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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笙停下了车子,全市虽然大多数路段都安置了摄像头,有些偏僻的位置还是没有的,而和平街这一块,正是治安最差,地段偏僻的所在,他找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他正在路口徘徊的时候,其实是后悔自己为了无谓的坚持,而拒绝了成局长出动警力的要求的。
想到何青梅现在不知如何了,陆浩笙拿出手机,搜到了刚刚拨打的成局长的号码。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辆正在倒车的车子,而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陆浩笙眼前一辆,扔下正在拨号中的手机,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手,按在门上,出乎意料的,门没有从里面锁住,想到方才从那个二子口中问出的东西,陆浩笙想了想,从腰间拔出了自己防身用的东西,一把折叠瑞士军刀。
手中的折叠军刀掉落到了地上:“何......青梅”
头无力地垂在一侧,满头的发丝随意地散落着,遮住了一半的容颜,脖颈间有深深的指痕,嘴上绑着布条,脚上也胡乱地缠着好几条乱糟糟的布条,唯一没有被绑住的双手,却是伤痕累累,肮脏的地面上,胡乱丢弃的针管,棉花,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这样的一副场景,陆浩笙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摆了一瞬,他的手颤抖着探到了女人的鼻端,热热的呼吸,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何青梅,你怎么了,醒醒。”
“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他抬起女人的头,被那一点血迹吓住,幸亏伤口不深,只是那满面的汗水,混合着血液不断流下,还是让陆浩笙害怕,他下意识地一摸女人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你在发烧,要赶快送到医院去!”
“该死的,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绑架你的人!”
陆浩笙解下何青梅嘴上和脚上的布条,伸手,使劲,将女人抱了起来,连身子都像是个火炉一般。
也许是陆浩笙的到来,一直昏睡着的何青梅,感应到了什么,她体内的药力,瞬间蒸腾,那是一种渴望,那是闻到了属于她现在最为需求的,属于年轻男人的气息。
“唔,热。”
女人低吟一声,伴随着这声喷吐着热气的呼唤,一双不属于男人的臂膀,揽住了他的脖颈,凑近他的唇,吻,热情似火。
轰的一声,陆浩笙差点将何青梅扔到地上,下一瞬,女人那越加热情的唇舌,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低吼一声,他将怀中热情的女人往墙壁上一抵,腿伸到对方膝盖之间,加深了这个吻。
何青梅体内被赵中梁所下的药,药力已经彻底挥发,怎么能够只是一个吻便能够消融的呢,眼看着两个人越吻越失控,一个不受自己控制,一个已经不想要控制:“以竹,以竹,我要,给我”
“以竹”
一声声以竹,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一般,将陆浩笙方才火热的心,给扎的生痛,也让他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一瞬间,他用出自己所有的自制力,他使力将越发意乱情迷的女人往墙上压制,他伸出手,捧住那张让他不知何时,便真的上了心的容颜:“我不是慕以竹,我是陆浩笙,现在在吻着你的,是陆浩笙。”
他一遍遍重复着,手指轻轻拂过女人汗湿的发,对上她半睁不睁的眸子,那里面,是满满的雾气与迷茫,那双被烟云笼罩的眼中,甚至映不出她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看着我,看着你面前的人,是谁。”
“以竹,我爱你,以竹”
她的唇勾起一个小小的满足的弧度,然后,吐出的,却是与陆浩笙期望相反的话语。
自从和何青梅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每一次,每一次,她挂在嘴边的,放在眼中的,跟随着寻觅的,最后选择的,永远都是慕以竹,男人的桃花眸中猛地闪过一缕暗色,双手狠狠地钳制住了女人的双肩,以往总是出乎意料有力的双肩,此时,软成了一滩,男人不觉,再次强调:“我说了,我是陆浩笙,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吻着你,抱着你的人,是陆浩笙!”
“你看清楚”
男人喃喃着,举起了女人不满足地摩挲着的手,那掌心处,道道半月牙的血痕,让快要彻底被愤怒与yù_wàng所虏获的男人清醒了过来。
“这是你自己掐的?”
他问,那一道道小巧圆润的半月牙,那一道道深深陷入的血口,除了何青梅自己,还有谁会掐出来,陆浩笙的眼睛,下意识地望了望脚下的碎布条,方才绑住何青梅的布条,和女人破烂的裙子一个料子颜色。
还有女人额头上那浅浅的伤痕,床柱上残留了一道血迹。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何青梅自然不能够回答他的疑问,她现在也许唯一会做的两件事情,便是呼唤心爱男人的名字,还有,渴望解脱。
所以,陆浩笙得到的答案,只有以竹这两个字,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讨厌过两个字,非常非常讨厌。
男人猛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放下手,桃花眼中是一丝清明与惆怅。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有些理智,何青梅,我陆浩笙不比任何人差,我也有自己的骄傲,你应该庆幸。”
其实,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没有那么骄傲与理智。
陆浩笙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