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沐阳暂时没有别的吩咐,雁南飞拖着呆板机械的青兰速速朝外飞去,刚刚教主那抹嗜血的笑容落到他的眼底,真的令人胆寒,恨不得逃之而后快。
桑沐阳看着地板上低落的血水已经凝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该死!
不得不说这一次桑沐阳下了一盘好棋,紧盯着桑府的探子见有人去查当日商队被劫的事情立刻禀告回了陆徵羽。
陆徵羽砰的一下扔了正在摆的棋子,克制不住的生气,他本不想与十二月对上,没想到这厮反倒死缠烂打起来,以为他好欺负是么!
“放出风去,魔教教主萧忆情现身凉城,去一趟屠杀门,悬赏,得萧忆情者得万金,生死不论!”
暗卫点头迅速消了身影。
之前因着凌君的事情他不好出手对付桑府,毕竟是自己这方做得不对,所以只派了墨风和青兰两个人过去。目的便是息事宁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做些金钱生意上的补偿也不是不可以。没有想到桑暮烟这个弟弟倒是好本事。折了一个青兰,连墨风也消了踪迹,现在还想跟朝廷的人联手对付他,真当他陆徵羽是吃素的不成!
“阿东,阿东......”
很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阿东匆匆赶来,“少主,你找我?”
“通知七皇子,让宫里的人截住一切往外面发的消息。”
通知?难道不应该是禀报么,对方可是皇子啊。少主这样的态度真的好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主对七皇子不像别人那样敬畏,但事情还是要照办的,“少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陆徵羽叫住了阿东的身影。阿东疑惑的回头。无声询问着,陆徵羽道:“墨风可有消息?”
阿东落寞的摇摇头,“小北还在找。”
陆徵羽挥挥手,阿东出了去。
门外站着的沐景茗推门进来,望着阿东远去的背影追问道,“墨风他们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
此次事情是他安排不妥,手段温和的不若以往的自己。所以才让十二月那些人有机可乘。上以夹血。
沐景茗看陆徵羽脸色不好,心中更是难过,若不是自己和凌君闯下这乱子给陆徵羽收拾,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徵羽,对不起,都怪我......若是我听你的话,今日就不会落得如此后果。是我害了墨风他们......!”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只会自责的懦夫!”陆徵羽是第三次听到沐景茗这番絮叨自己了,就着棋盘上的子,不管是黑是白,他抓了一把朝他身上脸上打去。
铺天盖地的黑白小子砸过来,沐景茗浑身隐隐作痛,抬头,愠怒反问道:“你做什么?”
一种深深的羞辱感袭上心头,沐景茗刚刚那点矫揉造作消得干干净净。
“可清醒了?”
面对他的眼光,陆徵羽不卑不亢,若是这点黑白棋子不够的话。手边这杯茶不介意再来一次。
“......”沐景茗此刻总算明白过来他的举动,无言的在他对面坐下,半晌,踌躇满怀的看着陆徵羽,幽幽道:“我有个事情想问。”
陆徵羽瞄了他一眼,眼光淡淡一扫,很是淡定的抬起右手揉捏自己双腿上的肌肉,见状,沐景茗狗腿的过去接过这活。
得了空闲,陆徵羽心情甚好的开口,“你是想问我如何同你的暮烟交代吧!”
“恩恩!”沐景茗点头如捣蒜。
“很简单,那就看你是想要美人还是表妹......”
“打住,有没有两全的法子!”沐景茗停手,抬头望着陆徵羽,他就不信自己这个狐朋狗友没有好办法帮他,既能保住小妹的性命,又能让桑大小姐不迁怒他!
“法子么......”
陆徵羽拖延着尾音,掉着某人的胃口。
“快说快说!”
陆徵羽从容不迫的端起手边茶水抿了一口,“唔......,我没有法子。”
谁的爹被人害死了不想着报仇雪恨,何况桑沐阳已经出手了,桑暮烟作为姐姐,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沐景茗,我看这一次你真的是栽了!”
“你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好么?别忘了桑沐阳现在和梵音阁对上,你能独善其身隔岸观火看好戏?”
“......”
这绝对是沐景茗有史以来补刀最厉害的一次,因为陆徵羽端到嘴边的茶又放了回去。
“我相信墨风!”
陆徵羽眼睛微眯,墨风的轻功独步天下,即使对上桑沐阳也未必会输,何况现在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沐景茗无声的附和,所有暗卫中,他与墨风接触时间最长,从幽州到凉城,历经月余的时间,每一次商队遇险都因为他化险为夷,他应该对自己兄弟有信心来着。
此刻被所有挂记着的墨风伤痕累累躲在某处民房背后,那日对战,雁南飞与他打了个平手,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谁知出现了个桑沐阳。
此人功力极高,青兰与落华两人联手不过十招便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他亲眼目睹那个紫衣男子毫不留情的一剑刺穿了落华的胸口,眼里没有半点不忍。
冷血无情尤甚自家公子。
青兰与落华二人落败后,墨风便开始积极准备撤离,奈何雁南飞是个难缠的角色,害得他以被那人一掌派中后背的代价,这才逃离升天。
桑沐阳身负一甲子的功力,这一掌全力拍下去后,墨风当即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个位置,痛在其次,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