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宅院都是青石铺路,哪里来的沙子?不过夏依依这样拙劣的撒谎,拓跋睿并没有当面揭穿。
“以后还是小心些,沙子糊了眼,眼睛多少会痛的。”拓跋睿关切的说道。
慕容司也是肃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什么想要的,差人过来同我和王爷说一声就是了。”
夏依依点头,道:“谢王爷和大将军的关心。”
拓跋睿和慕容司进去看了夏淳一下,他们也不是真心来看夏淳的,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来见一下夏依依罢了。
看完之后,拓跋睿问道:“依霜,他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说他腹部受了伤,又中了毒,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方能痊愈,这回京的时间怕是要耽误下来了,几位爷要是不能等的话可先回去,民女本就不是京中人,留在清水县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夏依依说出了她心里的打算。
因夏淳的受伤,夏依依绝对赞不进京城,不过这也只是她目前的计划而已,拓跋璟那边能不能同意还是个未知数。
拓跋睿好看的蓝眸眯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打算入京吗?”
夏依依一时也摸不清拓跋睿说这话的意图,不过还是老实的说道:“别人皆道京城繁华昌盛,奢侈多金,民女打小在村子里长大,也算是井底之蛙,自然是奢想着能够去京城那样奢华的地方走一遭的。”
“只要你想进京,夏淳本王会妥善替你安排好的。”拓跋睿许下了承诺。
“民女在这谢过王爷的好意了,只不过民女曾答应夏大哥,绝不会弃他一人独自进京,所以……”
夏依依委婉的想要拒绝拓跋睿的提议。
“谁说本王要留他一人在这了?”拓跋睿好笑的反问道。
夏依依抬起头,直面着拓跋睿,道:“王爷是何意?”
拓跋睿笑了,笑的自信,一笑,自有睥睨一切的霸气:“若你执意要带上他的话,本王自有办法把他弄进京城去。”
拓跋睿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来,说明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不然也不敢在夏依依面前信口开河了。
“谢王爷成全,王爷的大恩大德民女铭记在心,若王爷有需要到民女的地方,民女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夏依依朝拓跋睿行了一礼,说的情真意切。
“愿意为本王赴汤蹈火的人多得是,本王也无需你来赴汤蹈火,只要你好好的,算是报答本王的一片好意了。”
话毕,夏依依的心里一颤,随即又笑开了,权当没有理解拓跋睿话中的意思。
拓跋睿在这待了一小会就被带来的小厮给耳语了几句就走了,至于慕容司则留了下来。
拓跋睿临走前,意会不明的对慕容司道:“司,本王不在,你可不能在这时候趁人之危了。”
慕容司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拓跋睿离开之后,慕容司看了一眼床上的夏淳,道:“依依,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耽误了进京的行程?”
夏依依耸耸肩,在慕容司面前自然就放松的恢复了本性,她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道:“我初初穿来,对古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若不是这个男人,想来我会在这陌生的过度栽不少的跟头,也全靠他,我才能这么快的就了解了这古代的礼俗和禁忌,他对我多加照顾,现在他出事了,于情于理,我也不能抛弃了他独自一人上京,虽然京城遍地是黄金,不过我也不能当个忘恩负义之人。”
慕容司眸色一转,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
夏依依斜了他一眼,道:“我们共事几年,我喜欢的类型难道你不清楚?我是个颜控,一切向脸看齐,夏大哥长相老实,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老公,不过对他,到底少了那点激情,所以我也只能把他当成兄长般看而已。”
慕容司嘴角扯了扯,没在纠结这件事,只是转移了话题:“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清水县到云南一趟,此去云南,路途艰险,归期未定,这是我的一枚玉佩,你带着它到京城的云来酒楼,拿着它给掌柜看,掌柜的自然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代我管理着这家酒楼。”
夏依依接过玉佩一看,纹路与拓跋璟当初送她的玉佩有些相似。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去估量这玉佩的价值到底是多少,毕竟是慕容司所赠,意义不同,纵然是路边小摊卖的,她也会好好珍藏着,断然不会拿乔的。
夏依依把玉佩揣进兜里,问道:“boss,你怎么突然去云南了?我听人说云南王性子刁钻,擅于攻心,而且手握重兵,你说此去路途艰险,莫非你是要去查他?”
慕容司看了她一眼,也并没有隐瞒:“你还是如上辈子一样的敏感,跟你提了一点关键词,你就能猜到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了,这一点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也不怕告诉你,这一次我是奉命去探查云南王的,一时半会怕是回不了京城,生怕你随晋王和襄王二位王爷回京之后举目无亲,这才给了你这块玉佩,让你替我代掌酒楼一下,至于慕容府那边,我也已修书一封给父母,他们自然会对你多加照顾的。”
夏依依心里一暖,她没有想到慕容司会为她考虑那么多,曾经的一时戏言,却让他铭记在心,而且已经付诸行动,这份难言的友情,在她看来尤其的弥足珍贵。
“boss,你对我这么好,我还真的难以回报。”夏依依似真还假的说道。
“既然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