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九看着眼前的信，明明是被撕碎过，然后被透明胶带粘起来的。
“她撕碎了，我又拼起来的。”
梁兴扬觉得，既然是给沈灯的信，自然是说了很重要的内容。
而既然是给沈灯的，那么小九也有权利知道吧。
小九扫了一眼，笑了起来：“这封信你完全可以拿给沈灯看。上面写的是对于沈灯的仰慕。”
她随手把自己手里的信递还给梁兴扬，然后微笑着走回包厢。
她爱笑了啊。
本来从四川之行一开始，就觉得她的整个状态都很压抑和阴沉，整个情绪基调是灰色的。
但现在看起来明朗多了。
只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梁兴扬注意到了。
何弃疗没有喝醉。他和自己的老婆唐丽莎前后脚下楼。
趁着沈灯和小九出门散步压马路。梁兴扬追了上来，道：“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什么事？”何弃疗问道。
“刚才我见到你妹妹了。”梁兴扬道。
“我知道，她是昨天上午回来的，说要去小九的公寓看看，我就给了她钥匙。怎么了？”何弃疗也知道这回事。
“她今天上午走了，说要赶动车回学校。”梁兴扬说。
“那又怎么了？”何弃疗不明白。
“刚才我把你妹妹的信给小九看了。你们不觉得小九变了吗？”
“嗯，变得开朗了一些。”
“不是这个问题！”梁兴扬挥挥手，道：“我是说，我刚才递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
“什么事？”何弃疗叫了起来：“难不成这个小九是假的？我们都没有认出来，连沈灯都会认错？”
“不是，是小九瞳孔的颜色。”
“哎呀，我还以为你说什么，那是年轻人喜欢的美瞳吧。”唐丽莎不以为意。
不仅仅是这一点，而且，受过三山符箓的梁兴扬，功力也有了十足的增长，他已经看出来了，对面的小九，已经没有人气了，和沈灯一样。
回想起和自己喝酒的时候，自己提到把小九变成僵尸的时候，沈灯那不置可否的笑容。
沈灯和小九回到了酒店，小九正很有兴趣的看着酒店的一角摆着的家居用品。
梁兴扬把沈灯叫上了二楼，通过二楼的望台可以看到小九正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些装饰和布置品。
梁兴扬开口了，道：“沈灯，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把小九变成和你一样的僵尸了？”
沈灯出神的看着酒店上空挂着的水晶吊灯，抱着双肩，最终他转过了头，看着梁兴扬，道：“你认为呢？”
“我认为？”
梁兴扬被他的反问给问住了。
沈灯嘴角扬起笑，道：“当时小九问过我，如果在她和别人的性命当中，我会怎么选，我告诉她，就算杀得血流成河，哪怕她恨我，我也会选择救她。”
梁兴扬跟着他下楼，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鬼王风南起对沈灯说过的话：“你还私自把人变成了僵尸，那个人就是小九。”
“沈灯，你看这个好看不好看？”小九拿起桌子上一个当作摆设的陶瓷大象。
“好看。”沈灯点点头。
他拖着小九的手，小九奇怪的看着他，道：“干嘛啊！”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小九脖颈上两个浅浅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牙印的痕迹。
“别摸了，还不是你搞的。”小九打掉他的手。
“其实我忘记了告诉你，在我们西灵山，咬脖子其实是一种惯例，就是男人要是看上哪个女子，就会去咬一下，留个牙印。”
梁兴扬在后面翻了一个白眼，猫发情的时候都不是要咬脖子吗？
这什么奇怪的风俗！
“滚犊子！”沈灯还和小九耳语了一句不知道说了什么，被小九面红耳赤的骂了一句。
又虐单身狗！
梁兴扬无语了。他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越走越远。
自己在大堂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