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夙缘便进宫了,但是他先来的竟是汐颜的景颜宫。
汐颜早早起**,正在喝汤药和魔血渊,听人通报:“夙缘到!”
她连忙起身,自己亲自到门外去迎他。
站在院门口,看他一步步走近,还是老样子一身蓝衣,高大的身躯,俊秀的面颊,只是人好像更瘦了!
“花儿……”
这一开口,汐颜差点落了泪,多久没见面了?
有三个月了吧。想当初自己骗他说自己叫花魂,从那以后他便一直叫自己花儿,花儿,这也是他专属的一个称呼。
他的眼睛滑向汐颜的肚子,眼睛红红的一笑,“可不可以给我抱抱?”他伸出手。
汐颜忍住泪,笑道:“快进来坐下。”然后对下人们说:“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守着了!”春归给夙缘泡了杯茶送进屋,然后走出了屋,和夏月、曲唯站在外间。
春归曾经和夙缘在魔城的时候,也是同甘苦共患难,经历了几次生死,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场景,想起来好像历历在目,其实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之久。
如今见了面,也格外觉得亲切。
夙缘的眼睛根本离不开她的脸颊,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终于又见到了,“花儿,你可好?”
汐颜不想他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弄得这样伤感,笑道:“你看到了!很好。所以,不要担心。你呢?”
“我也好,嘿嘿,好的很。”夙缘盯着她,傻傻的一笑,之后也不再说话了。
汐颜看着他,“这都好几个月不见面了,你见了我,也没话可说啦?”
夙缘摇头,深情起来,“花儿,我有千言万语都在这里。”他捂住自己的心,“可是今天见了你,还好像做梦一般。”
汐颜想笑,可是见夙缘瘦了那么多,沧桑了那么多,也笑不出了,“那你为何不来看我呢?家中出事了?”
“没有。”夙缘眼睛看向别处。
其实,这几个月,他父亲重病,整个夙家的生意一点点地开始,全部交由到他手上。
他从一个纨绔子弟,**之间被迫长大,虽说褚洌的皇位,也是**之间,但是他们两个之前的性格差异太大。
褚洌一直有心里准备,也一直在等待着一天,但是夙缘不一样,夙父从前他**爱他。
他是真真正正**长大的孩子。
“这次来京城会待多少天?”
“应该待不了多少天,跟皇上见了面,处理完事情就得回去,太多事情需要做了。”
汐颜低头浅笑,“夙缘,能看到你这一面,我很开心,真的。”
她不打算问夙缘,褚洌让他过来是所为何事?因为那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他们从没想到再次见面会这样干巴巴的,从前的夙缘,是最会调解气氛的,是句句都要哄汐颜开心的,是**爱汐颜到无边无界的。
可是,现在不能了,她的身份变了,她再也不能是自己的花儿了。
不。
难道她真的不能是只属于自己的花儿了吗?
夙缘难得蹙眉,“花儿,”他看了眼汐颜的肚子,“你们现在都有了孩子,可是我为什么还不甘心?”
是。不甘心。
从不甘心。
“我想扶劫应该也是吧!”
汐颜没想到夙缘会突然提到扶劫,扶劫是否安好?她也不知道,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笑笑说,“都过去了!夙缘,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别再执着这些,我会永远将你当成我的朋友,最亲近的朋友。”
夙缘说,“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这个牢笼吗?我的花儿,不是喜欢自由的吗?”
“是。”汐颜叹息似的笑笑,“我爱自由,可是我也爱褚冽,我不想让孩子和父亲分离。”
“花儿……”
“夙缘,别再说了。”她看看这个大殿,“其实这里挺好的,没有人束缚我,我的心还是自由的,真的。你别再担心我了。”
“我知道。他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和扶劫少。可是花儿,难道你想和那么多女人一起……”
“夙缘!”汐颜不想听到这些,就当是自欺欺人,就当是掩耳盗铃吧,她只是不想听,她笑了下,“对了,你都来了,不如和公主见一面?褚漾,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她,不然可以先和说说她这个人,你先了解一下。”
“我见她做什么?我是来看你的。”夙缘闷闷说。
“呵呵……”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册立你为皇后,我等这个大典过后,再走!”
汐颜笑笑,“这个应该还早,你应该见证不了了。”
“为什么?”夙缘激动起来。
“哪有什么为什么?没有到时间啊!呵呵……你也坐了一会儿了,夙汾估计也该着急了,要不要去她那里坐坐?”
夙缘站起身,“不去了,我要先去皇上那里,正事不能耽搁。你别起身了,等完了事,皇上允许的话,我们再在一起吃个饭。”他看着汐颜,“好不好?”
“好。”汐颜点头,起身。
她刚起身,夙汾就已经跑来了。
一阵粉色的香气,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夙缘,“哥哥,你来了还是先看她,你还记得我这个妹妹吗?讨厌鬼讨厌鬼!”
夙缘也抱住夙汾,笑了笑,“怎么样?在宫里好吗?你都多久没有回家!”
“我也想娘亲,我也想你啊!”夙汾终归是小,说到娘亲声音就哽咽起来。
“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