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是夏依依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点头道:“依霜,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夏依依看了夏淳一眼,希望他是真的明白了。
且不说夏依依和夏淳这边如何商议拜托拓跋清雅的纠缠,拓跋清雅此刻也正在面对着拓跋璟的逼视。
“说吧,你是怎么来这的?”拓跋璟兀自的坐在圆木椅子上,自斟了杯茶,优雅的喝了一口,道。
拓跋清雅眼珠子转了下,道:“九皇叔,这个问题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
“本王不是傻子,若是无人助你,你一个弱小女子岂能孤身千里跋涉的来到这里?说吧,那个暗中助你的人是谁?别想欺瞒本王。”
拓跋清雅转了眼珠子,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那个人是谁,请恕清雅不能如实奉告。”
拓跋璟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只是道:“你说你看上了夏郎,只是只是你随口胡说,还是真的?”
闻言,拓跋清雅双颊边飞上了两抹可疑的绯红,难得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九皇叔,夏郎是清雅见过最老实忠厚的男人了,他与京中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非常的不同,清雅确实对她一见倾心了,还望九皇叔能够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破例下旨让他娶了清雅,要不然清雅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胡闹!那夏淳不过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罢了,你堂堂金枝玉叶,如何能喜欢如此低俗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拓跋璟拧着眉,低斥道。
拓跋清雅非常委屈的看了拓跋璟一眼,道:“九皇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夏郎?夏郎的身份虽然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人老师就可了,他没有花花肠子也好过京城里那群长得俊美,可是花花肠子却极多的纨绔子弟吧,反正我就是看中了他的老实,这辈子非君不嫁了。”
拓跋璟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你才认识他多少天?他的身家、人品怎么样你又了解多少?古人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外表确实是挺老实的,可是他骨子里怎么样你又知道了?如此轻率地说出非君不嫁四个字,真是枉费了你生在皇家了,说出去都有辱了皇家人的智商。”
拓跋清雅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还是任性的反驳道:“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他忠厚老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我就是想嫁给这样的人,嫁个比我弱的,我嫁过去也能直接那你了他,掌握家中的经济大权,这样一来,他想纳妾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我堂堂郡主,配他一个乡野村夫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才是她看重夏淳的真正原因,看着老实,日后嫁过去也好拿捏,而且家中她最大,夏淳若是想纳妾,想齐人之福还得问她同不同意了。
“你会种田吗?你会操持家务吗?”拓跋璟直接切中要点的问道。
拓跋清雅奇怪的看了拓跋璟一眼,道:“皇叔,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我自小在京中长大,如何会种田?至于这操持家务,我自小锦衣玉食,美婢环伺,穿衣吃饭皆有人伺候着,需要会这些吗?”
“可你别忘了,夏淳可是农户出身,最后无论如何也要回夏家村的,你既然属意了他,难道不是嫁夫随夫的随他一同回到夏家村定居吗?”
拓跋清雅黛眉轻颦着,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半晌,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既然成了我的夫君,自然是要随我一同在京城的,到时候在寻个由头给他一官半职的当着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回到夏家村那样的破地方。”
拓跋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若他执意要回夏家村呢?”
拓跋清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夏淳要回夏家村的话,以她养尊处优的样子,怕是不愿意跟去那么破烂的地方的。
“九皇叔,我相信经历了京城的繁花似锦,除非傻子,要不然绝对不会有人想回到夏家村那个封闭的小村子里的,毕竟人都是往高处走的,权势利益的熏陶之下,我相信,有人会抵挡得住。”
拓跋清雅眼珠子转了转,说得非常自信。
拓跋璟嘴角微微上翘,略带点讽刺道:“等到他浸在了权势利益里,他与京中的那些公子哥又有何区别?等到他借助你的身份羽翼颇丰之后,你觉得你还能管得住他吗?到时候事与愿违,你就不会后悔?”
拓跋清雅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