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薰浅笑道:“皇上向来仁和,是个难得的明君,现在西北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比谁都要痛心疾首,日夜不能寐,这选秀怕是要到明年才能举行了,可惜了这一群风华正茂的美人儿。”
拓跋璟背着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虽然这一群美人是他亲自过目挑选的,这一批没了,再选下一批就是了,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儿了。
“二皇姐,时辰到了,该上马车了。”拓跋璟道。
拓跋薰点点头,待要上马车的时候,她找不到拓跋清雅了,问道:“五皇弟,九皇弟,可曾看到清雅了?”
拓跋璟紧了紧眉头,命他身边的护卫:“去找一下郡主。”
“是,王爷。”护卫领命而去,只是把整个府都找遍了都不见拓跋清雅的影子。
半刻钟后,护卫回来复命:“回王爷,郡主不在府中。”
拓跋璟眉头拧了拧。
拓跋薰则是黛眉轻颦,轻声斥道:“胡闹!这都到了启程的时间了还如此的不懂事,真真是太任性了。”
拓跋璟背着手,道:“再去找。”
“是,王爷。”那护卫领命而去,叫上了其余的护卫一同把宅院给翻了个遍,同样还是不见拓跋清雅的踪影。
“回王爷,属下等已经把整个宅院里里外外的都给搜了一遍,未见郡主。”
那名护卫回道。
拓跋璟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不过还是对拓跋薰道:“二皇姐,你先上车吧,本王想清雅应该是贪玩有独自一人跑出去玩了,本王会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了再命人带她追上去的。”
拓跋薰心里虽然有气,不过到底不是无理取闹之辈,至少在外人面前她是这个样子的。
“那行,本宫和其他人就先走一步了,你要是找到了清雅就立马派人护送她赶上来,她从小被宠坏了,没经历过什么艰险,怕是别人说几句好话就能上勾了。”拓跋薰也是担心。
拓跋璟面色有些沉的点了点头。
几十辆马车,上千名带刀护卫,数十匹的骏马,原本很小但很热闹的小道上只闻马的马蹄声和人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一大群人离开了,偌大的宅院变得更加的空旷了,大门口除了寥寥十来名带刀护卫守着之外,就剩下拓跋璟、拓跋睿和夏依依几人了。
“五皇兄,皇上在送来的信中说是甚是想念你,你离京多时,皇上怕是惦念不已,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拓跋璟看了拓跋睿一眼,似是关心的说道,不过到底是不是关心,也唯有二人知道了。
拓跋睿扇着手中描山带水的扇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九皇弟如此为国着想,本王又如何能当个置身事外的王爷?”
拓跋璟只是耸耸肩,道:“有五皇兄坐镇,怕是那些敛财的官员也会为你的外貌所折服,不敢轻举妄动的。”言外之意就是,你长成这样,是个男人都会垂涎不已的。
拓跋睿面色一黑,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倏然紧握,好看的蓝眸酝起了一层风暴,眼看就要席卷而出,朝拓跋璟的方向汹涌而来。
夏依依插了口:“二位爷,郡主现在不见了,不谴人找回来吗?”
拓跋璟和拓跋睿之间的那点风云因着夏依依这一席话而烟消云散,拓跋璟看了她一眼,命人去寻了拓跋清雅,只是那些被派去的人寻了一整个下午,几乎把清水县都翻了个遍都不见拓跋清雅的影子,拓跋清雅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清水县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要不是一名丫鬟在拓跋清雅住的闺房里搜出了一封信,指不定拓跋璟已经命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王爷,这是奴婢在郡主的闺房中找到的。”那名丫鬟恭敬的给拓跋璟行了礼之后,递上了那封信。
拓跋璟接过,撕开一看,等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他本就严肃的面容更加的黑了。
“简直是胡闹!她还真当本王一路上是在玩啊,根本就是被宠坏了,如此的不知轻重。”拓跋璟怒到极致的说道。
那名丫鬟被拓跋璟一时外露的怒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喊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拓跋璟正是心烦,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如获大赦,道:“谢王爷。”说完,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爷,怎么了?”夏依依在旁小声的问道。
拓跋璟也没有特意的隐瞒着夏依依,只是把手上的信递给了她,道:“你自己看看吧。”
夏依依接过信一看,也是乐了。
上面也没有写什么,大致意思就是,拓跋清雅现在还不想回京,说什么也要同拓跋璟一块到西北去,她还表述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回京去,怕一回京夏淳见不到她,时间一久就会把她给忘了。
也难怪拓跋璟会如此的生气,一个未婚的闺阁女子竟在信上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要是被别人看去,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拓跋清雅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大半,虽说这清水县离京城是千里之外,不过堂堂皇家女却传出如此不好的名声,这让清水县的百姓如何想皇家出来的金枝玉叶?无形中根本就是败坏了整个皇家的名声。
“爷息怒,既然郡主想要跟着,那便让她跟着就是了,依民女看,郡主性子如此任性,既然能一人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这里,就能悄悄地尾随爷到西北去,爷何不如把人放在跟前,时刻看着,保了郡主的安全,二来也能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