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强迫自己走出那段阴霾的感情,可是自己这才跟他离婚不久,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迎娶她。
那个朋友好意告诉她,却不知道这个消息,无疑再次将她逐渐淡忘的心再次陷入伤痛之中。
这阵子正好碰上李文出差,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接到短信的时候,年诗梅整个人都傻了,她站在茫茫人海中好像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悲伤和绝望让她再次产生强烈想死的念头,活着有什么意思,她真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着,她艰难的朝着家里走,此时她只想一个人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
永远和这个世界告别,她想离开这个伤害她的世界。
她没有坐车,就这样沿途走路,寒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刺骨的冷,冷得牙齿直打架。
有好几次她跌跌撞撞在路上行走,后面有急冲冲的摩托车喇叭不停的按。
有人大骂她:“你是神经病,你找死啊,要找死滚远点,去跳楼啊,去跳河啊,别在这儿堵路。”
她麻木的行走在路上,她像游魂一样,不知该去向哪里,她像无根的浮萍,为什么她还是会为他伤心,原来以为自己没有爱过他,可是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她付出了青春和光阴,她爱过他,正因为她爱过他,才如此痛彻心扉。
林梓辰真是狠心绝情,他怎么可以说爱就以最疯狂热烈的方式爱自己,她都记得初识的时候,他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自己,他总是担心她离开他,他曾她视为手中宝,他也爱过她。
只是这样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给她致命的打击,流产逼着离婚,这儿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又传来他要结婚的消息,她怎么能不伤心。
她的世界比这个冬天更冷,她真的觉得好冷,风吹着两边的树子哗哗的声音。
这样路没有尽头,似乎像一个死胡同,她想对着天空大吼,她想要怒放的嘶吼。
此时她明白一个道理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孤独,别妄想谁永远在身边,谁也不能拯救谁,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清冷,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年诗梅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她的世界为什么要承受如此不公平。
一会儿正在她失魂落魄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男子靠近她摇晃着手中的手机,他对她笑笑道:“美女,有手机卖吗?我收二手手机。”
年诗梅气呼呼道:“手机没有,你要人吗?我出卖二手人给你,你要吗?”
诡异男子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离开,嘴上留下一句。
“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就这样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家。
打开门,映入眼前的景象让她傻眼了,屋子乱七八糟,不知什么时候家里遭遇了小偷,她急急忙忙去翻自己的存在和备用的钱。
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她的东西丢失了,自己现在除了身上的零用钱她的积蓄也没有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
年诗梅正准备给李文打电话时接到一条短信,她好奇的打开却发现是一条垃圾短信,提醒她有包裹到成都,让她打电话去取,这样老套的手段早就听说,偏偏这会儿出现,她索性回骂了几句。
古话说得好,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年诗梅正准备给李文电话的时候她手机又欠费停机,一切的一切像是天意。
她突然觉的自己好累,她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和希望。
一个鬼魅的声音像似在提醒她,去死吧,死了就解脱,去吧,极乐世界在向你招手。
疼痛和无助的悲凉将她深深包围,她快要透不过气,她感到周围有好多人在嘲笑她,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的存在是一个笑话,她不要这样的自己出现在世人面前。
年诗梅一眼看见了面前亮晃晃的刀子,她丝毫没有害怕,她拿着刀子,她要用她结束自己耻辱的一生。
冰凉的刀子像雪一样参透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冷,冷得快要死掉。
她用刀子在手上试来试去,她不知道该一刀子割下去,还是像钝刀子割肉那样慢慢的看着自己死去。
在最后时刻她还是做不到对自己残忍,她的生活已经够残忍了,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年诗梅扔下刀子,在柜子里寻找安眠药,因为她前一阵子失眠,找医生开了点安眠药,对,她要吃安眠药死,这样会比较好一点儿。
她打开药盒子,将剩下的安眠药全部放在手上,她倒了一杯水将药喂进嘴里,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她等待自己这样静静的去另一个世界。
渐渐的她的思维越来越模糊,她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她想睁开眼睛,却困得不行,她感到自己真的快接近死亡,她突然好舍不得,她不要离开,她想哭,想大喊,却是浑身没有力气。
在她感到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想到了父母期待的眼神,还有自己的弟和妹,李文、张晓西;原来这个世界爱自己的人有那么多,她真是一个傻瓜,她不要死去,她要活着,她要坚强的活着。
年诗梅想拨打最后一个电话,她用了很久才拿到电话,她挣扎想打起精神,却有心无力。
正在她绝望之时,她手机响了,她不知道这时谁会给自己电话。
年诗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接通电话,她声音十分虚弱。
“喂,谁打电话,我快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