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男子还有些迷糊,逮住车夫的袖子怒骂道:“狗奴才,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呢?”
“表少爷,死人了。热门”车夫眼睛瞪得老大。满目惊恐,身子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这个女的死了。”
“死了......?”
顿时这男人酒醒了一大半,看着鞋底沾着的湿湿滑滑的液体,一下子软了身子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我不过轻轻打了她一下,怎么就死了人。”男子手撑着地面,嘴角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说完他猛地起身飞快跑了出去。
马车里缠绵的一男一女也从yù_wàng洪流里清醒过来。看着地上悄无生息的死人,四目一对满是慌张,手忙脚乱的放下帘子喊着驾车的马夫赶紧离开此处。
寂静的夜里,马车再次飞驰而去,咕噜咕噜的车轮子声像是为那死去之人演奏的哀乐。
絮儿从牌坊之后现身,杵着拐杖朝女子走去,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确定安全之后,她从袖口掏出一把刀来,右手两指捏着女子下巴看了看,那是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庞。混入人群之后不会掀起半点波澜。
最重要的是这女子的身形与她分外相似。真是老天送上门的猎物,不收白不收。她脸上升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锋利的兵刃刺破了女子苍白的肌肤,很快一张带着鲜血的人皮面具倒了她手上,还带着温热。
手指尖血腥的味道,让她眼睛亮得不可思议,冷静做完这一切后,她小心翼翼得把人皮收入袖口中。随即絮儿把刀子上的血迹在女子衣服上擦拭一番,取出了化尸水。
青石板街道上响起滋滋的响声,何况地上只剩下那摊血水,夜风阵阵,带起阴阴的呜咽哀嚎,絮儿淡淡一笑。杵着拐杖回了暗处。
半晌街道上出现了个妙龄少女,脸颊上带着淡淡血痕,她却毫不在意的挽着头发莲步轻移,慢慢朝城门走去。突然街上出现了几个人,是刚刚衣衫半露的女子带着下人朝着案发处仓皇返来。
絮儿与这些人相聚不过十米远,下意思的想要转身,那边的人却提着灯笼凑了过来。
“前面什么人?”
絮儿没有回答,只返身快步朝后走,提灯之人喝住了她,“站住!”
这一声呵斥回荡在街道上,絮儿犹豫了片刻停了下来。
锦衣女子上前,看着远处模模糊糊的身形熟悉的很,又惊又怕的唤一声,“金玉,是你么?”
絮儿身体僵硬,手紧紧摁在了腰间的匕首之上。锦衣女子渐渐靠近,絮儿蓄势待发,谁料走进了锦衣女子看着她身上的衣衫又迟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怕是我认错人了...”
絮儿的脸掩在青丝中,头垂得低低的。看着锦衣女带着奴仆朝自己来时路赶去,再也不敢耽搁片刻立刻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那几个人无功而返提着灯笼进了柏家的后门。
柏家西北方向的院子亮起了灯,一个男子背着手站在窗前,赫然是刚刚马车上的蓝袍之人。
“什么,尸体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消失不见,你们可有仔细找过?”
“表少爷,我们跟着秦姑娘去查看了,青石板地上只有一滩血水,会不会...会不会是弄错了。”
“确定没有尸体么?”
下人点点头,他们和秦姑娘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连临近的几条街都走了一遍,的确没有看到什么女子的尸体,现在只有一滩血。
见小厮这么肯定,男子反倒迟疑起来,那女子被张进那小子猛地推到了马车后,他和秦姑娘正缠绵在一起,也没有下车亲自去看。后来他和她也只听到车夫喊了两声死人了就以为那小娘们死了,忙不迭的带着怀中吓坏的女人就离开了现场。
“秦姑娘那边怎么样?”
“回少爷话,按照您的吩咐,小人把银票送到了姑娘手上,保证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透露半句出去。”
“行了,退下吧。”
徐志挥挥手,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桌子上,“拿去,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么?”
“知道知道,多谢表少爷!”
那人谄媚的回道,贪婪的把桌上银子收到了口袋里,卑微的弓着腰退出了院子。豆亚每技。
窗外有凉风吹来,桌上烛台你的灯芯子烧得更旺发出滋滋的响声,他对着漆黑的夜晚望了几眼,黑乎乎的天空之中看不到一丝亮光,零散的几颗星星也是那么黯淡无光。
翌日,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的时候,柏耀祖派人传他去了正堂用膳,顺便谈谈染坊的事情。
徐志是徐静进门时一起带过来的,徐志从小父母双亡,便投奔了在凉城的姑姑。徐志这人能说会道,尤其擅长花言巧语,别的本事没有,但天生生了副好皮囊,很是得女子欢心。
于是徐静在被柏耀祖抬进门后,徐志也跟着进了门成了柏家的表少爷。柏耀祖名下有个嫡子唤柏松,是柏卿雪的同胞兄弟。因着他的出生,柏母难产而死,而柏松也因为早产身子孱弱,后来虽然养活了,但因为徐静的关系,柏耀祖并不待见这个嫡子。
何况自大夫人去世,柏卿雪被送到庵堂后,柏松越发自闭,长年不出院子。在徐静的耳旁风后,柏耀祖把徐志当成了半个儿子,甚至打算在名下的几个女儿中选一个出来招他为婿。
有了这个心思后,柏耀祖渐渐把手里的事情放给徐志,柏家家大业大,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