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舒阳的声音永远那么干净,虽然透着冰冷,但就是有种魔力,吸引着虽人沉沦。
尤其是女人。
“嗯,早到家了。刚吃了晚饭。”杨丝蕊压抑着喜悦,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免得被舒阳当成花痴。
“叔叔阿姨都好吗?”
杨丝蕊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忽然就有种很关切的感觉,“嗯,他们都很好,谢谢你的问候。”
“我不喜欢你这样客气,”舒阳声音又冷了一分,听起来不高兴了,“我们之间,不用这样生疏。”
杨丝蕊“哦”一声,心想我也想跟你很熟很熟,我怕全校注的女生会吃了我。“你的家人好吗?”
“嗯。”
听出他似乎不愿意提这个,杨丝蕊很聪明地没多问。“法尔有没有找你麻烦?”
这个叛徒一日不抓到,她就一日不能安心。而且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法尔跟其他叛徒会合,会更加难以对付。
更让她心塞的是,到现在一个同伴都没有找到。其他四件神器更是下落不明,任重而道远啊。
“没有,放心。”舒阳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等了一会不见他继续说,杨丝蕊小心地问,“什么梦?可以说吗?”
“我看到了你,在我的梦里。”其实在梦里的人,并不完全是杨丝蕊,可是给他的感觉,就是同一个人,她对他很恭敬,甚至可以说是膜拜,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跟她是什么关系,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我?”杨丝蕊顿时觉得脸红的要烧起来。舒阳少爷,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咩?难道你这是在求交往?
“还有很多人,很模糊,看不清。”
杨丝蕊的热情“唰”一下消失大半,窘的脸更红,好在不是面对面,要不然她真要无地自容了。“那可能是舒阳少爷白天想太多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不是这样,我觉得梦里的事是发生过的一只,很真实。”舒阳声音很凝重。
呃……杨丝蕊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她甚至不知道,他打电话给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不相信?”
“哦,没有,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前也做过一些奇怪的梦,后来就……”杨丝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她的真实身份太狗血了点,就算舒阳少爷知道她是异能者,她还是觉得说出来的话,太逆天了有木有。
“没事了,回学校见。”舒阳很快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好,学校见。”杨丝蕊轻轻呼出一口气,每次跟舒阳少爷说话,她都觉得压力山大,就怕说错什么,惹他不高兴。
舒阳忽然感慨一句,“假期很长,是吗?”
“啊?”杨丝蕊茫然,寒假一共才三周好吗,过完元宵节就开学了,有什么长的?
“晚安。”舒阳似乎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杨丝蕊愣愣盯着手机看,“三个礼拜的假,很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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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这一个礼拜,杨丝蕊晚上复习功课,白天就帮着爸妈一起收拾屋子,准备年货什么的,忙的不亦乐乎。扔丰边弟。
因为过完年就要搬到新房去了,所以今年他们只是打扫一下卫生,并不进行大的整顿,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去家具市场看看,能换的都换掉,电视什么的也全换新的,家里那台四四方方的电视机也看了十几年,早该换掉了。
跟家人一起逛商场,购买需要的生活用品神马的,真是一种享受啊,很有爱的感觉,至少杨丝蕊知道自己没什么雄才大略,觉得生活这样平静详和而幸福,就心满意足了。
定好了家具电器,到时候一起送到新房去就行了,完全不用他们再费心,一家三口又兴致勃勃地买了些年货,这才满载而归。
看到停在院门口的车,杨丝蕊的好心情就去了一半,“大姑家又来了。”
周旭梅点点头,“是来看奶奶的,丝蕊,你别多说话,回屋吧。”
杨丝蕊暗暗好笑,现在爸妈时不时就掐着她的耳朵嘱咐,不要太过分,看来她把大伯他们几家收拾的差不多了,连爸妈都同情起弱者来了。
一进院子,就听到杨明香的大声质问,“妈,你别啰嗦了,你到底还有多少钱,快点给我去应应急,正鸿的公司眼看就要破产了,要债的天天堵在我们家门口,我们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
杨丝蕊不屑地撇嘴,这么多要债的,大姑父还能开得起车,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周旭梅摇了摇头,又一个来要钱的,昨天杨明英才来要过,这姐儿俩要把老太太逼到什么地步!
老太太有气没力地说,“我哪有钱,你们以前孝敬我的东西,都在那儿呢,你们看看哪些值钱,拿去买了吧。”
“那些才值几个钱!”杨明香不屑地嚷起来,“妈,你不是说还给你外孙留着些钱吗,先拿出来应应急吧,等正鸿的公司过了这个难关再说。”
陈正鸿接着说,“是啊,妈,我这一步只要过去了,以后就顺当了,你先把钱拿给我,就当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杨明香接着就骂上了,“少说这些没出息的!什么借不借,反正那钱妈也是要给咱们建元的,妈,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大概是气住了,没吱声儿。
杨明涛没打算过问这些,反正老太太有没有钱,要给谁,他都没意见,进屋放下东西,他洗了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