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风无泯说的那样,南宫赫确实在。没以为风无泯会这么快回来,在温恒屋子里的南宫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听到丫鬟通报,南宫赫想都没想嗖的钻到了床下面。那速度快的,逃命老鼠都比不上。
在温恒屋子里的不只是南宫赫一个人,奶妈也在。见南宫赫藏起来了,奶妈她镇定不少。走上前将南宫赫露在外面的衣角塞好,奶妈笑着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风无泯和珠儿,奶妈毕恭毕敬的行礼:“参见公主。”
“起来吧!”
风无泯走进屋,温恒因为畏惧也象征性的行了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风无泯笑说:“温公子昨晚上辛苦了,奶妈可有让人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听着风无泯暧昧的话语言辞,温恒实在是恶心。但他人在屋檐下,只好无奈的忍住。南宫赫来找他商讨对策时,温恒并没有将自己招认的事情坦白……对风无泯除了畏惧之外,温恒还有一点心虚。
他很担心风无泯把自己招认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南宫赫肯定不会管他的死活了。
“还没有呢!”奶妈欠身,她笑说,“老奴刚安排完下人过来,也是刚进屋没一会儿。”
“哦。”风无泯只是点头。
风无泯丢下一个字儿后,她就不再说话了。坐在床铺对面的矮榻上,风无泯状似无意的打量起屋子来。这真是个不错的屋子,坐北朝南,宽敞又明亮。窗前摆放的白瓷净瓶被阳光照着,折射出闪耀的光亮。金丝楠木的柜子发散出阵阵香气,床上的锦被叠放的整整齐齐。悬空的帘子下,是一双白色锦屐……风无泯一眼便认出,那是南宫赫的。
倒不是风无泯有透视眼,只是她身材矮小,视线自然比奶妈他们低。加上她坐的是矮榻,很容易就能从床单的缝隙间看到南宫赫的大屁股。
风无泯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乐开了花。怕自己绷不住笑丢了颜面,她赶紧带着珠儿离开。走出环翠阁好远,风无泯这才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珠儿被风无泯笑的满头雾水,满脸的莫名其妙。
“本宫问你,”风无泯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以前小侯爷来公主府,都什么个情形?”
不想惹风无泯不高兴,珠儿纠结着没有讲。
“说吧!本宫不怪你。”风无泯很没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假山边上,“你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珠儿挠挠头,她闷闷不乐的说:“以前小侯爷来公主府,总是趾高气昂的。公主请他来,他定是要在门口奚落一番。公主府里的下人丫鬟老妈子,除了奶妈以外,通通被他责打辱骂过。小侯爷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嘴边,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风无泯笑的有点冷。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有皇帝赐婚,他就是娶阿猫阿狗也不会娶公主的。”珠儿心一横,她语速飞快,“他还说,公主求着他的样子,像母狗似的……要不是看在掉脑袋的份上,就算用八人大轿抬他,他也不会来的!”
珠儿说完后,风无泯不但没有发火,她反而笑的更大声。一边笑一边拍着巴掌,风无泯说:“不用八人大轿抬他他不会来吗?哈哈!做人呐,话千万不要说太满。不然早晚有一天,打的是自己的脸……那么趾高气昂的南宫赫,为了混进我们公主府,不也是钻床底下了吗?”
“啊?”珠儿很惊讶,“公主,你是说……刚才小侯爷在床底下藏着?那公主你为什么不责罚他?小侯爷未经传召擅闯公主府,是要挨罚的呀!”
“是啊!他在床底下藏着呢!”风无泯心情很好的仰头望天,“本宫看他身上穿的,估计是小厮的衣服。噗,哈哈哈,咱们家小侯爷呢!平时不都是锦帽貂裘的?现在穿着小厮的衣服,居然还会做藏床底下的事儿?既然他喜欢藏,那本宫就让他藏着咯!干嘛要揭穿他?以后你派人给我盯着温恒的屋子,只要小侯爷一来,我们就赶去!让他次次都跟老鼠似的藏着!”
“可是……”珠儿觉得风无泯的做法很幼稚,“公主,为什么啊?”明明能抓到小侯爷的错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
“本宫之前看过一个电影,本宫的意思是说,本宫之前看过一出戏。”风无泯眯着眼睛,她的脚丫子俏皮的晃荡着,“那出戏讲的是一个大才女,她嫁了一个很没用的夫君。她的夫君花她的钱,用她的嫁妆,磨灭她的才华,最后还养了小三找了小妾。虽然她的夫君没有在ròu_tǐ上折磨她,但在精神上,他已经算是谋杀了她……就像南宫赫对待本宫那般,他之前磨灭本宫的尊严,忽视本宫的真心,这,就是谋杀。”
“哦!”珠儿恍然大悟,“珠儿听说过这出戏,可是前朝大秦卓文君的故事?卓氏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的典故?”
风无泯就算再没有文化,她也不会以为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大秦的。这个朝代的历史,和她之前生活的历史完全是错乱的……风无泯讲故事的兴趣顿减,她概括说:“总之,本宫也要如此对待他。他珍惜的,本宫全都要摧毁。他得意的,本宫全都要打击。”
珠儿听的似懂非懂。
“算了算了,不说了。”风无泯困倦的伸伸懒腰,“昨晚确实是喝多了,回去补觉去。”
被珠儿搀扶着回屋休息的风无泯心满意足了,而藏在床底下的南宫赫却没那么舒服了。风无泯走后,南宫赫尴尬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在奶妈和温恒的注视下,南宫赫是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