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杨丝蕊各种心塞,感觉以后都不要再喝咖啡了!
“不笑,”舒阳收敛笑容,忍笑忍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赶紧倒了杯凉水给她,“漱漱口。”
杨丝蕊一把夺过杯子,到洗手间漱了口,拽着嘴唇从镜子里看了看,还好不是太严重,舌头上有点红,估计会起小泡,其他没什么。
“我的校服!”她揪起校服看了看,胸膛上一片污渍,这可怎么穿出去!
舒阳过来指指旁边的烘干机,“脱下来洗洗,放到里面一烘就干了。”
“哦。”杨丝蕊看看手表,离下午上课还有三、四十分钟,还来得及,赶紧把校服脱下来,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衫,开始洗衣服。
少女的侧脸柔嫩秀美,表情认真安祥,长长的睫毛不时眨一下,有种很宁静的感觉。
舒阳倚着洗手间的门,安静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舒阳少爷,这怎么用啊?”杨丝蕊洗完衣服,发现自己不懂这个烘干机,高科技神马的,对她这个贫困家庭出身的孩纸来说,伤不起。
舒阳接过她的衣服,亲自操作。
“我来吧。”
“我可以。”舒阳胳膊一横,拦住她,“你出去休息会吧,嘴还疼不疼?”
“没事了。”杨丝蕊想想又觉得太丢脸,也是自己太不小心,在舒阳少爷心里,她的形象跌到谷底了好吗?
舒阳忍着笑,“去外面等会吧,很快就好。”
杨丝蕊也不再坚持,来到外面等着,反正这烘干机她也不会用,万一给人用坏了,又糟糕了。
在外面等了大概十分钟,舒阳拿着杨丝蕊的校服出来,“好了,穿上吧。”
“谢谢舒阳少爷。”杨丝蕊接过来往身上穿,心里美滋滋的,似乎上面还留有舒阳少爷的味道呢。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舒阳脸色微冷,并没有急着接。
杨丝蕊很识趣地说,“舒阳少爷,那没事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还要上课。”
“去吧。”舒阳点头,没有留她。
杨丝蕊出了一号公寓,关上门,越想越好笑,舒阳少爷急急火火把她叫来,就为了让她吐自己一身咖啡吗?
这样看她出丑,真的好吗?
“爸爸。”
电话里传过来冰冷、低沉、不带一丝感qíng_sè彩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等这边的事情安顿好了,我就回去。”舒阳的表情同样冷漠,仿佛跟这个人不是父子,而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伤了靖涵?”
舒阳冷笑,那个蠢女人,就只会用这一招吗?“失手。”
“上次,你用过这个借口了。”男人恼火地提醒。
“我忘了。”
“……”男人的呼吸变的低沉而压抑,“需要我提醒你,你的身份和责任吗?”
“我有别的选择吗?”舒阳自嘲地冷笑,从他出生那一刻起,“身份”和“责任”这两个词就像烙印,无情地烙在他的骨头上,死都去不掉。
“沃安*舒阳!”男人被激怒,低吼,“这是你的荣耀!”
“是的,爸爸。”舒阳有种报复的快感,没再继续刺激这个男人,“我知道,但我不明白。”
男人气息一窒,“不明白什么?”
“你视我为耻辱,却将家族的荣耀寄托在我身上,你确定这样做,你会安心?”
男人的怒火被挑起,那沉重的呼吸声,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电话线里爬过来。“舒阳,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啪。
男人扣了电话,这威胁的话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舒阳白着脸冷笑,攥紧了手机。
代价吗?
就算我没有这样说,你又什么时候对我仁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