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秀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希香说道:“希香,你先回夏依霜那,省得她找人没个可心的伺候着。”
希香点点头,道:“知道了,芸秀姐姐,我这就回去。”
等希香离开之后,芸秀才随着那名小丫鬟往云袖亭走去。
“奴婢参见王爷。”芸秀双手别于腰际,恭敬的行礼道。
“请吧。”拓跋璟道。
“谢王爷。”芸秀起身,恭恭敬敬的垂首立于一旁。
“她怎么样了?”拓跋璟看着亭子外姹紫嫣红的花,说道。
芸秀自然听得出他口中的“她”到底是哪一个,遂而恭敬的说道:“回王爷,依霜姑娘一大早起来心情还算顺畅,吃了早膳之后有问到夏淳这人,不过王爷有过交代,奴婢二人并没有透露一分。”
拓跋璟眯了一下眼,道:“你做的很好。”
“谢王爷。”
芸秀不敢邀功,而是继续说出了她的发现:“王爷有命奴婢注意依霜姑娘的身体,奴婢发现她的左胸上有一个犹如莲花状的胎记……”
话未说完,拓跋璟倏然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芸秀了。
“可看清楚了?”拓跋璟道。
芸秀微微低垂着头,避开了拓跋璟那迫人的视线,道:“回王爷,奴婢昨夜亲自伺候依霜姑娘沐浴,所以奴婢绝对不会看错的。”
拓跋璟若有所思,然后他道:“本王知道了,这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是,王爷。”芸秀敛眉低首的说道。
“好好伺候她,切不可怠慢了她,要不然你知道本王的性格。”拓跋璟双手负于背后,说道。
“奴婢不敢。”芸秀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她是爱慕着拓跋璟,可爱慕的同时,她对拓跋璟又是害怕的,拓跋璟这人太过冷漠,也太过绝情,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卑贱丫鬟,一般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挑战拓跋璟积威已久的权威。
在她心里,拓跋璟的权威是不可撼动的,若是不自量力的去撼动,那纯属是拿鸡蛋去碰石头,纯粹的自取灭亡。
“你先下去吧。”拓跋璟挥了挥手,说道。
“是,王爷。”芸秀乖乖地退了下去。
“王爷,你打算怎么做?依芸秀的话,那夏依霜多半还真的就是京城前宰相唯一仅存的女儿了。”李德全凑上前来,说道。
拓跋璟只是看着亭外争奇斗艳的花儿,不语。
李德全小心的看了一下拓跋璟的脸色,见他并无愠色,这才大胆的揣测起来。
“王爷,如果那夏依霜真是京城里头前宰相之女,您打算?”
李德全小心试探的说道。
“宰相府早已灭亡,老少上下无一人存活,而夏依霜只是夏家村一个平反的乡野村姑而已,明白了吗?”
拓跋璟淡淡的开了口。
李德全知道拓跋璟这是要保全夏依依了,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夏依依与拓跋璟无依无靠的,怎么就入了拓跋璟的眼了呢?要知道以前的拓跋璟哪里管人的生死啊,这次不仅管了,还一手包揽了过来,还真是令人费解了。
不过拓跋璟的心思向来难猜,所以李德全心里虽然疑虑,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拓跋璟又看了一会儿花,便转身出了亭子,来到了瑾轩院,是原本精心装潢给他下榻用的院子,不过被夏依依占用之后,他也就移到了另一处院子,从这可以看出拓跋璟对夏依依有多么的容忍了。
“奴婢见过王爷。”希香和芸秀给拓跋璟请了安。
“她人呢?”拓跋璟随口问道。
“回王爷,依霜姑娘正在里面吃葡萄。”希香敛眉低首的回道。
“你二人怎不在里面伺候她?”拓跋璟问道。
“回王爷,依霜姑娘说不用。”又是希香回答。
拓跋璟直接率步进了屋内。
入眼的是夏依依正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放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跟在拓跋璟身后的李德全嘴角抽了抽,就这样一个行为粗鲁,没有一点点礼仪规矩的女人,他还真的就想不通她怎么就入了拓跋璟的眼了呢。
夏依依刚拿起一串葡萄吃就看见拓跋璟进来,惊的她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还非常破天荒的行了礼:“小女子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跋璟只是看着她,嘴角边的笑意甚至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