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依依小心的避过了巡逻的护卫,来到了后门,凑巧,她的运气就是这么的好,守门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门微微地敞着,她小心的从那条刚好容纳她的门缝里钻了过去,等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心的把门给关了,心里暗自低估了一句,防卫这么差,哪天要是遭贼了可就不好了。
她抓紧着空隙跑到了城门边,这会城门已经关了,守在那里的官差拦住了她:“什么人?大晚上的城门已经关了,快些回去。”
夏依依死马当活马医的出示了那块被拓跋璟说是已经作废的腰牌,没想到官差见指立马跪了下来:“属下参见晋王,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依依眼珠子亮了下,她没有想到这块腰牌不仅能用,而且威力看起来还是蛮大的,看来拓跋璟当日的话也是随意糊弄她的。
“我奉王爷之命出城办一点事,你立马给我准备一匹马来,动作要快,要是误了王爷交代的差事,仔细了你的皮。”
夏依依肃着脸,非常威严的说道。
那官差也是有眼色的人,立马就命人去准备了马,还多嘴的问了一句:“姑娘,不知王爷差你去办什么事?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大半夜的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夏依依一个厉害的眼刀过去,那官差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
马很快就被牵来了。
“姑娘,你的马。”
夏依依动作熟练的跨上了马背,架着缰绳“驾”了一声,高大的骏马就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的嗖的跑出了城门,直往西南方向跑去。
因为之前是跟夏淳骑着马进城的,所以对城外的地段她还算是了解,知道离县城一公里远有一大片天然浓郁的森林,里面养着很多飞禽走兽,周边小村庄里的猎户偶尔也会到里面去打猎,收入颇丰。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夏依依就骑马到了森林的入口外,她拍了拍马的头,道:“马儿,你自己跑去吃会草,我一会再出来。”
说完,就放任着马自己吃草,也不怕她离开了骏马会自己跑掉,到时候他只能是徒步回城的份了。
夏依依小心翼翼的进了森林的入口,借着头顶上的月光她还不至于到夜不能视的地步,加之她练过武,虽然现代人的功夫跟古代的飞檐走壁有些定义不同,不过到底有武功底子的人,不但眼睛特别的好使,就连这耳力也是相当的好。
夏依依小心的在林中梭巡了好一会儿,眼力好使的瞧见了林中的点点星火。
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躲在了一丛茂盛的灌木后面,猫着身子探头往前看去。只见林中站着十来个黑衣打扮,身材非常健硕的男人,而他们的对面则站着十几个穿着藏青色锦衣,腰间别了统一样式佩刀,年纪也就三十上下的男子,而他们中间,站着一名妖艳如火,美的雌雄难辨的男子,不是拓跋睿还能是谁。
藏在灌木丛后面的夏依依瞳孔缩了缩,她一直都知道拓跋睿有种致命的美,可是今晚,在夜色的照耀下的拓跋璟更是美的妖孽,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了下来,给人一种野性不羁之美,比起白天见到的黑头发,给人一种还算规规矩矩的拓跋睿,此刻的红头发的拓跋睿给了人一种妖冶之美,美的让人不忍直视。
夏依依只觉得心脏处有些砰砰的跳着,这种跳动无非****,只是一种见到美的事物的一种悸动。
“怎么回事?说说吧。”
不远处的拓跋睿开了口,声音清清冷冷的,给人一种格外冷淡无情之感。
“回主子,我们的人昨日本想动身来此,可是不知道谁泄露了地址,数十个黑衣人一下子包抄了我们藏身的地点,两方交战,我们这边武功虽不低,可是来的人武功也很高,我们损失了不少人。”
夏依依听得出回话的仍是今天中午听到的那个男声。
“本王花费了人力物力把你们培养出来,结果你直接来了一句不敌别人,是在暗示着本王无能吗?”拓跋睿清凉的来了这么一句。
“属下等不敢。”其余人纷纷跪下,大气都不敢哼一下。
拓跋睿背着手,道:“未出师,身先捷,你们是打算证明给本王看,本王养的是一群废物?”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哼一下。
“犯了错,知道惩罚是什么吗?”拓跋睿道。
“属下等知道。”
话落,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拔出了别在腰间的佩刀,齐齐的扎进了自己的胸里,拔出,再扎入,拔出,在扎入……如此循环反复了五六下才停下,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一身的黑衣服。
如此的血肉模糊,可是一脸惨白的黑衣人,却是连一声痛哼都没有。
夏依依眯了下眼,心脏处砰砰剧烈的跳动着。
她没有想到在她面前格外温柔的拓跋睿,惩罚却是如此的血腥残暴。
拓跋睿背着手,道:“这次就饶你们一命,不过本王不养只会吃白食的废物。”
“谢主子的不杀之恩,属下等下次绝不敢再犯了。”十来名黑衣人齐声说道。
拓跋睿只是背着手,不语。
他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说话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自废一条手臂吧。”半晌,拓跋睿开了口。
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格外的有磁性,闻之舒服,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格外的血腥,令人胆颤。
“是,王爷。”那些黑衣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举着手中的佩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