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靠枕。我刚才不是在吃面包么?我记的是肉松的。”
“肉松?”杆子冷笑道,举起我右手的东西,道,“你吃的是靠枕上的毛绒。这就是你所谓的肉松面包。”我一愣,甩开杆子抓着我的手的手,然后看着我面前的面包。
“那红牛呢?我刚才还喝了一罐红牛啊!”
“红牛是真的的。但是里面并没有了。是胖子之前喝完的。”
妈的,还出现幻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幻觉这件事情之前并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么突兀的就出现了?”我问道,杆子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靠在靠椅上仰着头,我道,“难道以后我们就会这样子活下去?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在睡觉之中度过。”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包裹住我,让我透不过气,我心里焦急,难耐。我忽然想哭,也许外公说得对,我不该跟着他们下来的。我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才跟随至今,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最后我会成这样子。估计以后别人给我的称号都叫睡魔了。
怎么办?
我捂住了眼睛,我觉得我的鼻子有些酸。大脑开始放空,耳朵开始耳鸣。四周的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与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被无限放大,然后这些声音化作嗡嗡的响声,好似无数只蜜蜂在我的耳朵旁边乱叫。
“已经这样子了。”胖子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试试,抽烟能不能提神?我觉得我抽烟好受一些。”
“学校里不准抽烟。更何况我是教授。”
“你去买一支电动烟杆呗。无毒,只是提神的。”胖子推荐给我,我说你还是先给我一根烟吧。我从车里的箱子里摸出一根烟来,我看着烟有一些眼花,我食指和中指叼住烟,但是右手刚放到面前我又垂了下去,把手放在一边,把烟拿远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现在成这样子了,可能有这个症状的不止我们一个人。老本估计也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一旦放松神经就会想睡觉。”
“这不像是正常的的疲倦,疲倦不可能一没事情做就涌上来。”我道,我打开窗户,点了烟,放在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许都不知道我的鼻孔嘴巴是那个了,差点就把烟放在鼻孔里,我吸了一口,呛了呛,咳嗽两声。把烟放在窗外,直接给丢了出去,道,“算了,用这个没用。”
我们同时叹了一口气,第一次犹豫与痛苦还有寂寞在我们三个身上同时出现。最后胖子说道,“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先回酒店再说吧。这种病肯定能解开的。还有我们现在的科技弄出来的病?就算这样子,我们死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留下名字来,我们是第一个身上出现这样病例的人,多光荣。”
“傻逼,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现在不是犯困,而是迷惑。我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这种病既然得于古墓,那么解开也在古墓。既然他们是这条路线的,那么我们就顺着这一条路线走。我觉得这个病可能只是犯困,没有多大事情。就算以后有事情也以后再说。我们顺着这条路游遍中国,顺便去医院查看一下。十年的时间,我们绝对能够解开。”
杆子对我们说道,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话。
“也许我们还撑不到十年。但是我觉得顺着这一条路走下去,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木已成舟,我们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干脆和它拼了。但是我很好奇,李酉,你的外公当年也进入过万窟山宫。即使最后没有到达九头蝾螈的地方,但是他应该也会有症状。除非这个症状在我们上了阁楼之后才出现的。”
“不可能。那是搬山派的祖坟,不可能让后代出现这样的症状。”
“指不定是他们有特殊的防范措施呢?”胖子冲着我大吼,我不想辩解什么了。我已经没有可以辩解了,我觉得此时简直时间都停止了,也许永远死在睡梦之中这才是我的归宿。
也许每个人最正常的归宿也是这样子。
也许嗜睡并不是坏事?而是真的我们累了?是我们杞人忧天?
但是我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后座的包。里面的三条玉龙,我不知道你们倒是干嘛用,但是希望你们能还我们一个真相。
我似乎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的,这个水真的太深了。一旦陷进去,根本就无法自拔。
这就是一个深渊,进入容易,出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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