硬气,苏老太嘴不由得裂开一丝笑容。
“这就奇怪了,刘芳我们两家一向不和,这村里人都知道,我为啥跟你说你家的坏话,这不死往呛口收撞吗?”
一听见这话,村民们纷纷点头,这苏然说的在理,刘芳就是胡搅蛮缠,同时也对这苏然刮目相看,心下暗自觉得:这从前傻过得人,病好了之后脑袋居然这样灵光。
面对着村民的指指点点以及苏老太怀疑的眼神,她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解释:“这…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听见了你咒我们家了。”
这到底孰对孰错已然明了,只是这女人还要强持夺理罢了,苏然正要再次开口,一个男声岔进来:“我可以作证,苏家妹子说的都是真话。”
胡一从人群中寄了进来,手上还提着把锄头,应该是才从地里回来。
“今天我也在东头那块地里干活,刘芳和苏家妹子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当时我还插话来着,当时情况是这样……”胡一一五一十的将刘芳如何刁难苏然,然后又是如何离开,自己说了什么话都讲了。
村民们哗然,早知道这苏老太和刘芳都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大着呢。
苏老太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在村民的白眼中快速离开,刘芳看了眼村长怒气横飞的双眼,又看着苏老太离去的背影,心中畏惧不已。
“刘芳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村里不能将就,我也要做到公私分明,就罚你去挑两天石子给三子他们修路用。”
刘芳听见这话,本就吓得惨白的脸上又白了一层,最后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灰溜溜的走了。
这顿闹剧结束后,张有才对着苏母和苏然嘱咐两句,然后又夸了苏然这脑袋灵光聪明就回去了,现在正是饭点,这些看热闹的村民见村长走了也跟着散了,有两三个大婶跟苏母寒暄了两句也就都走了,就剩胡一和姚婶子了。
“这老妖婆什么玩意儿,妈的,下次还敢来闹,我打不死她……”人都走光了,姚婶子还骂骂咧咧的,心中甚是不服气。
“好了,姚大婶别生气了,这种人咱犯不着生气,气坏了遭罪的可是咱们自个儿。”苏然劝导,又见胡一还没有走,便又跟胡一道了谢。
“胡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家吃了饭再走,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啊。”
“妹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刘芳这人德行不行,我就容不了她这欺负人的样子。”胡一笑着将锄头往肩上一抗,“也别说啥吃饭不吃饭的了,这就点小事儿,我要回家去了,我弟和我爹还等着呢。”
既然人家家里有人等着,苏然也不好再留,只好任由去了,一回身看见苏母,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丝担忧,苏母性子软她刚过来就知道了,却没想到软到这程度,方才那老太婆都欺负到那份上了她居然还心存善心,想去扶一把。
回想起苏母在嫁到苏家的近二十年中一直是受气包子的存在,虽说这个年代的偏远山村嫁夫从夫的观念还很强烈,但苏母这也太软弱了吧,完全属于站不清楚队伍,苏然决定好好跟母亲谈一谈。
“然然她娘,你也别把这事儿放心上,苏家就那么个东西,时不时的要来这么一出,权当扯母猪疯了。”姚婶子看苏母这面色不对劲,知道苏母这性子是个软弱的,便劝解道,又嘱咐苏然好好劝导劝导苏母。
回到家里,苏母便着急着去做饭了,苏然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苏母人是个好的,但这心真的是豆腐做的。
苏然想着苏母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想着去搭把手,却发现苏母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往灶台里添柴火,一边抹着眼泪。
“妈,你这哭啥?咋的了?”
苏母见苏然过来,连忙擦擦眼泪将头扭向另一边,结巴道:“没啥,没得啥子。”
这样的举动要是苏然还相信没啥,那她就是二百五,刚刚闹了那么一场,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苏母所为何事了。正好苏然想把这事儿和苏母说道说道,现在苏母心中不畅快,还不如借这个机会把事情说开了,明确的告诉苏母自己家必须和苏家划分界限,对苏家不能容忍。
“妈,你在想苏家的事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说说这事。”苏然搬了一个小凳子在苏母旁边坐下。
苏母回过头看着苏然,眼中还带着泪,眼眶有些微红,“然然,是妈对不起你,妈没用,让你被你奶奶欺负……”苏母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了。
前一世苏然最见不得别人哭,别人一哭她心中就会泛酸,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