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念头闪过,顾不上人家正在热情表白,问,“你爷爷是东北的吗?”
龙星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刚才的阳光被乌云顿时盖住,一句话不说,负气从她身边一跃而过,丢一下发愣的萱宛怡,往大院内走了。
萱宛怡看着他和步龙桀一样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头一震,紧握手中的玉佩。
和步龙桀接触的几次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玉佩,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萱宛怡走进灵芯和采莲的房间,看着两个丫头躺在床上,心里一酸,青烟正含着眼泪帮采莲上着药,采莲的脸色煞白,痛得浑身冒着冷汗,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手紧紧把住床沿,硬是一声不吭。
就连龙星看着也佩服不已。
萱宛怡握住她的手,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呜咽地说,“采莲,谢谢你,谢谢你和灵芯拼死救出我娘,你们的恩德,我萱宛怡终生不忘!”
采莲咬着毛巾摇着头发出呜呜,青烟小心翼翼地将毛巾取下。
采莲极为虚弱地喃喃,“不……是大太太拼死救我,要不是她,我们都会被烧死在里面……这样的主子……奴婢愿意以死保护……”
萱宛怡咬了咬牙,紧紧握住她的手,低而坚定地说,“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她扭头看着灵芯,“灵芯,等大家都好了,你教大家武术,只要是忠心我和娘的人,都必须和你一样,有着自救的本领,我不希望,再看到我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一丝伤害。”
在场的除了几个心腹,还有被她们挑上来的未来种子小菊和水香。
萱宛怡扫了一眼6个女孩,个个都是花季一样的年华,看着她们就想着自己前世的惨死,如今,她不会让这些女孩子遭遇同样的痛苦。
她稳了稳神,沉声问,“现在,你们6个,都知道跟着我很可能会有大灾大难,甚至失去性命,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选择走,我不但不怪,还会替你们赎身,送你们盘缠,让你们获得自由回到亲人身边。”
话音刚落,风柳和青烟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齐声道,“奴婢誓死追随大小姐!”
采莲奋力向爬起来,灵芯一把握住她的手,就在床前跪下,“灵芯和采莲也是一样!”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她们哪里会想到会有那么严重?
萱宛怡柔和地看着她们,轻声问,“没关系,小菊、水香,我知道你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想出府,依旧在府里就好,我可以和大管家说,将你们调去老太爷房里服侍。”
小菊眼圈一红,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我不走,我没有父母,风柳姐姐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姐姐跟随的主子,妹妹一定跟随。”
水香也跟着跪下,“奴婢也不走。”
龙星看着这个场面再看着萱宛怡,心里热血沸腾,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守在她身边,但,他有更大的梦想,也是为了萱宛怡。
萱宛怡欣慰一笑,亲自扶起灵芯她们,“你们都快起来。”她走到采莲床边,握着采莲的手,“以后,我的内务由采莲、风柳负责,从今天起,青烟、灵芯和风柳、采莲一样享受一等丫头的月银,另外,从我的账上每人每月多加6个大洋,小菊、水香按二等丫头领取月银,每人每月多加2个大洋,这件事,只有你们6个知道,明白?”
6个丫头面色一喜,齐声答道,“明白。”
***
对面柳姨娘的房间里,她坐着,手里端着茶盏,微微发抖,想着刚才那人临死决绝的眼神,就像自己要频临死亡一样,她只是让主上派人跟随丽都城常老爷的下人们溜进萱家大院,一是到祠堂杀了张素云和到朝晖阁杀萱宛怡,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向老太爷房间和祠堂密道动手,还放了那么大一把火,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差点让自己无法脱身。
萱宛怡那个人精居然将拜帖全拿走,好在常老爷是正当生意人,她应该不会查出什么。
萱雪嫣进来,看她脸色不好,“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对面有什么动静?”她放下茶盏。
萱雪嫣皱了皱眉头,眼圈一红,“娘,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这里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昨天我看见遥水镇那些人的眼神,就恨不得跳河死掉算了。”
“啪!”一声脆响,萱雪嫣惊愕地握着脸看着面前怒目而视的娘,委屈得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娘……你为什么打我?”
柳珊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打你算轻的了,那么脆弱不配做我的女儿!沉塘怎么了?关猪笼怎么了?你娘我受过比这还大的耻辱!这算什么!想死?死最容易,轰轰烈烈活着,一辈子过得辉煌才是真本事,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你认输好了,就输给那个乡下丫头!”
萱雪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着被萱宛怡一点点算计,想着她被步龙桀和白锦轩围着,一股怒意冲上心头,美眸露出恶毒的目光,阴郁地说,“娘,我不会输,我萱雪嫣,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输!”
柳珊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心痛地捧着她的脸,“打疼了吧?晴儿,我们母女不能输,我们没有一点后路,从东北到南方,我们只有往前走,否则,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萱雪嫣惊愕地看着面前复杂的娘,“您是说主上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柳珊红颜薄唇一勾,“他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是该你出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