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千金万银娇养出来的千金还比不上一个乡下来的?”拓跋恂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商量着今儿个的天气如何一样。 。
陈公公知道拓跋恂不是真的生气,笑道:“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觉得京中贵‘女’虽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可就是太贵气了,就显得太守规矩了,反而不如夏姑娘来的有灵气一些,这只是奴才的一点见解。”
拓跋恂点点头,道:“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是最了解朕的人。”
陈公公可不敢妄自尊大了,笑道:“那是皇上心好,愿意让奴才了解,不过奴才也只是了解皇上的表面而已,皇上的心思岂是奴才能够猜测的。”
拓跋恂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性’子朕还不清楚吗?”
陈公公连连应是。
“皇上特意提到夏姑娘,是……”陈公公有些试探的问道。
“只是见她像极了一位故人而已,若是九皇弟不想要她,朕倒是不介意许她妃嫔之位,只可惜她是九皇弟看重的‘女’人,要不然朕的身边有这么一位可人儿的妃子,想来宫中也不会太无聊了。”
拓跋恂若有所思的说道。
陈公公心里疙瘩了下,忙陪笑道:“后宫佳丽三千,新进的那批秀‘女’还是晋王爷亲自给皇上您挑选的,想来都是万中选一的,现在西北水患已经过去了,皇上也可以大战旗鼓的选秀了,后宫充满了,也好替皇上开枝散叶了。”
拓跋恂搁下手中的‘毛’笔,脸‘色’有些沉的说道:“选来选去还不是那样子的‘女’人,就算刚开始还有点野‘性’,可时间一久,她们为了讨好朕还不是乖的像只小绵羊一样,无趣的很。”
陈公公笑道:“皇上是世间最尊贵的男人,多少‘女’人等着盼着能得皇上的青睐,自然就拿出最好的一面呈给皇上了。”
拓跋恂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说好话来来给朕听。”
陈公公赔笑两声,道:“皇上,夜也深了,该就寝了。”
拓跋恂把折子放好,道:“走吧。”
陈公公跟在后头,道:“皇上,要到哪宫娘娘的宫殿里去吗?”
拓跋恂摇摇头,道:“不了,宫中的‘女’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看多了也是怪乏味的,朕今晚宿在自己的寝殿里就是了。”
“是,皇上。”
夜凉如水,夜‘色’中的皇宫褪去了白日的奢靡喧闹,偶有一匹又一匹的禁卫军巡逻过,几乎不见一声喧哗的声音,地上仿佛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里,一夜无话。
月落日升,晋王府的仆从丫鬟纷纷起‘床’,玲珑和茴香与青雯三人每人端着洗脸水和‘毛’巾,玲珑抬手敲了敲‘门’,道:“姑娘,你起了吗?”
屋里传来了夏依依的声音:“进来吧。”
玲珑三人推‘门’而进,恭敬的给夏依依行了礼,道:“姑娘,昨日睡得可好?”
夏依依点点头,笑道:“晋王府的‘床’虽然‘精’贵,不过好在我硬骨头没有认‘床’,要不然还真的就不能睡的这么好了。”
闻言,玲珑三人都忍不住掩‘唇’一笑。
“姑娘,奴婢没想到你是个如此风趣之人。”玲珑拧干了‘毛’巾,说道。
夏依依接过‘毛’巾,笑道:“这话,我就权当你是赞美我了。”
玲珑陪笑道:“姑娘是王爷请回来的贵客,王爷昨夜就放话命令着让府中上下的人都好好伺候着你,奴婢就算是向天借了一千个胆,也不敢取笑姑娘。”
夏依依擦了把脸,只是笑了笑。
伺候夏依依洗脸漱了口,玲珑手很巧的给夏依依挽了一个在京中贵‘女’中很是受欢迎的的云髻,一只‘玉’钗斜‘插’入鬓,双颊两边胭脂轻点,朱‘唇’不点而红。
妆容化好之后,玲珑拿过铜镜,笑道:“姑娘,这是奴婢第一次给你化妆,你且看看满不满意?”
夏依依仔细的看了一番,虽然比不上当日芸秀和希香给她描绘的妆容,不过倒还过得去。
夏依依笑道:“晋王府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仅长得美,就连这化妆的技巧也是一等一的好。”
玲珑笑道:“最主要是姑娘的底子好,人长得美,这皮肤也不差,要不然任是奴婢有一双巧手,人要是长得不好看,那也不能把她画的好看了。”
夏依依只是笑笑。
气氛正好,希香从外面走了进来,朝夏依依福了福身,道:“姑娘,好了吗?王爷差人请你过去用早膳。”
夏依依起身,道:“走吧。”
希香把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笑道:“姑娘本就生的美,这一打扮就更加美的不可方物了,姑娘再好好保养一些日子,哪里还能看得出是乡下里来的,说是高‘门’大户将养出来的都没有人怀疑。”
夏依依笑了笑,道:“不是说王爷有请吗?走吧。”
路上,夏依依迎面碰上了好几个打扮很是贵‘妇’‘艳’丽的‘女’子,夏依依认出这些其实是拓跋璟后院的那些‘女’人,其中一名还是昨日凑到拓跋璟面前说话的‘女’人。
陈氏也见到了夏依依,眼里立马闪过一抹狠辣,对于夏依依,她是不喜欢的,而更多地是嫉妒,嫉妒着夏依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拓跋璟的青睐,不,应该说是恩宠,对于晋王府所有的‘女’人来说,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