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一眼黑压压的村民们,都在睁大双眼瞅着我。
“没事了,鲁大叔。你起来吧,不然别人就以为我下咒害了你。”
“我老婆跑到庙里闹事,是她的不对。”
我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了,我才不跟八婆一翻见识。”
刘香鲁向雄扶起鲁大武后,刘香就问:“小师父,这庙里现在谁作主,到底是马大仙还是你?”
“当然是我作主。”
听说我作主,村里人倒是感到惊讶。马大仙是个有邪法的人,坏心肠毒心计,怎么被人取代了。
村长鲁向雄认真问:“是不是你们下咒,破坏了鲁家村的风水?”
我冷淡的扫视一眼鲁向雄,长得一张方正的国字脸,脸色晒得发红,眼光炯炯的瞅着我。看他的面相和气质,心眼不算坏。
即然闹得不和,就想办法解决,我说:“你们到屋里搬椅子和板凳出来坐下,有什么事大家好好商量。以前马大仙跟四个徒弟干的坏事,我就帮他们解决。”
村民们听了,面面相觑后,就各自进屋里搬椅子和板凳。莫约有三十几个人左右,黑压压的坐在院子里盯着我。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怨恨我。估计马大仙跟他们结仇太深了,让他们格外的憎恨。
鲁大武追问道:“师父,自从马大仙来到寺庙里后,鲁家村就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他施法下咒,破坏了鲁家村的风水。”
“嗯,是有这么回事。”我爽快的承认,“马大仙亲自跟我说了,鲁家村人得罪他,他就带上几个徒弟,半夜三更到村口马路对面的树底下,埋了一个装有毒蛇和蜈蚣的罐子,咒你们村家宅不宁,人人相打相杀。”
村里人听了,都恐吓得说不出声来。
我不想恐吓他们,忙说:“我会让马大仙向你们道歉,把下咒的罐子挖出来丢掉。”
村里的一位老妇人开口问:“村里狗和鸡,半夜三更就会乱叫,是不是马大仙施法下咒的。”
师父还没走时,我曾跟他半夜三更去查看过:“不是马大仙干的,他没有那么大的法力。”
刘香脱口质疑:“自从马大仙来以后,村里才出现半夜鸡叫狗叫,不是他还有谁?”
另外一位村妇附合道:“我们村里曾请过风水师和神婆来看过,都说是马大仙下咒的。”
我再一次确认:“不是马大仙干的。”
鲁向雄疑惑重重的瞅着我:“如果不马大仙干的,是谁干的。”
“庙是谁拆的,山地是谁占的,就是谁干的。”我直接说明,“先有寺庙,后有你们鲁家村。你们鲁家村的人是民国初年才搬到这里来的避难,寺庙在一千六百多年前就兴建。谁占谁的土地,你们心里有数。”
村里人默不作声,面面相觑了许久。
一位吐着浓烟的老大爷,闷闷的声音:“师父,这事也不能怪谁。那个年代乱着,村里人也没办法。虽然庙里的土地和山林都平分了,可是有些地方村里人是不敢要的,也不敢靠近。要是得罪佛菩萨,只能请谅解了。”
一位上年纪的村妇问:“师父,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即然土地已经分出来去了,我也不好拿回来。”我不客气的表明心意,“西林寺派我来重新修建寺庙,需要征收山地。如果我收回土地的话,会赔钱给你们的。”
鲁向雄同意的点头:“如果寺院要重建的话,要多少土地我都会支持的。听上辈子老人说,鲁家村的兄弟们逃难到这里来时侯,都是寺里的出家人给粮给地居住。现在庙里变成这个样子,我们鲁家村人心里也难过。师父要重建寺院,我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哪怕占用我家的自留地,我也没话说。”
一位老大爷说:“向雄,这事召集村里开个会议,大家好好商量吧。庙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怪咱们村里人。”
刘香声音清脆的央求:“师父,你就行行好,原谅村里人的过错。村里半夜三更,不是鸡飞狗跳,就是哭喊吵架声,闹得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