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市也不早了但夏日的天黑得晚太阳下去好一会了天还没暗下来。绮红上了车李向东问我们去哪吃饭?绮红问我说了算数吗?小姨子说当然算数!到你这听你的。
绮红停了停说:“我说了你们不要笑我。”
小姨子说:“怎么会笑你呢?”
李向东问:“你要带我们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绮红笑着说:“你们想不到的地方。”
小姨子推着绮红说:“你说你快说。”
绮红说:“我想去吃大排档河堤的大排档听说那里的河鲜上刚水的。”
小姨子说好好。坐在河边吹河风吃刚上水的河鲜应该得有风味。”
绮红问李向东:“你敢不敢?”
李向东想起上次美食节随路走随路吃很有点回归青年时的感觉而这里又没人认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很随意很自在。
他就说:“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他们便找个地方停了车去那河堤的大排档。在这临市地方不熟车还是停在上次美食节停过的地方就从那边拐到河堤。河堤是分几段的上次李向东和绮红走的河堤属新河堤河边的树长提还不茂盛旧河堤长着一行老榕树树技叶婆娑榕须飘曳树下便了一行大排档的桌椅。
他们从新河堤那边走来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挽着李向东的胳膊都贴得很近时不时那软的胸就贴着李向东。有人迎面走来疑惑地看这一左一右一个穿着衫裤一个穿着衫裙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想那种靠身体赚钱的女人怎么就挽着一个男人走得那么亲近于是眼光就停在李向东的脸上走过去了还回头张望。
李向东却笑了起来。
小姨子问:“你笑什么?”
绮红说:“他肯定是在臭美呢!”
李向东说:“我那是臭美吗?我臭美得起来吗?我有一种被人绑架的感觉或许是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了正被两个便衣女警一左一右押回公安。”
两个女人笑了。
小姨子说:“你是干了调戏妇女的下流事。”
绮红说:“***未遂。”
两个女人同时使劲李向东身子不禁前倾真就有点那种味道了。
李向东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两个女人便松了手又都不挽他了。
他们横过马路应该是横过一座桥的桥头就到旧河堤了也没有一定要帮衬那一家大排档就找了一张较边的桌椅坐下来。桌椅是那种矮小的桌椅家庭式的桌椅。李向东和小姨子说找到了以前住在小巷把桌椅搬到家门口吃饭的感觉。
大排档的老板给他们一人到了一杯茶说是山茶地地道道的山茶自制的。又问他们吃点什么?他们点了一个河虾点了一个炒螃蜞。螃蜞是一种河鲜类似于螃蟹比拇指大一点但每个都有蟹黄剥了壳盖腿脚用姜蒜、豆豉猛火炒味浓又溢着蟹黄香。绮红说她还是第一次吃这种河鲜。便用手拿着吃手指沾了蟹黄又用嘴舔很有些狼狈。
小姨子说:“在酒店是吃不到这种河鲜的也不会炒得这么香。”
螃蜞炒得有点咸咸才够味吃得口味重了就吃白灼的河虾。河虾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那肉很鲜甜。绮红问这河虾和海虾有什么不一样?小姨子看着李向东说我也不知道。李向东就说味道要清淡一些就显得清鲜一些。他说从外观看也有区别。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给她们看。河虾的须较多还有两条须较粗像钳子一样。
后来李向东想起到这来公干时曾吃过的一种叫“剌菜”的野菜就问老板有没有这种菜。那老板说这是我们本地的物色菜当然有。菜上来后李向东说那剌虽然不硬但还是小心点慢点嚼。两个女人吃了说很苦。李向东说苦过之后就有一种甘甘的感觉。两个女人便真觉得有一种甘甜从舌尖流溢开来。
再后来李向东要了一个炸河鱼一窝粥。炸河鱼是一种小鱼儿只有手指般大小炸酥了再放佐料回锅烩烩得味儿浓浓的。那粥是新米熬的熬得稠稠的已摊凉了进了嘴便有一种清新的米香。小河鱼配新米粥便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绮红说:“在省城。是绝对吃不到这些好东西的。”
李向东说:“现在到哪里都很难吃得到这种纯正的农家饭菜了。”
小姨子说:“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看来我们早就应该来了。以后要多点来。”
绮红笑着说:“更重要的是李市助可以像平民百姓一样和我们一起这吃大排档。”
李向东说:“我本来就是平民百姓。”
小姨子说:“在家里你敢蹲在街边吃这种大排档吗?”
李向东老老实实地说:“那里敢!”
绮红说:“如果。有人看到你吃大排档就成一大新闻了不定会怎么说你呢。”
小姨子说:“说你和那种低层人混在一起说你就和那些人一样的素质说你水平能力也不会高到那里去……”
她还想说下去突然就停下来了悄声问李向东这里也有人认识你吗?李向东说应该不会吧?小姨子说我怎么觉得那些人都在看我们。那些食客那些大排档的老板。李向东和绮红便也现那些人的眼光躲闪躲闪。突然绮红笑了起来。
她说他们怎么会不注意我们呢?你看看你小姨子身上这套衫裤至少也要一千。你再看看向东一身的名牌。绮红没说自己。她说你们这种人应该是坐大酒店的怎么跑到这大排档来了?人家不注意你们才怪呢。
小姨子对绮红说:“其实这些人都是在看你。”
绮红说:“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