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道:“五皇兄为了表痴心,连这种谎言都能编造出来。”
拓跋睿只是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
慕容司则是泰山崩于顶也无动于衷,他只是冷静的吃着盘中菜,偶尔也唤来夏依依替他夹菜,夏依依暗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说,boss,你竟然叫我伺候你,你等着,咱们‘私’下里一见高低。
慕容司见了,嘴角不由得往上翘,心情好似很好。
拓跋璟搁下筷子,斜眼看了夏依依一眼,道:“夏依霜,本王想吃那道酸辣醋溜鱼了,你给本王夹来。”
夏依依嘴角‘抽’了‘抽’,这厮,绝对是故意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表现的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夏依依夹了一块鱼放在拓跋璟的碟子里,道:“爷,还需要什么吗?”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道:“你应该跟芸秀和希香二人学学,笨手笨脚的,怎么能当好一名丫鬟?”
夏依依笑了,笑的坦‘荡’:“爷,民‘女’本就是乡野之地来的,可没有伺候过人的经历,爷要是嫌弃的话,芸秀和希香都在,你把她们都调回来吧,毕竟爷用习惯了,换成民‘女’这个半吊子,平白的把爷惹生气而已。”
拓跋璟只是清冷的说道:“布菜。”
夏依依撇了撇嘴,还是乖乖地往他的碗里夹菜,不过她也没有故意在戏耍拓跋璟,拓跋璟虽然对她多加的纵容,不过惹急了,吃力不讨好的还是她自己。
一顿饭下来,反而变成了夏依依伺候他们三人,其余的丫鬟却成了摆设。
用完晚膳之后,拓跋睿和慕容司二人起身告辞,夏依依则被留下来伺候拓跋璟沐浴,只是才刚伺候拓跋璟宽衣,便有人来报,说是住在西厢院一隅的夏族长被人毒害了。
夏依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先是一呆,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撒‘腿’跑出去了。
拓跋璟也快速的把衣服穿上,质问那来报信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拓跋璟听了,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沉着脸往外走去。
夏依依快步的跑到了西厢院,进了屋,一眼就看到昨天还活生生的老人横躺在‘床’上,夏淳则跪在‘床’头前哭着,至于小仔也是一脸泪痕的握着老人的手,一个劲的在说:“大哥哥,爷爷怎么了?他是在睡觉吗?”
夏依依的心情有些沉重,怎么也想不通老人好好的怎么就被谋害了?
老人人多好啊,她始终想不通那个下毒者和老人到底有多深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下毒把人给毒死了。
夏依依深吸了口气,这才举步走过去,看着‘床’上老人发黑的脸和青紫的‘唇’,她没忍住,顿时悲从中来,流下泪来。
“夏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夏依依把手放在夏淳的肩膀上,问道。
沉浸在悲痛中的夏淳,抬起头,看着夏依依,突然伸手环抱住了夏依依的腰,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依霜,三叔公死了,他说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就死了。”夏淳压抑的哭道。
夏依依眼圈也非常的红,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拍着夏淳的头,道:“夏大哥,你别这样,我们先冷静下来,叫大夫了吗?三叔公都这样了,我不会让他白死的,这个幕后黑手我一定给他抓出来。”
夏淳老实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疯狂:“对,一定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夏依依温声的安抚着夏淳,然后让人去把大夫请来,就算人是被毒死的,也要查看所中的是什么毒,她要看看是谁如此的狠心,连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不让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刘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老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的讶异,秉着救死扶伤的念头,他还是替老人诊了脉,就想看看还有没有存活的机会了。
刘大夫摇了摇头,沉重道:“老人中了青鹤毒,此毒非常的‘阴’狠,但凡吃了它的人,一吃下去立刻发作,连呼救都来不及,无‘药’可解。”
夏依依道:“刘大夫,这青鹤毒为何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青鹤毒,顾名思义,是由白鹤的胆‘混’合着其中至毒的毒炼制而成,此毒非常的凶残,吃了的人非但全身变黑变紫,最后还会化成一滩浓水,流出的水也是有毒的,一旦沾上的人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劝姑娘还是把人火化了的好,要不然会累的其他人丢失了‘性’命了。”
刘大夫说道。
“不行,不能火化了,三叔公人都这样了,要是再活化的话,他就成了孤魂野鬼了,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把他运回夏家村葬了,不能让他死而无依。”
夏淳开口,极力的反对着。
夏家村的人最重的就是死后能够回归故里,不管你是乡绅,还是贩夫走卒,不管你之前犯了多大的错,只要人死了,就要运回夏家村,村人也会不计前嫌的帮忙把人葬了,这是他们那的风俗,死后,一定要入了夏家村的祖坟。
“公子,你可别那么犟了,老人家中的可是青鹤毒,到时候就会自个融化化成一滩浓水的,你就算想把他运回家乡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浓水的味道要是被人给闻到也是要死人的,难道你就忍心害死无辜之人?”
刘大夫不赞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