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赔罪道:“臣不敢。王爷,王妃,这边请。”
一行人转道到了老夫人那里,刚进院落就听到了老夫人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
“徐氏,你现在儿‘女’大了,翅膀也硬了,是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明明知道这些孙辈里也就紫琪最得我的欢心,你偏偏把她送走了,你安的是什么心啊,是不是盼着我早一点死了?”
这话说的就诛人心了,要是坐实了,可就是白夫人不孝顺长辈的骂名了,大历以孝道著称,要是传出去,白夫人定会受千夫所指的。
白老爷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说道:“王爷,王妃,家母有些上了年纪,说话也有些难听,让您二位见笑了。”
夏依依黛眉轻颦,语含嘲讽的说道:“老夫人中气十足的,不似六七十岁的老妪,倒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了。”
白老爷脸‘色’更加的尴尬了。
“王爷,王妃在此,你们还不过来行礼了。”白老爷对伺候的丫鬟说道。
那些丫鬟一听忙跑了过来,齐齐跪下,道:“奴婢等参见王爷,王妃,王爷千岁,王妃容颜长驻。”
拓跋背着手,语气有些清冷的说道:“起来吧。”
那些丫鬟松了口气。
白老爷拧着眉,道:“老夫人又在发脾气了?”
其中一名丫鬟应道:“回老爷,老夫人因为紫琪秀被送回去的事正在发火。”
白老爷是又气又怒又急又臊的,如果是往日,老夫人如此发火的话,他出于对长辈的尊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现在有贵客在此,还被贵客听了去,简直是要了他这张老脸的脸面去了。
白老爷深吸了口气,才把那汹涌而出的怒火给强压了下去了,躬身道:“王爷,王妃,让您二人见笑了。”
夏依依笑道:“现在听中气十足的,本妃也算是放心了,一块进去看看吧。”
“……是。”
等拓跋和夏依依进去的时候,屋内未嫁的千金都退到了帘子后面去了。
老夫人在一名长相妖娆,身段也玲珑妖娆的‘女’人搀着走了过来,至于白夫人则走在另一边,一看便知白夫人在白府是极不得老夫人的喜爱的,若不是有子‘女’伴身,有白老爷敬重喜爱着,只怕白夫人在白府的日子可谓是如履薄冰了。
“臣‘妇’见过王爷,见过王妃。”老夫人还不算是老糊涂了,知道在拓跋和夏依依面前收敛一些。
夏依依只是看了老夫人一眼,反而对白夫人道:“义母,你没事吧?”
闻言,老夫人和她身边伺候的‘女’子眼里同一的闪过一抹狠‘色’。
白夫人道:“回王妃,臣‘妇’没事。”
夏依依走了过去,亲自把她搀了起来,今日也是有意要替白夫人撑腰,间接的警告着老夫人,白夫人现在有她这个义‘女’撑腰着,不是她想欺负就能够欺负的。
“义母,你坐在这里。”夏依依把白夫人扶到右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下。
大家见夏依依对白夫人的态度皆是脸‘色’一变,而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女’子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白夫人忙道:“王妃,不可,老夫人是长辈,臣‘妇’一个当晚辈的岂能先行坐下了。”
夏依依笑道:“这是本妃赐予你坐的,还是说,本妃的身份还比不上老夫人的?”
谁人敢说一个“是”字,最后没法,白夫人只好坐下了。
等夏依依和拓跋坐在主位之上之后,其余人也纷纷落了座。
夏依依看了老夫人,笑道:“老夫人,本妃一路走来,听说你老人家对本妃命人把紫琪姑娘送回去一事颇为的不满,不知可有此事?”
老夫人脸‘色’僵了僵,暗中瞪了白夫人一眼。
夏依依又道:“老夫人,你也别误会义母了,义母最是敬重你这个长辈的,断不会在本妃面前胡说八道,只是本妃和王爷想来拜访一下你老人家的时候就听了这些谣言,不知是真还是假?”
老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半晌,她起身道:“王妃可能误会了什么了,臣‘妇’就算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王妃有怨言了。”
夏依依把玩着纤细的手指,转头对拓跋道:“爷,我们刚刚进院子的时候,难道都听错了吗?”
拓跋厉眸看了老夫人一眼,道:“没有听错。”
老夫人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青白‘交’错,好不‘精’彩。
“王妃,臣‘妇’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好日子可以活了,现在奢盼的就是子孙环绕膝下,紫琪嘴儿甜,能逗臣‘妇’开心,所以一听说她被臣‘妇’的儿媳擅作主张的送了回去,这才忍不住发了火。”
夏依依温婉的笑道:“老夫人疼惜孙辈是好事,不过做事还得分轻重缓急才是,那紫琪姑娘口无遮拦的,今日得罪的是本妃和王爷,本妃看在义父和义母的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可哪天若是拎不清的得罪了其他权倾朝野的权贵,难道老夫人想白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吗?本妃想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也不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