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判到差不多11点左右,决定第二天去民政局,年诗梅知道林母那样的性格也不想要什么财产,本身他们也没有共同财产。

就在年诗梅准洗脸睡觉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嗡嗡作响,她紧张的拿起电话,她脑子闪过一个念想,一定是张晓西打过来,也许她偶尔还是会想起他。

年诗梅定眼一看电话,原来竟然是自己家里的座机号码,这会儿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她赶紧的接起电话,不等她说话,那边先说话。

“梅梅,快回来,你爸爸病了。”

说话的年诗梅母亲,年诗梅连忙着急的问:“妈,他生什么病?怎么一回事。”

年诗梅说完话才想起,母亲不是神经错乱,她经常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从刚才的语气判断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口吻。

年诗梅有些激动道:“妈,是你在跟我说话?我没听错吧?”

年母淡淡道:“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赶紧回来,马上找车回来,你爸爸出事了。”

年诗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她尖声叫道:“妈妈,你好了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对吗?我…”

年诗梅激动得两眼泪光闪烁,虽然得知爸爸生病了,但是母亲又恢复过来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她连忙对妈妈承诺:“妈妈,我马上回来,你们等着。”

年诗梅挂完电话,跟林梓辰招呼着。

“梓辰,现在家里出了点事儿,我要先回去一趟明天离不了婚,等我解决好家里面的事情咱们去办理吧,我父亲突然病倒了,我必须马上回去。”

林梓辰机械的回答:“早不病,晚不病他还真会选时间,我看你们那个家要垮杆了,一个疯子妈妈,一个病秧子父亲,还有两个拖油瓶看你以后咋个过。”

年诗梅听见他如此抱怨,有些不高兴道:“林梓辰,你别这样诅咒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妈病好了,我弟和妹也都长大了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们的心都靠在一起,没有算计和自私,我们的亲情血浓于水。”

林梓辰不耐烦的朝她挥手:“你赶紧走,我懒得理你家里那些狗屁事儿,眼不见心不烦。”

年诗梅换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拿着包准备出门,她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一张工资卡,白天用完了钱身上连打出租车的钱都不够。

林梓辰正悠闲的在沙发上看报纸,这一切都好像跟他没有关系。

年诗梅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有些不安的对他说道。

“梓辰,借我一百块钱。我今天钱用完了搞忘记取了。”

听见年诗梅说话,林梓辰这才将报纸放一边,他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道:“你这是怎么安排的生活,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谁放心跟你一起生活,连最起码的个人都照顾不了,你还如何照顾别人?”

年诗梅只得点头承认:“是的,都是我不好,不会安排生活,你先借给我,等我回来给你。”

林梓辰从兜里摸出一把票子,都是零零碎碎的钱,他不习惯用钱包在他看来钱包就鼓励消费,他的收入属于社会中层,但他毅然过的是底层人的生活,或许这跟自己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

林梓辰凑来凑去总算是凑够了一百块,他略皱了皱眉头将零碎的票子递给年诗梅。

“拿去吧,不用还给我了,我看你穷得要卖裤子了,我看你以后咋个办?”

林梓辰颇有些尖酸,年诗梅想争口气拒绝也没办法做到,尽管她心里有怨言或者不满,此时她已经没心思跟他争输赢,她拿过钞票,赶紧出门去拦车。

这时外面街上没多少行人,一阵阵风吹得两边的梧桐树哗哗的响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疲倦的脸上,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辆空出租车。

年诗梅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乱成了一团,由于不是周末家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两个人。

年父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年母一看见年诗梅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道:“下午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出事儿了。”

年诗梅拍打着妈妈的肩膀温柔道:“妈,你不急慢慢说爸爸是怎么一回事情?”

年母呜呜的哭泣道:“本来好好的,他没站稳摔一跤就这样,谁知道他会这样。”

“妈妈,你别哭,你身体什么时候好的?哎!不幸中的万幸你又好了。”

年母停止了哭泣,她望着年诗梅道:“梅梅,辛苦你了,你爸估计是中风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打算就一辈子不要恢复正常,我恨他,恨死了他,可是现在他倒了,我不得不从新面对生活,或许他这是报应可恶事情做多了。”

年诗梅知道母亲说的是当年父亲那个女孩的事情,年诗梅看了看床上的父亲,她意味深长道:“妈,其实我们都错过爸爸了,当年他没有犯错误,只是他赌博,欠了钱别人威胁他,要用我去还债或者给一大笔钱,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他根本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天色已晚,两人商议着先找年诗梅的几个叔叔一起帮忙将父亲送到医院,随后年诗梅便去找亲戚家找他们。

由于年诗梅从小听话懂事,加上她现在算是年家的顶梁柱,也知道她嫁了一个好人家,街坊叔伯都比较信赖她,很快就找来人,先将人送至新都的一家医院。

到达医院已经很晚,值班医生给匆匆做了检查,查不出任何原因,他们拒绝接收,让她直接转到成都华西医院或者省医院去。

那天医院的人特别多,没有空床位,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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