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灵紧抿着唇,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此时满脸微笑的杨钧峰,“你那时候刚出生,怎么会知道这些?”
杨钧峰轻轻一笑,“是从小抚养我的奶娘告诉我的。她是我娘生前的嬷嬷,只是她……”
杨钧峰眉头轻蹙,面有悲色和恨意,“我父亲和沈小琴为了让她保守秘密,将她的舌头割去喂了狗。”
玉空灵眉头轻轻压下,而杨钧峰苦笑一声,“可怜我奶娘用了三天的时间对七岁的我解释了那么残忍地过去,也是从那一刻起,我誓要报仇,拿回属于我娘和我的一切。”
玉空灵心底一叹----虽说和君长决的情况不同,但是两人的演戏都是为了报仇,只是一个是小门小户而一个实施起来,便是惊天动地。
“灵儿,我的童年一直都是灰色的,而你是我那时候唯一的色彩。灵儿你不知道的是,当初你到我家玩。护住我不让沈小琴打骂的那一刻,我便喜欢你。因为那个时候,也只有你,愿意以身护我。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我一定要你和我一起享受成功的快乐,只是有些事情,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你现在已经是他人的妻了。”
说道这里,玉空灵再度问道,“我相公呢?他人在哪?”
“灵儿,你当真喜欢他?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嫁给他吗?”
“那是我的事。”玉空灵皱眉,想起身却依然全身无力,“这是什么mí_yào?不像是软筋散。”
“是的,不过也差不多,只是比那个更加厉害而已。”
“你想怎么样?”玉空灵警惕地看着杨钧峰,心中万分着急,却始终无法得知。
君长决。你到底在哪?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你又出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杨钧峰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轻声道,“我要带你去西域。”
“什么?”玉空灵愣住了,反应激烈,“我不要去,我要去找我相公。表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要去西域。”
杨钧峰温柔一笑,“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而且,去了西域。你也许能见到你想不到的人。”
玉空灵缓慢地摇头,“我不要去。表哥,你放了我,我不要去。”
只是玉空灵地反对,杨钧峰却没在意,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她往西域的方向走去。
“怎么就我们两人?你的那些伙计呢?”
“或许,死了吧?”
玉空灵心底一颤,有股寒意从背脊生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杨钧峰驾着马车的手一停,回头对她一笑,“别人的性命,与我无关。”
玉空灵很是陌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躺回马车吧,闭着眼睛假寐。
这一去西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知道到时候君长决会怎么样?
杨钧峰不告诉她君长决的下落,那是不是证明,如果杨钧峰不放她,那她很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君长决的下落?
相公,你在哪?若是你还活着,你可会来找我?我在去往西域的途中,你可知道?
去西域的路上,杨钧峰对玉空灵是照顾有加,永远温柔的微笑,对玉空灵的冷言冷语视而不见,有人遇上,只会说丈夫照顾不良于行的妻子是无微不至,无可挑剔。
而让玉空灵受不了的是,杨钧峰每晚都会抱着她睡,自己拒绝无效,反对无效,若是真的把他弄生气了,他也只会温柔地笑着说,“灵儿,你若是再不乖,那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事情。”
玉空灵明白杨钧峰所说的意思,所以,她再也不敢动了,只能睁着眼睛,紧绷着身体忍受着他的拥抱。
一路西行,终于到了西域与中原的门户----沙门关。
在关内,杨钧峰准备好所有一切的东西,这才牵了一匹骆驼,抱着玉空灵往黄沙之中走去。
“表哥,我听说西域的沙漠经常有沙盗出没的。”
杨钧峰淡淡道,“那是从前,现在已经没有了沙盗。”
“为什么?”
“西域不比中原,其中小国林立,而众多国家中,最大的两个国家,一个是木葛,一个是沙利,木葛离中原较远,但是木葛却亲近中原,想与中原交好,而沙利虽然与中原靠得近,但是却不想与中原结盟,却又不敢得罪中原,所以,这条道,是非常安全的。毕竟,不能给中原人带来麻烦,不然得罪中原,谁都没好果子吃。”杨钧峰淡淡解释道。
“你查得倒仔细。”玉空灵嘴角一撇,面露讥讽之色。
杨钧峰不以为意地一笑,“如果不查仔细了,我又怎么敢带你来?”
玉空灵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杨钧峰依然如故地抱着玉空灵骑着骆驼,行驶在漫天的黄沙之中。
在西域的沙漠行走,最重要的便是水,如果没有水源,身缠万贯也是一纸空谈。
一路行了几日,入眼的是黄沙还是黄沙,没有水源,没有绿洲,只有那晒得头晕的焦灼的日光。
玉空灵已经没有了武功,连内力都没有了,再加上被下了mí_yào,一直没有服用解药,所以身子比平日弱了许多,这么多天的赶路,她除了喝点水,什么都吃不下,而绿洲却依然无望。
玉空灵坐在骆驼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摔下去,倒地身亡,而每次都是杨钧峰扶住他。
“灵儿,在坚持一天,马上就到沙利的平塔绿洲了。”杨钧峰嘴唇干裂,英俊的脸庞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