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峰苦着脸拉住刘玉林的胳膊,低声下气的说道:“刘司长刘司长,您消消气先坐下,听我说听我说好吗?我绝对绝对不敢耍弄连部长呀,她老人家威名赫赫的,莫说我了,就连我们主管办领导,哪个不是对她老人家敬畏万分啊?的确是因为人犯关押的远,您也知道我们江州寸土寸金的,嫌疑人关押也需要跟下属基地打秋风的,这来往接送的,加上手续什么的,一磨叽就是半天一夜的,无非是明天就交人,您何必一定要为难我呢?”
赵慎三冷笑道:“魏检的意思是姚静怡关押的地点距离这里很远,接接送送都需要半天一夜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跟刘司长无话可讲,耽误一夜就耽误一夜吧。”
“哎呀呀,赵总监真是善解人意啊!”
魏凌峰哪里知道赵慎三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呢,他这会子急于跟刘玉林解释,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也没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没工夫去接,当然不知道那边已经发生了变化,恨不得把刚刚还想一脚踢死的赵慎三当成救命恩人,一叠声的夸奖着说道:“可不就是远么,咱们华夏就这点不好,办事程序太过繁琐,不过我们一定尽快安排,顶多就是明天,一定交办妥当行不行?”
“呵呵呵,魏检您可真是一个幽默的人,若是去说相声演小品,一定会是一个大腕儿的。看看今天您不停地跟刘司长我们俩开玩笑,估计是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呢吧?”
赵慎三调侃的说道。
“赵总监此言何意啊?”
魏凌峰不解的问道。
“咱们这个房间是6601吧?”
赵慎三问道。
“对啊,怎么了?”
魏凌峰茫然答道。
“拐过墙角左边第一间是6603没错吧?我刚刚出去打电话,昏头昏脑的走错门了,居然去把6603的房门给敲开了,刚好看到姚静怡就在那个房间里,我还拍了几张照片为证。呵呵,回来的时候我还计算过了,从那个房间到咱们这个房间,我的步伐的话一共需要八步。我想,就算是三寸金莲去走这段路程,大抵也不需要半天一夜的吧?而且我刚刚碰巧也问过了看守姚静怡的那个女士,她说了她也是您魏检旗下的专案组成员,所以来往移交手续之说应该也是魏检跟我们开玩笑的,您说是吧刘司长,魏检一定是故意跟咱们开玩笑。”
赵慎三今天故意不急不躁,一句句话平平淡淡说出来,却唯恐气的魏凌峰不狠。
魏凌峰刚刚出去打电话,上司仅仅给他一句话:“无论如何拖住他们,明天上午就有法子了。”
他回来之后也只能是用这种手段来拖延了,谁知又被赵慎三识破,此刻他不仅仅是想踢死赵慎三,都想食肉寝皮了!
可是,魏检也不是无能之辈,更不是为人邪恶,他也仅仅是执行上级命令,不得不然而已,此刻微微一个眼色投向一个下属,那人心领神会,立刻钻进了通往阳台的那个房间里。
赵慎三明明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跟意识到不对严肃的看他的刘司长轻轻一笑,把一个不妨事的眼神传递过去,转脸继续看着魏凌峰。
“呵呵呵……”
魏凌峰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几声说道:“赵总监才真是一个幽默的人呢,我们专案组仅仅租了两套房子,就是6601跟6602,至于6603根本就不是我们定的,你怎么可能看到姚静怡呢?开玩笑开玩笑了吧!哈哈哈!”
赵慎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走过去把门打开了,魏凌峰满脸的惶恐赶紧拦住他说道:“赵总监要干嘛去?”
“我不出去,您放心魏检,我只是觉得屋里太闷,打开门透透气而已,怎么不可以吗?”
赵慎三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可以的可以的!”
魏凌峰赶紧笑道:“我还以为您生气了要走呢,透透气怎么不可以,咱们是大老爷们,又不怕别人看,打开门怎么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先是一个女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但因为两个房间紧挨着,门又开着,也听得十分清晰:“你们是什么人?堵住门做什么?让开我们要出去。”
“对不起,我们是连月冷部长委派的调查员,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怀疑这位女士就是连部长需要的人证,所以请你配合我们,等我们的领导来决定了再带这位女士离开。”
一个男人的声音。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不用把我送走了,刚刚赵慎三总监已经看到我了,还拍照了,你们此刻送我走根本就是掩耳盗铃,我不走,我要见赵总监,我要申诉!你们这么无故扣押我,就是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
显然,是姚静怡。
刘玉林突然间把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啪啦!”
吓得魏凌峰一个哆嗦。刘玉林根本不搭理他,抓起手机拨通了连月冷,直接汇报道:“连部长,我是刘玉林,我们到达江州后,赵慎三总监按您的指示,出具了一切姚静怡并非江州铭刻集团法人的重要证据,江州方面专案组也承认了这一事实,但是却依旧百般推诿不肯放人。我们现在请示是否立刻返回,就任凭江州方面继续扣押无辜商人,看看他们如何跟中纪检部,跟总部交代吧。”
不知道连部长说了些什么,刘玉林说道:“是,是,连部长,赵慎三总监已经发现姚静怡就被江州方面拘押在同一宾馆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