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决定出发上路。
唐丽莎决定带我和沈灯去迎接增援人员。
何嘉莉请求跟随的要求被拒绝。
而同样被无情拒绝的人,就是何弃疗。
他不高兴的看着唐丽莎,道:“唐教授,为什么不让我去?”
唐丽莎翻了一个白眼,道:“因为你太吵!”
这一句,让在旁边的梁兴扬嘿嘿的笑了起来。
何弃疗瞪了梁兴扬一眼,说:“你能耐,反正也不带上你!”
“好了!”
唐丽莎眼看这俩活宝又得吵起来,说:“我让梁兴扬留下来,完全是因为这里不能没有一个会道法的人。我必须得去,因为我是负责和他们联络的负责人,你们三个好好的在医院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我,沈灯,还有唐丽莎一起上路了。
沈灯开着我们来时的那辆越野车,驶出了这个镇子。
在镇子口,依旧是那跑前跑后的轿子和白衣人。
我把脸贴在车窗上,好像是出现了幻觉,看到了轿子上,居然坐着的是钟燕燕,她看到了我,只是很妩媚,很妖娆的笑了一下。
我被这一笑吓得一哆嗦,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了。
越野车行驶到公路边上,缓缓的停下了。
“怎么不开了?”
我在后座上问。
这个时候,我看向车的挡风玻璃外面,这是在国道两旁常见的一些庄稼,绿油油的。
而这些庄稼里,居然都立满了密密麻麻的稻草人。
怎么回事?
“我们下去看看。”
唐丽莎开了车门。
我们三个人走向那一望无际的绿色。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稻草人?
这稻草人这么密集,果然是驱赶鸟类用的吗?
我怀疑的把稻草人的衣服一掀,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沿着稻草人的身子流了下来。
血!
流下来的,居然是血!
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是血!”
唐丽莎一把扯下一个稻草人的衣服,在稻草人里,安安静静的待着一个死人。
沈灯与此同时也干脆扯下了另一个稻草人的衣服,里面也是一具死尸!
这么说,这密密麻麻的,想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稻草人,其实都是立起来的死尸!
而此时,唐丽莎在后面大喝了一声,我回头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稻草人,居然朝着我们围了过来。
“走!”沈灯大喊了一声。
我后退了几步,恐慌的转身就跑。
唐丽莎跟在我身后跑了起来。
到了越野车前面,我们看到那些稻草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色,都从庄稼地里慢慢的飞起,朝我们飞了过来。
沈灯抬头看了看在天空中的稻草人,道:“唐教授,你开车,不要回头!“
“那你呢?”唐丽莎问。
“别管我,赶紧开车!”
沈灯关上了车门。
唐丽莎不是那种含糊的人,她马上坐上了驾驶座,狠狠的踩了油门。
越野车的速度飙到了大概200多迈,但唐丽莎依旧咬着牙,踩着油门加速度。
我在后车座上,看到那些飞起的稻草人,正如同被剪断风筝线的风筝,向那边站立不动的沈灯冲了过去。
而也有稻草人,砰砰的砸落在我们车的挡风玻璃和车顶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虽然挡风玻璃上是一片血色,但唐丽莎并没有减缓速度。
她用雨刷把挡风玻璃弄干净,然后躲避着从高空,如同炮弹一般俯冲下来的稻草人。
她很响亮的骂了一声:“我x的,原来他们知道我们要出来,已经布阵来等我们了!”
不知道她开了多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我们的后轮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陷住了,怎么动似乎都跳不出来。
唐丽莎从副驾驶座位上抄起了一支阻击步枪,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这管制武器她是哪里弄到的?
我正惊讶着,就听到唐丽莎,砰砰的开了几枪,赶紧推开车门下去,却见唐丽莎又骂了一句:“果然是老了,眼神不好使了,浪费了几发子弹,原来都是鸟!”
她大概是以为,那些在天上飞翔的黑点点,是那些追踪而来的稻草人吧。
她此时,把自己的阻击步枪,往地上一杵,看了看自己手腕的手表,道:“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我估计你的朋友是出不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愣住了。
在身后走来的,正是浑身是血的沈灯。
他看看我,然后看看后轮陷进一个大坑的越野车,道:“一起抬出来吧。”
“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们把车子从大坑里抬出来,唐丽莎问道。
每次,我都为沈灯担心着,虽然理智告诉我,以沈灯的能力是不会有事的。
“我……总而言之,它们是不会再追来了。”沈灯顿了一下。
“你是说,你把那些稻草人都给打走了吗?”唐丽莎显然是不相信。
可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沈灯无奈的笑着,然后转移了话题,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唐丽莎问。
“我在稻草人中,发现了三个稻草人里是空心的,我觉得,大概那三个稻草人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吧?”
沈灯这么一说,唐丽莎瞪大了眼睛,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唐丽莎脸色变了,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想到的是,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