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泥人后,柏卿雪带着柏松回了一趟院子,从葡萄架下挖出一个埋得深深的木盒,盒子里撞了个浅口瓷瓶,瓷瓶中塞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柏松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银子,当即愣住了。“阿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多银子?”
“某个人给的,我替他治好脸,他给我钱。”
柏卿雪这么一说,柏松突然想起柏家下人之间说的传言来,“那个人是叫陆徵羽么?”
他对陆徵羽不太熟悉,只是被关柴房的是,总有那么几个见风使舵的人过来他面前絮絮叨叨,说着阿姐的坏话,他很不喜欢。
听到柏松问起陆徵羽,显然柏卿雪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不谙世事的弟弟居然也知道这号人物,有些吃惊,“你听谁说的?”
“他们啊,府里那些人说阿姐被一个叫陆徵羽的男人抛弃了。说得可难听了!我吵不过他们,只好听着了。”
柏卿雪闻言脸色沉了几分,这种事情绝对是柏采薇那货故意散播出来的,当日醉仙楼的厢房中除了陆徵羽和阿东在场,只有柏采薇听过那些话,她相信阿东和陆徵羽不会那么无聊。
这种中伤自己的闲言碎语,除了柏采薇会这么干,还会有谁呢?
明知道这些都是事实,柏卿雪还是忍不住有些刺痛,心脏那里像被人捏住无法呼吸一样难受。
“小松。你记住!”柏卿雪蹲下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异常严肃的说道:“阿姐和陆徵羽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大夫,而他也只是个病人而已,姐姐和他再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明白了么?”
“哦~”柏松目不转动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着没有关系的姐姐,脸上会那么悲伤。
柏卿雪取出一张银票放在身上,重新把盒子埋了起来,“小松。以后若是你有急事要用银子,又找不到阿姐的话,就来这里拿,但千万不要给比人知道了,否者会引来杀身之祸,你可明白?”
柏松点了点头,他不傻,财不露白的道理还是懂的,他和姐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若是被坏人知道家里藏着这么多银子,定会引来觊觎,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柏卿雪带着柏松去了凉城里最大的一家钱庄,把一百的银票换成了五张十两的银票,和五十两碎银。以边斤划。
她这边一兑换钱,陆徵羽立刻收到了钱庄传过来的消息。
“阿东。去查查,柏卿雪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大笔钱,不出意外她怎么会取出来,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她在一起,陆徵羽自然不会像之前一样放任不管。
尚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柏卿雪正带着柏松去见夫子,按照柏松的意思,她带着他先去了私人开办的学堂,白鹿学堂。
学堂里的夫子正在授课,她拎着些糕点配柏松站在外面听课,屋子里坐着七八个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准备启蒙的年纪,在凳子上坐了半会便受不住的扭来扭去,丝毫没有听老夫子教什么。
夫子见状,拿着戒尺敲了敲桌子,正好看到了外面的柏家姐弟二人。老者干脆说了一声下课,而后朝着门外走去,柏卿雪连忙拉着背后的柏松说明了来意,并且把买来的糕点递到了他手上。
先生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姑娘客气了!”
“先生这是哪里话,以后家弟还望先生多多照顾!”柏卿雪不顾老者的推辞,硬是塞到了他手上,大庭广众之下推来推去确实不雅,先生叫来刚刚上课的学生,把这两盒小点心给他们分了。
柏卿雪见状连连点头,“都说先生高风亮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柏小姐过奖了!”
其实见过这老先生的作为之后,柏卿雪已经偏向于让自己弟弟到这私塾来上学,一来不用于那些富家子弟打交道,而来这位先生看上去就是胸中有鸿儒的隐士。
不过之前已经说了要两边看完再做决定,是以柏卿雪并没有说立刻送柏松来上学,两姐弟出了学堂朝着官办学堂走去。
公家开办的学堂与私塾不一样,不仅占地面积大上好几倍,就连地势也选在僻静幽远之仇,而凉城内没有这么好的地方,所以一开始便选在了郊外。
柏卿雪带着小弟朝郊外走去,不防砰的一下,被人打了黑棍。
昏迷前她看到自己小弟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有个黑衣人在他身上点了点,柏松便没有动静,而后柏卿雪彻底晕了过去。
从昏迷中醒来后,柏卿雪发现自己后脑勺疼得不行,估计已经肿了。再看四处一片漆黑,除了个小门窗外便只有一堆干稻草,房梁上还结满了蜘蛛网,柏卿雪一下子明白,自己是被绑架了。
她之前还在猜是不是自己身怀巨款被人发现打劫来着,现在看来比打劫更严重。谁会打劫她呢?这些劫匪可真会挑人!
她被绑架了,那柏松呢?
情况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柏卿雪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被绑在了一起,只能一缩一缩的蠕动前行,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吓人,她喊了一嗓子,“喂?有没有人啊?”
回答她的是自己的回音。
“喂?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柏卿雪吊着嗓子喊了老半天,最后口干舌燥也不见过来,她开始明白,这个屋子要么远离凉城在某个郊外,要么边上外面有人听见了,却一直不搭理她。可无论是哪个结果,对于柏卿雪来说都糟糕透了!
黑屋子外,一老一少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