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守候在殿外,听着寝殿内那*的叫声,然后得意的看着同样守在门外的小兰。
她在向小兰挑衅着,一个小小的妃嫔,怎么敌得过高高在上的皇后呢?
此时夜色正浓,若汐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同样的牡丹花田,她在翩翩起舞,弹琴奏乐,墨尘翊一身白袍的走来,他的眼中是满满的温柔。
在花田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里,走出来了另一个男子,他强壮高大,同样一身白袍,他缓慢的走向一座亭子,优雅的坐在琴座面前,然后轻挑着琴弦,阵阵优美带着忧愁的琴声便回荡在花田之中。
不知为何,若汐听着听着就落泪了,这琴声过于悲伤,他在抒发着思念之情,对一个深爱的人深深的思念之情。
若汐想要上前看清男子的脸,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双带着悲伤与落寞的美眸。
男子不断的在呼唤着一个名字:若汐,朕好想你,好想你……”
***
当炽热的阳光从长窗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照耀在*上双眸紧闭的女子身上时,若汐微微的睁开眼眸,她感觉自己脑袋很是沉重,晕晕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若汐记得,她坐在窗前,不知不觉睡着了。如今,她既然回到*上,看来昨夜又辛苦小兰了。
“娘娘,你终于醒了。”
小兰推开殿门,端着一碗药汤走来,她取下若汐额上的湿毛巾,用着玉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将毛巾再次清洗下,拧干,继续敷在若汐的额头上。
“娘娘,您昨夜在窗旁睡着了,深夜的时候,小兰听到娘娘一直在说着梦话,双手一直乱挥着,无意中碰到娘娘的身子,才发现娘娘发烧了。”
“刚刚太医来过,说娘娘是染上了风寒,需要多多休息!娘娘,把这药汤喝了吧!”
小兰端来了药汤,然后一勺一扫的喂入若汐口中,此时的若汐昏昏沉沉。
不知为何,看到如此贴心的小兰,若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一个娇小的女子,一袭月白宫装,淡雅中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使乌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
可是,若汐依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与她在一起的画面零零碎碎,怎么都凑不起来。
“皇上驾到……”
闫公公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墨尘翊便现身在宁玉宫。
早上的时候,他见小兰急急忙忙的往太医院跑去,他心里就猜测到是若汐身子不舒服。所以他刚上完早朝,朝服还未褪下,便兴冲冲的赶来此。
“皇……”
若汐正欲艰难的起*行礼,却被墨尘翊温柔的阻止了。
墨尘翊夺过小兰手中的药汤,然后霸气凌然的坐在身旁,大手轻托起若汐的后背,然后将药汤一点点的喂入她口中。
“要不是小兰来请太医,朕估计都不知道你生病了!”墨尘翊温柔的为若汐捋去散落在额头上的发丝,用着无比*溺又带着丝丝责怪的语句说道。
“雪儿没事,多谢皇上关心,这点小病还要劳烦皇上担忧,是雪儿的错,”雪儿用着无比虚弱的声音说道。
“刚朕去过太医院,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休息,朕这就不打扰你了,晚点朕在过来看你。”
墨尘翊将若汐扶回*上,吩咐好小兰多多照顾若汐,然后转身离开了宁玉宫。
喝完了药汤,若汐再次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她仍然做着一连串的梦,梦中有一个像小兰一样的女子,有着另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
临近傍晚的时候,华清宫内的宫女太监前前后后的忙来忙去,准备着晚上的盛宴。
在这座装饰极其华丽的宫殿里,两边有序的摆满了桌子,桌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酒杯与美食。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耶律南箬端坐在梳妆镜前,画着眉,施着粉黛,然后换上了一身砖红色凤服,她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然后等待这众妃的到来……
若汐醒来的时候,夜色正好渐渐的暗了,她突然想起了晚上的宴会,然后急急忙忙的起身。
“娘娘,你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过您要多休息,皇上也交待过您不能下*。”
小兰刚熬好药汤走来,正好撞上正欲下*的若汐。
“小兰,帮我梳妆打扮下,我要参加皇后的晚宴。”
“娘娘,皇上说过,您不要参加晚宴了,皇上自会向皇后娘娘说明。”
小兰焦急的扶着若汐,她心里很是担忧娘娘的身体会受不了,再说皇上再三交待,不能让娘娘出宫,倘若娘娘在出什么事,她又该如何向皇上交待。
“小兰,休息了一天,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倘若我不参加皇后的晚宴,那就是不尊重皇后。从我一入宫,皇后就不喜欢我,若是再次缺席,皇后心里就更容不下我了。”
若汐向小兰说出了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她从未真正承认过自己是皇上的妃子,虽然小兰总是喊她“娘娘”,但是她从未有过娘娘的架子,更没有用娘娘的尊称,在若汐看来,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暂住在皇宫的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