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弃疗说:“我们也吃饭,也住宿。”
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道:“是来旅游的?还是?”
“来找人的。”何弃疗早混社会混出了经验,满脸堆笑。
“来找人?”
老板拉开了门,不紧不慢的说:“这里的人,我基本都认识。说吧,你找谁?”
何弃疗一愣,道:“我的兄弟说约我在这里见面的。”
老板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进来吧。”
饭馆里很干净,但是却久久不见有人来光顾,真是奇怪。
我们每个人都要了一份摊摊面,面里和着辣椒油,加点小香菜,端了上来。
我刚要动筷子,就用余光看着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有说有笑的走到饭馆里来了,熟门熟路的坐在了桌子旁边。
何弃疗虽然手上动着筷子,但是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旁边的兵哥哥。
为什么这个靠近武侯墓的镇子人烟如此稀少?
为什么这个在街道主要位置的饭馆没有人光顾,而来了一些军人?
我们慢吞吞吃面的功夫,那几个军人已经吃完了饭,付完账单准备走人了,有个军人,忽然迈着标准的步伐,走到我们面前,用和蔼的口气说:“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要紧的事,就赶紧离开吧。”
何弃疗假装不懂的抬起头道:“啊?”
兵哥哥拍了一下何弃疗的肩膀,说:“再往前走,路已经被封死了。”
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这名军人提醒完了,然后就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迈着标准的步子,走了出去。
何弃疗嘀嘀咕咕:“这么说,前面的路都被封了?那么岂不是说,进山的路被封死了?”
我刚想说话,就听到几个人吵吵嚷嚷叫骂的声音,几个人背着行囊,穿着毫不起眼的衣服,走进了饭馆,对着桌子一拍道:“老板,来盘鸡肉!”
“强子?”何弃疗放下面碗,失声叫了出来。
“何弃疗?”这个拍桌子的人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何弃疗:“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你还说呢,我刚才打你电话关机,你又到哪里去浪了?”
何弃疗说话毫不留情,看来是熟人。
“你别提了!“强子摇摇头,他过来到我们这桌上,压低声音:“我们比你们先到一步,准备侦查一下地形,结果你猜怎么着?前进的路上被封死了,都用通电的防护网给封死了!”
“你没有发现吗?这个地方有军队!”何弃疗压低声音,道。
此时,饭馆老板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丢下一盘榨菜丝,道:“送你们的。”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强子看向饭馆老板。
“这个镇子能走的都已经走了,不想走的也就那么几个。军队是在半个月前驻扎进来的,而且迅速的构建了防护网,封死了通往武侯墓的路。”
饭馆老板说。
“武侯墓?”强子转悠了一下眼珠子,道:“我们可是没有听说过武侯墓啊。”
饭馆老板有一种“你蒙我呢”的表情,道:“别胡扯了,这位客官,我告诉你,在这种时期,听说过武侯墓有僵尸出没,还愣是往这里来的,肯定是为了武侯的墓葬!”
他点得通透,让强子弄了一个大红脸。
看到强子的窘样,饭馆老板哈哈大笑:“来这里的人,我见多了,十个当中有九个是打武侯墓的主意的!不用猜!”
看来强子的社会经验还是差一点。
何弃疗听了饭馆老板的话,沉吟了半晌,什么都没有说。
为了方便,我们干脆就在这里住下了。
楼下是餐厅,楼上是客房。
我一个人霸占了一间,但是床板实在是太硬了,被子和褥子好像是起码有两年没有放太阳底下晒过一样,身子底下湿漉漉的。
睡不着了,半夜起来坐着,抓起手电筒,想到公共洗手间里去上厕所。
镇子上的宾馆条件有限,所有的房间里都没有洗手间,只有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公共洗手间,还好是分男女的。
我走到走廊上,却隐隐听见有人在讲话,听声音是强子和何弃疗。
强子说:“何叔,你说,当兵的都把道给封死了,我们怎么往前面走?”
他的声音中有点愁烦。
“你就放心,只要有叔在,我保证能过去。如果过不去,我们可以硬闯。”
“硬闯?”强子的声音有点惊讶:“那可是有军队啊。”
“你叔我就这么一说,我就跟饭馆老板打听一下,看他那样子,肯定能提供些什么。”
然后就是嘘嘘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被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却是饭馆老板,依旧是大花沙滩裤衩,这个时候他披了件灰不溜秋的外套,手里拿着手电筒。
“我……我想上厕所……”
总还不能不让人上厕所了吧?
老板什么都没有说,拖鞋啪嗒啪嗒就下楼去了。
奇怪,刚才他上楼,为何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强子和何弃疗果然从男厕所里出来了,看我站在门口,都吓了一跳。
何弃疗用手抚摸着胸口,道:“我说小九,你站在这里也不吭气,头发又长,你想装鬼吓人啊!”
“不是,我……“
老板的拖鞋声,啪嗒啪嗒又上楼来了,手里搬着一个坛子,看样子是酒。
他的神情很是淡定,对何弃疗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