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颤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弦,仿佛有千万重锤在敲打那冷冰的青铜地砖,我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木头人也是慌了神,不自觉地朝着项季靠去,和他背对背成防御状。
“现在怎么办?是找机会冲出去还是大杀一番?”我阴沉着个脸冷冷说道。
但是出乎意料的,项季一句话都没有说,后背后传来的感觉让我疑惑不已,如果这个感觉没有错的话,他是在发抖。
项季在害怕,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但这又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胆比天大的他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转头瞥了一眼项季,通过眼角余光我看到项季的肩膀的确在微微抖动,低着个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照相机真的害怕了?这下子可糟糕了,让我一个人对付这么多木头人,开玩笑呢,估计我一个都打不过,难道今天要挂在这里?”
但是随后我就为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感到可笑,因为我听到了一阵低笑,很轻,但是很有磁性,可不像一个胆怯之人能发出来的。
听到这笑声,我猛地一转身去看项季,但是后面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项季他早就冲了出去,厚实的脚步踩在青铜地砖上,发出铮铮铁骨之乐章。
顿时我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项季他哪里是在害怕、恐惧,分明就是兴奋到颤抖,一个嗜血、残忍的凶徒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烂木头而胆怯,浴血厮杀才是他的本性,狂化暴走才是他的真性情。
怕,估计在项季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这一个词。
他是一个天上的战士,专门为战斗而生,把他称之为战神也不为过。
看着急冲向前的项季,在他的背影之上,我仿佛能感受到古之名将的身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勇往直前决不后退。
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此,待项季冲到木头人近前,一个侧滑躲开了前面锋利的刀刃,那双普通的双脚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把一个木头人的双脚瞬时踏裂,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时间过于久远,才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还是项季的力气就有那么大。
那个倒霉的木头人失去了双脚,也意味着失去了平衡和行动能力,立马朝着项季倒了下去,不过项季的身手也是了得,那看似柔软的腰猛地一发力,一扭,就这么站了起来,同时手上多了一把兵器,不就是倒在地上那木头人的。热门
只见长戈的一端直接捅到了木头人的脑袋里,在它的周边很多零件散落一地,但是却有根根触须一样的东西从脑袋里钻出来,在那里胡乱地挣扎着。而长戈的另一端正被项季拿在手里,那姿势的潇洒和动作的灵活,如果在外面也演上这么一出,估计非得上各大媒体微博头条不可。
虽然项季很是华丽地解决了一个木头人,但是在他的身边还有更多的木头人,这群木头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只是依靠着内体的设定来进行攻击。虽井然有序不会伤害到同伴,但是怎么看都是少了那么一丝的灵动。
当它们对上不仅仅力量很强,而且速度也是奇快的项季,悲剧就是这么产生的。
如果这种木头人出现在战场之上,大兵团的会战,那么绝对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战果。当然了这是相对于在古代,现在的战争这种东西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倒下的那个木头人空出的缺口,很快的就有别的木头人顶替上了,一下子就把项季给包围了,严丝合缝,找不出一丝的破绽。但是从木人军阵里传出的大喝和木头断裂的声音,可以判断出项季大战正酣,而且稳占上风,时不时就有木头人被放到,化成漫天的木屑,飘飘洒洒随风而逝。
我倒是看得精彩,岂不知危险也一步步朝我袭来,随着我这边的木头人渐渐接近,那种很有节奏的步伐也随之传来,一下子就把我惊醒了,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麻烦也来了。
对付木头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火焰,不管他们有多厉害,但是逃不了它们是木头的事实,只要整个喷火器,嘿嘿,一切都搞定了。
但是现在去哪里搞喷火器,别说喷火器了,连个火把都没有,身上唯一的火源也只是那个没剩多少煤油的打火机,想用它去烧木头就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更别说去烧木头人了。
“难道我也要和项季那样近身搏杀?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上去就是一个送菜的结果。”我看了一眼,激战正酣的项季,心里拔凉拔凉的,多么希望他能冲过来保护我。
通过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等待别人的救援是不靠谱的,唯一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
“打,我是打不过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出重围,只要离开这里回到景秀那边,那么依照李童他们所说的,木头人就不会攻击,危机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虽然这么做显得我不是很仗义,留下同伴自己逃命。
但是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知道的,与其在这里拖累项季,还不如逃出去,免得他还要分心照顾我。
想道就做,现在木头人已经离我很久了,我打算学着项季来一个侧滑踢翻一个木头人,也抢夺一把武器,随后把那武器当做一个撑杆,越过这群木头人。
戈是古代的一种曲头兵器,横刃,用青铜或铁制成,而我面前的木头人手上的武器是长戈,顾名思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