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笑道:“自然,要不要取了二位爷的性命,还得看两位大人的意思,下官不过是出出主意罢了。”
孙李只是沉默着。
陈县令见他们这样,转移了话题,道:“二位王爷都大驾光临了,想来抬高米价谋取暴利一事怕是不妥了,也算那些贱民好运,要不然这米价一抬,我们可得收到一笔不菲的银子了。”
孙李二人眼色皆是一沉,眼里暗涌涌过。
摄于拓跋睿和拓跋的威严,孙李陈三人终于舍得开仓赠粮了,只是这次受灾的人数不少,带来的粮食又一半受潮了,所以百姓分到的粥只是米少水多,不过能混个温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受饥的百姓喝到了一碗温热的粥,脸上至少没有那么的死气沉沉的了,而夏依依这边的,芸秀和希香二人更是在给老百姓盛粥的时候,更是温声道: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不要着急,这里还有很多,襄王和晋王都来了,他们可是朝中最公私分明的,他们迟来了几天让大家都受苦了,你们放心,只要二位王爷在,一定会把西平县建设好的。”
那些正喝粥的老百姓听到两位王爷都来了,脸上一瞬间竟是义愤填膺,高声喊道:“既然两位王爷都来了,为什么不把姓李、姓孙、姓陈的三人都抓起来?这三人简直坏透顶了,那姓陈的平日里不干一件正事也就算了,还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不能留。”
芸秀和希香面面相觑,倒是一旁的夏依依出声安抚着:“各位父老乡亲,不管你们有何冤屈,两位王爷在此,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你们的温饱问题,重建温馨的家园,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暂且稍安勿躁,我们一件一件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夏依依的声线软绵柔和,奇迹般的安抚了有些躁动的老百姓。
“姑娘,看你年纪轻轻,倒是个明白人,我们也不是无礼之人,只要知道朝廷还不放弃我们,我们也不会卯着劲的和朝廷过不去。”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长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伯说的是。”夏依依又往他的碗里盛了一点粥,说道。
施粥赠粮,原本一脸灰败的老百姓也难掩希冀的光芒,甚至在见到拓跋和拓跋睿走出来的时候,一齐跪下,高喊:“草民参见二位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跋睿摆了摆手,温柔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朝廷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之前苏李二位大人的做法是不对,等回了京城定会论罪处置的,不会让各位乡亲白白受了委屈。”
百姓里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拓跋睿安抚人是个中的好手:“乡亲们,等朝廷的款项拨下来,本王即刻命人把被风刮了的房屋、道路给统统修一遍,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的。”
百姓里又是一阵掌声。
好不容易把躁动不已的老百姓给安抚好,拓跋和拓跋睿面色沉沉的回了暂住的李府。
书房内,拓跋睿直接将手中的折子扔向了跪在地上的苏李陈三人,道:“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西平县大灾,你们三人作为朝廷命官,不为民解忧,还敢趁此打劫,你们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孙大人战战兢兢的把手中的折子捡了起来,深吸了口气,道:“襄王,那些刁民,别看他们一副可怜相,满肚子都是坏点子,他们的话不足为信,还望您能明察了。”
拓跋睿嘴角冷勾,道:“孙大人说话真是越发的幽默了,若这里的百姓很刁钻的话,只怕二位大人在这也不能如此的高枕无忧了。”
孙李二人面面相觑。
拓跋睿道:“二位大人,别怪本王不给你们面子,西平县遭此大患,皇上命你二人作为钦差来此安抚老百姓,你们却只顾自身利益,趁火打劫搜刮民脂民膏,挺有胆色的。”
孙李二人都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王爷,臣二人是被冤枉的,还请您能够明察。”
拓跋睿挥了挥手,道:“重灾面前,本王暂且不会追究你们什么,等回了京城,本王会把你们的罪责呈上去,全凭皇上的发落,这次就算是李昭仪,也保不得你们的一分一毫。”
孙李二人面色一瞬间惨白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