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说,你认为,洪常委与断桥事件有瓜葛?强哥说,我不敢保证。但是,总觉得,即使洪常委前期没有瓜葛,在处理断桥事件期间,也有可能得到什么好处。李向东说,你那位可靠人士没有向你透露有关洪常委的信息吗?强哥说,那老板也不是好对付的。他说,那老板说出交通部门那些人,只是想向我证明断桥事件还涉及到其他人,如果,不是要打点方方面面,他也不会偷工减料。向我说清楚这个问题,他就闭口滴水不漏了,更高一个层次的人,他一个也没透露,所以,我不知道,在市一级领导中,或更高一个级别都牵扯了那些人。
李向东问:“你认为,除了洪常委还有谁适合负责这项工作?”
强哥说:“我谁也不相信,只要是东江市的人,我都不相信。”
李向东将了他一军,说:“你希望常委局长负责吗?”
强哥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希望直接向你负责。”
李向东摇头说:“我没有太多精力,我的工作重点不能放在某一个方面。”
他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有许多事情不是你这个层面可以协调解决的,因此,必须有一位市领导负责这项工作。
他说,我要的只是结果,不是每一个过程都要亲力亲为。
强哥说:“我知道,我知道李向东要忙的事很多,但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市领导负责这项工作时,我只好自告奋勇了。”
李向东说:“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强哥看着李向东说:“主要还是你李书记对我有信心。”
李向东当仁不让,口气硬了起来,说:“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是认为,不可能没有合适的人。如果,洪常委不合适,可以换一位与断桥事件没有牵连的市领导负责。”
他隐约感觉到强哥要向他难。他要在强哥向他难前,把他的嘴堵上。他说:“其实,要想知道洪常委与断桥事件有没瓜葛很简单,只要让他知道,我想把交通部门做为查假球案的突破口,就能从他表现的态度上看出来。”
强哥说:“他当面应该不会反对,不会提出异议。我担心的是,他在暗中使劲。如果,他把消息泄露出去,那些人有所提防,我们很难能查到有价值的东西。”
李向东开始意识到前任为什么不能让他当常委局长,还要安慰他让他当公安局的政委了。他有乎常人的洞察力,迅捕捉到领导的心理,知道领导在想什么,想干什么!而且,他还懂得关心领导,有一套不亢不卑讨领导欢心的手段。前一种能力,是很让领导放心的,后一种手段却是很让领导担心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牵住鼻子。李向东想,或许,前任书记就被他牵住了鼻子。李向东要挥他干事的能力,但是,又不能被他牵住自己的鼻子。
他说,我们必须相信洪常委,必须相信在处理断桥事件中,他更多地是在执行市委市政府的决定。从情理上说,在那种关键时刻,洪常委也不可能玩火自焚,借平息断桥事件得到什么好处。
他说,我可以断言,洪常委与断桥事件没有大多瓜葛,或许,我太过武断,但我还是相信目前自己的判断。我想,如果,洪常委知道了我的真正目的,还跟我玩小动作,那他就太愚蠢了。
话虽这么说,李向东还是信心不足的,但他需要这个气势,需要把强哥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力下去。他离开沙,走到办公桌前,打电话给洪常委,对他说:“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洪常委进来之后,李向东已经镇定了,拿了一个空杯给洪常委倒了一杯茶。洪常委说,强哥也在啊!强哥忙笑着说,在,在。李向东一点也不掩饰地说,我们谈了好一会。强哥抬了抬屁股,很有些难堪地笑了笑,心里很清楚,李向东是故意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要他在洪常委面前难堪。
他对自己说,这个李书记也太厉害了,你还没开腔,他就意识到你想要说什么,就把你嘴给堵上了,而且,还不仅仅是堵你的嘴,还要让你知道,他宁愿洪常委知道事情真相,宁愿不作掉那些断桥事件的人,也不会让你在他面前指手划脚。
他对自己说,你强哥感觉太良好了,太有点急于求成了。你这才给他做了那么一点事,让他得了小芝麻就想从他那里讨个大西瓜。
他对自己说,时机还没到啊!尽量常务副市长那个位置有许多人争,你也不能*之过急。即使他把那位置给了别人,你也不能露出半点不满,机会总是有的。如果,他对你反感,你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这么想,他就回到道上了,笑着对洪常委说,我和李书记正在商量整治赌球风该从哪下手?李书记也希望听听你的意见。他说,是这样的,我向李书记提出,我们要查假球案,就要有一个切入点。刚好前两天交通部门打了一场比赛,闹出了一些争议,有人说,交通部门那场球不应该三比二赢得那么悬,按他们的实力,赢个三比零很正常。所以,我便建议是不是把这场球做为查假球案的突破点?李书记就说,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李向东心里又不得不佩服强哥几分,想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不满,但马上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与他站到了一块,而且,还把查交通部门的事揽到自己身上。这一揽,就可以把许多事情掩盖过去了,至少洪常委不会认为查交通部门是他李向东的意思,不会往断桥事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