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了郑焰红的话,郝远方自然想起来女人是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可当时他正一肚子恨意,怎么会领会的透呢?还暗暗怨恨女人不该捧粗腿,对他阳奉阴违的敷衍呢!现在醒悟了当然更加后悔不迭了。
“行了,现在说那个已经晚了,你说该怎么弥补吧?如果一旦省里知道了该怎么办?现在审计是不可阻止了,项目都已经报到省集团董事会了,咱们该怎么做才能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郝远方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拿大?居然一派求助的姿态求起郑焰红来。
郑焰红没有很快地回答他,而是神态严肃的继续转悠着,突然间,她站住了,满脸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样吧郝总经理,从现在开始,您不要出面了!我会嘱咐巧兰同志一下,如果主管那边问就说是我下令封帐的,您根本就不知道。下午省里来审计,我等下收拾一下自己出面迎检,您也不要参与。我也不怕您觉得我显摆,总还是我爸爸……黎主管对我尚且有两三分忌惮,我出面担下来他应该不会下狠手反击的,再者我一个副职跟他也没有争斗的资格,省里也不会联想到两个大佬不合上面去的,这样子,估计能平安的下场。”
听着郑焰红仗义的话,郝远方心里的感动无与伦比,他真是再一次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在冒失的通知了省里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居然不惜采取守株待兔的方法在郑家门口不远处等候了好久,看着郑焰红的车过来才“恰到好处”的到达,终于比黎远航早一步接触到了她,跟她达成共识之后就占了优势了。
“焰红,我这个人不喜欢用肉麻的话表达我的心情,但是你一直都跟着我的,很明白我的为人,也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秉性,所以这次你仗义的替我扛下了重担,这份情我记下了!那么我就走了,你也该见一见黎主管的使者了,如果这件事能够平安化解的话,也算你为云都积下了一桩恩德!”
郝远方低沉的说完,就站了起来。 [
郑焰红一边送他一边说道:“郝总经理哪里话,您这么做不也是生怕我被动么?咱们都是知道远近的人,关键时刻不互相支撑还不干等着挨打呀?您放心回去吧,如果我一直不给您汇报的话就是进展顺利,您只管安心处理别的事务吧。”
郝远方点点头拉开了郑家书房的门,刚来时的千斤重担被郑焰红一手接了去了,他自然是浑身轻松,心情大好的在客厅跟郑家老爷子又说了一阵子话,又勉励了范前进几句才离开郑家回市里了。
而郑焰红送走了郝远方之后,就神态严肃的对这个家里她唯一愿意说话的妈妈说道:“妈,分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处理,你没看刚才郝总经理亲自登门催我来了吗?我现在就要到班上去,让双双帮我洗洗澡,我就要走了。”
郑母还没开口,范前进蝎蝎螫螫的惊叫道:“这怎么行?你刚出院还需要休养呢,分公司就这么急着让你上班啊?离开你就不行吗?”
郑焰红鄙夷的看着他说道:“省里要来调查我上班期间经手的账目,我不出面迎接检查,查出问题了我还不得坐牢呀?当然,我要是坐牢了你估计是最开心的,省了你的事了么!你妈不是说小虎子不给你你就向纪检部提供我的‘犯罪证据’,咱们闹一个同归于尽么?你当然不希望我去了对吗?你最希望的是咱家门铃一响,一群保安拎着手铐把我拷走了,你就人财两得了!”
伶牙俐齿的郑焰红一向都在口才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此刻一番话说的句句诛心,鞭子一般一鞭鞭挥过来,范前进仿佛在这鞭子下面一寸寸瑟缩下去了,哪里还敢充当丈夫的角色,狼狈不堪的嘟囔道:“老太太那都是怕失去孙子的气话,又不是我说的,你何必斤斤计较?”
“哼,气话?我斤斤计较?我可不这么认为!咱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在企划部被纪检部调查的时候,是谁给人家提供的我受贿两万块钱的卡啊?不是您范大总监吗?那一次我很幸运的逃过了劫难,恐怕您到现在都不甘心吧?接下来又跟您过了好几年了,这证据恐怕您收集的更充分了吧?什么时候准备去纪检部提供啊?哈!这就是我郑焰红的好丈夫呢,比德国的克-格-勃还可爱,我郑焰红是不是需要初一十五都给老天爷上柱香,感谢他给我找了这么好一个好老公呢?”
郑焰红明白回家以后就要开始跟范前进决裂的行动了,此刻当然是毫不留情面,一句句话比刀子还锋利,一刀刀的把范前进的自尊跟权利凌迟掉了,让他面红耳赤的连辩解都不能了,仓皇的说了声出去买菜就逃了。
郑家爸爸知道此刻自己一旦开口一定也被女儿无情讥讽,赶紧躲进书房品茶去了,而郑焰红就走进卧室给赵慎三回了个电话:“先去丹桂园,我等下就过去。”
赵慎三一听女人让他去丹桂园等着,那简直是心花怒放,居然连刚刚的满心忐忑都平息了好多,赶紧答应着就驱车赶过去了。走到路上又想到这么久没回去了,家里一定啥都没有,而女人刚出院是需要很多必备品的,想着她也不会很快过来,就拐到超市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拎着才回丹桂园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女人果真还没来,屋里一屋子的冷清,他赶紧打开窗子透着气,又手脚麻利的简单把屋里收拾擦抹了一阵子,把买回来的水果洗干净放好,给女人买的靠腰的软垫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