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触动了年诗梅,难道他是说要自杀?年诗梅忙宽慰道:“晓西不要走极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只有你勇敢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去自杀吗?那不是我的风格,你别以为我是一个小孩子,我比你成熟勇敢多了,你是个孬种,你是个怂货,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年诗梅叹息道:“对,你说得对,我没勇气面对自己,我没有资格面对真实的自己。”
他背对着她,他十分哀伤道:“也许我会永远的离开你,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他的伤感像流感一样感染着她,年诗梅小心翼翼道:“晓西,你要去哪里?”
“你问这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晓西,不要为难我,我只是希望你好。”
“算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跟我走,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年诗梅你知道吗?你很虚伪,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我?你其实跟我一样,只是你在犹豫,觉得我不靠谱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东西,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些条件才跟我,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张晓西的话如一把利刀刺中她的心,她感到浑身无力,她的世界一片漆黑,他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爱他,她爱他不比他少,只是这样的爱是没有结果的爱,她用了好长时间才将自己平复下来。
年诗梅有些伤感,她实在狠不下心,她只好退让道:“晓西,不论你在哪儿都记得给我信息,我会一直永远的祝福你。”
张晓西淡淡道:“是吗?那你为什么将我的qq号删掉?别说你是不小心删错了?”
“我…”年诗梅一时无语,她不知道这戏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突然说要永远的离开,她竟莫名的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晓西,你要去哪儿?”
张晓西面无表情道:“美国,我失去一样东西,必须得到一样东西。”
年诗梅不明白他说的是失去一样东西,得到一样东西分别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女人,她不由得有些感伤。
“你愿意放下所有跟我走吗?我保证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年诗梅摇摇脑袋,十分为难道:“晓西,不可以,我只能说抱歉。”
“好,我知道了,也许亲情才是永远值得拥有的东西,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不过是人用来取舍和丈量的东西,我讨厌这样的爱,我喜欢没有目的不带功利的爱。”
张晓西像透明的玻璃一样,他肆无忌惮却又纯真可爱,她好像告诉他,她曾爱过他,很深很深的爱过他。
张晓西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奇怪的家庭,我是除了钱什么都缺的人,你信吗?我小时候渴望见到我的父亲,但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但我总隐约觉得他在我身边,在我身上总会有些奇怪的事情。”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不论你父亲怎么样,都会比我父亲好吧?我父亲像一个调皮的小孩,他总是一步步犯错,赌博、他像歌停不下来的疯子,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后来我妈妈被他折腾成神经病,一家人的担子都落在我身上。”
听了年诗梅的讲述,张晓西很惊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眉头紧锁,为什么她面对生活会有那么多顾虑。
“梅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不论怎样我都可以和你共同承担,你父母他们还好吗?”
年诗梅苦笑:“我妈妈身体就那样了,至从我妈妈身体出了问题,父亲反而变好了,他再也不赌博,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不过他彻底认识到以前自己身上的错误,尽管会有些辛苦,但还算好。”
张晓西的声音温柔了许多:“那你过得真辛苦,我不知道我的梅梅一直生活在水深之中,和你父亲比起来,我的父亲就老实多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身份很神秘,我记得考上大学那年我妈带我去新加坡旅游我们见过,他带着墨镜远远的对着我和我妈拍照当时我就给妈妈说那个人是在照我,她说不是,后来晚上我听到她们谈话了。”
听了张晓西的讲述,年诗梅只有顺着说:“你这次去了美国应该就知道他是做什么,你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也不容易。”
张晓西盯着她讪讪道:“如果你跟我去,我们就是幸福的四口之家那样会更幸福。”
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同样的姿势蹲在地上,年诗梅的脚有些发酸,她要站起来差点跌倒,幸好张晓西眼疾手快将她扶起。
两人像触电一样,各自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近距离的站立可以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梅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是真的?”
年诗梅摇摇头:“晓西,不是这样,我相信你,我也喜欢过你,只是觉得不合适,所以才这样。”
她害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承认了,她喜欢他这个事实。
张晓西很激动,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吻她的脸颊,他动情道:“为什么喜欢却不敢走近我?为什么要让我们之间变成遗憾?”
年诗梅承认都是自己太过自私,她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很贪恋他对自己的爱慕,也许女人的虚荣心,也许她真的喜欢他。
可是今天她如果不承认,她将永远不会有机会,她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