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子茜已经走至桌边,听了白夕的话,目光更是轻蔑了。
原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竟然这么蠢!天资聪慧?!她也敢说!
白夕并没有在意白子茜的反应。她的注意力在面前的书桌上。
狼毫笔,朱砂,符纸,这三样虽说不算上好,但也算得上品质优良。
白夕想了想书本上清风咒的模样,提起了笔。
画符是一种费力活,画符者必须保证自己百分百集中精神,而且还特别考验画符者对自身灵力的控制程度。
把灵力凝成一股细绳灌注在毛笔上,通过毛笔把符咒写在符纸上,在这个过程绝对不能有丝毫停滞,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白子茜已经把符咒完成了三分之二,符纸上歪歪斜斜的纹路上闪着微弱的青光,她执着狼毫笔的手虽然有了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稳的。
“这才一天吧?”
“对啊,才一天吧,竟然可以到这个地步了!”
“这也不奇怪吧。她可是白子茜----白家的人!”
嚯!
一张符纸从桌面上飞腾在了半空中。
莹莹青光流转其中,符纸上连贯的纹路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味。
光是远远看着,也能感受到这张符纸中蕴含着令人不由得心旷神怡的气息。
白子茜的水平竟然这么……
然而所有人心中的感概却在下一秒间全部顿住了。
在众人猛然瞪大了的双眸中,那张符纸轻轻地落回了白子茜……旁边的桌子上。
那是----白夕的桌子。
卧槽!
一群草原神兽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狂奔而过。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情况。几乎没有人觉得白夕会赢。可白夕面前那张纹路清晰的符纸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
“我都说了----”白夕拿起桌子上的符纸,语气漫不经心,却莫名嚣张:“我有点天资聪慧。”说着,她把符纸往空中一扔:“嗯,自小。”
符纸在空中飞速一转,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围观的师生面前。符纸上的青芒一闪,顿时一阵清风便扑面而来。
砰!
却在此时,一声爆炸声不合时宜地炸响在众人耳侧。下意识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白子茜。
呛人的浓烟中,他们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堆灰烬----这是制符失败的象征。
白夕伸手,收回了符纸唇角有那么一秒间往上翘了翘:“承让了。”
啪!
白子茜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立马就扭曲起来了,手中执着的狼毫笔霎时间被折成了两段。
……
夜间的山顶风大且寒,可对于白夕来说却不算得了什么。
笑意漫上嘴角,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得意地出声:“师尊快出来!”
话音刚落,她撑在草地上的手配戴着的戒指光芒一闪,一张恍若天神的俊颜就出现在了眼前。
白夕难得孩子心性起来。朝着祁繆轩炫耀般道:“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份贿赂!如此良辰美景若不痛饮一番岂不可惜!师尊来一杯?!”
“好。”祁繆轩点头,柔笑着应承道。
与此同时,几道人影凭借着脚下的阵法来到了西苑山区内一处偏僻的菜棚子里。
小小的玉瓷杯中盛满酒水,带着些许微微的青色。略凉的液体滑入口腔之中,回荡出一种甘甜的滋味来,同时荡开的,还有一股干净纯粹的灵气。
白夕享受般眯了眯眼:“嗯,这瓶灵酒倒是不错。”
没错,灵酒!
白夕收到的贿赂,就是一瓶灵酒!
在大家世族的眼中,灵酒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想要酿造的话,只要有灵植就完全不成问题。可是灵气如此干净纯粹的。却不一样了。能拿出这么件东西来贿赂,他们还真舍得!
而自然,这么珍贵的酒当然不会太多。不一会儿,这瓶酒就见底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
星光倾洒而下,和着清凉的夜风和醉人的酒香。白夕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看着这整片天幕的绚丽无比,目光情不自禁地涣散了起来。
星光下她一张瓷白如玉的小脸泛起了酡红,就像抹了胭脂一般娇媚,祁繆轩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师尊……”近乎是呢喃的话语传出,低得几乎听不到。
但是祁繆轩却在第一时间回应了过去。
祁繆轩俯身,伸手捏了捏白夕挺翘的瑶鼻,无奈而宠溺的神情漫上唇边:“怎么了?”
“嗯,呃!嗯,我----”白夕晃了晃脑袋,但是最终还是敌不过醉意,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酒量怎么还这么浅啊!
祁繆轩失笑。
“我!”白夕努力地想把一句话说清楚,但是眼皮却不断地往下垂,无法抑制的倦意席卷而来,一下子淹没了所有意志。
祁繆轩听着白夕渐渐缓重起来的鼻息,勾唇又是一笑,起身弯腰把她轻轻抱进了怀里。
眸光中的璀璨比之天上的星河更甚。
哐当!
一个空酒瓶滑落在地。
祁繆轩抱着白夕,直接用日行千里回到了山下的小木屋内。
轻轻地把怀里的人放上床,望着白夕嫣红的脸,祁繆轩眸子危险地一眯。
俯身,他凑近了那张脸。
……
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白夕在被窝里卷了卷,勉勉强强睁开眼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床边乱翻了好半晌,才找到了手表。
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