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出于一名优秀护士的职业本能.压根碰都沒有碰那个看起來卫生状况十分可疑的粗瓷杯子.
我倒不像沈涵那样有洁癖.而且对杯子里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琥珀色液体极为好奇.遂浅浅地呷了一口:那液体入口绵软.既带有多年陈酿的绵软清冽的口感.又有着一股子甜丝丝很爽口的味道.真是好喝至极.
“这是啥玩意儿啊.真好喝.”我看看喝得直吧唧嘴、装得跟个品酒师似的老魏头儿.忍不住问道.
“这是用咱自己种的高粱米酿的纯粮小烧.再泡上黄芪和黑斑蛇.泡足了49天以后的大补药.小子.你有口福啦.”老魏头儿说着.还特意从床底下掏出那个大玻璃瓶子给我看.
我一看.当时胃里就开始翻腾起來.他大爷的.在那些淡黄色的烧酒里面.赫然泡着数十条如筷子粗细的黑斑蛇.而且.其中数条黑斑蛇还在溶液里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显见是刚被泡进去不久.
“厕、厕所在哪儿.”我用手捂住嘴巴.急三火四地问魏榔头……
当我在室外厕所里吐了个精光、一身虚汗地回到便岔子后.老魏头儿手里的第二杯大补药酒刚好喝完.
见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霉德行.老魏头儿不禁呲之以鼻:“草.完犊子玩意儿.这么好的东西.真是让你喝瞎了.”
“看这二位.不像是吃咱们这碗饭的.你们这次进山.到底是干啥來了.”魏榔头冲老魏头儿问话.狐疑的目光却在我和沈涵的身上扫來扫去.
“呵呵.这二位是花钱雇我当向导.要找啥北元洞.正好我还要问你呢.你听过这个地方沒.”老魏头儿就着魏榔头的话茬儿打听北元洞的确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