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依装作委屈的说道。
“竟有此事?”拓跋恂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道:“改日朕替你好好说说他。”
风晴依摇摇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那晋王也奈何不了臣‘女’,臣‘女’要是想去的话就去,难道他还会特意的为难臣‘女’一个弱小‘女’子不成?”
拓跋恂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他就是喜欢风晴依这样无拘无束的样子,跟她在一块,没有尔虞我诈,这是非常难得的。
风晴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说道:“对了,臣‘女’险些忘了一事了,这一月来,臣‘女’时常碰到一‘女’子,宫‘女’都唤她安常在,她长得可真是‘花’容月貌,美的跟仙‘女’下凡一样,如此美人,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拓跋恂眼神闪了闪,突然厉声道:“以后见了她,离她远一些就是了。”
风晴依黛眉轻颦,不解道:“为何,她难道不是皇上的‘女’人吗?她也很关心皇上,时常问臣‘女’皇上您的近况,皇上若是对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也该去看看佳人,臣‘女’看她虽长得极美,可身体好似有些不太好,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人给吹倒了一样。”
拓跋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这么多,就这么想朕临幸了她?”
风晴依臻首轻垂,老实的说道:“皇上,安常在本就是您的‘女’人,您宠幸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反之,臣‘女’才是一个外人了。”
拓跋恂伸手钳制住风晴依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之下,风晴依明显的看到了拓跋恂眼里深处的冰冷。
“风晴依,你不想入宫,朕可以不‘逼’你,但没有想到你还当起了说客了,怎么,你就这么想把朕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不成?”
风晴依怔住了,她不过是好心的提了一下,怎么就变成了说客了?
只是此刻的拓跋恂有些骇人,就连风晴依自己也被他骇住了。
“皇上,你怎么了?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风晴依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拓跋恂眼神一厉,瞪着风晴依,道:“风晴依,朕可以容忍你无理取闹,但不许把朕推给别的‘女’人,朕的感情,不容许你们‘女’人来决定了。”
风晴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上息怒,臣‘女’不是这个意思。”风晴依特意示软的说道。
拓跋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怒容慢慢地褪去,又恢复了正常。
他放开了风晴依,温润的笑道:“刚才吓到你了吗?”
风晴依还真的是怕了拓跋恂如此‘阴’晴不定的‘性’子,和如此深不可测的男人在一块,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
“臣‘女’无事。”风晴依摇头,这次显得小心谨慎多了。
“别怕朕,这宫里头的水太深了,朕也是怕你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反而着了那些‘女’人的道了。”拓跋恂温柔的说道:“既然你提到了安常在,朕一会去看看她就是了。”
“是,皇上。”
“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臣‘女’恭送皇上。”
拓跋恂离开了晴香殿之后,就对陈公公说道:“摆架洛枫苑。”
洛枫苑是安常在居住的殿,别听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的典雅,其实这座殿是整个皇宫里最萧索凄凉的,偌大的殿没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几棵殿前的大树上还能常听到小鸟凄鸣的哀声,有些时候真真是闻者落泪。
说起这个安常在也是个可怜之人,她本是江南第一首富的‘女’儿,有着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家中虽是从商的,身上却无一丝铜臭的味道,反而被教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也是不在话下,俨然名‘门’望族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
她家境殷实,等到婚配的年纪由父母配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安心的当人家的少‘奶’‘奶’,也不失是一‘门’幸事,只可惜在豆蔻年华的年纪她碰上了拓跋恂。
当年的拓跋恂正是容貌卓绝的出彩少年,一身贵气,少‘女’见之,一见倾心,情窦初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正好拓跋恂正陷入夺嫡之争,需要安家的财产支持,便娶了这个无辜的少‘女’,还许诺它****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之后,安常在就是尊贵无比的皇贵妃,只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安家有了拓跋恂的承诺,自然是倾尽了全力助他登上了帝王之位,只可惜拓跋恂登上了帝王之位之后竟不顾当年的盟约,寻了一个借口就把当年的大功臣安家赶尽杀绝,上百口的人命一下子就成了刀下亡魂了,而安常在也被寻了个借口安排住在了这洛枫苑,是最偏的一个殿落,离养心殿相隔了上千间的房间,坐轿子到那起码也要半个时辰。
拓跋恂站在洛枫殿里,眼神竟然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当日和安常在的种种,只是最终到底是他负了她了。
拓跋恂正在晃神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这尖细的嗓音倒是把拓跋恂的魂给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