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眼前飘来两股彩烟,彩云指示张三兵用红绳把烟径直引到阿思雅和暮菊身上,几分钟后,她们果真醒了,撑起身子,揉揉惺忪的眼睛,竟分不清东西南北,因为天已经黑了,她们两俩相互扶着爬起来,四处展望,黑压压的一片,完全没有张三兵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其他人,阿思雅理理头发,嘟着小嘴胆怯地拉着暮菊的手臂小声地说:“暮菊,我们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哎呀,快点回家,这里真恐怖呀,估计爹该着急了。 ”
“是呀,大小姐,快回去吧。”暮菊也看看周围怯怯地说。
于是她们两个三步并作两步,一路上他们两个都在不时地回头看,因为她们始终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并且背后还偶尔闪过绿光,这样阴森森的山路,加上呼呼的风声,沙沙沙的树叶声,把这两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吓得够呛,她们一路跑着,终于顺利地跑回了家。就在门口,她们却不巧与张三兵撞了个满怀,吓得阿思雅大声地尖叫,其实也把张三兵吓惨了。随后只阿思雅大声地责备:“你这个臭东西,要把我们吓死吗?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留下我和暮菊在河边, 你居心不良!信不信,我让爹把你赶出去。”
见阿思雅,这么生气,张三兵不想狡辩什么,只是傻傻地摸着脑袋笑嘻嘻的,“这不是回来了嘛,小姐,别生气了,我错了,你身份高贵,犯不着和下人生气。”
“哼,你个野娃娃,滚出我的家。”阿思雅仍然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时阿思雅大声的责骂引来了阿卡达,他焦急地赶过来,看到阿思雅就赶紧上前,抱住这个调皮的女儿,关切地问道:“雅雅,你们跑到哪里去了,阿苗派下人们出去找你,到处都没有找到,你没事吧?”
“父亲大人,我没事,但是这个张三兵太不仗义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碧河边,可是我和暮菊不知道怎么了,一时间特别疲劳,我们就躺在碧河边的草丛里睡着了,可是醒来时候,却不见张三兵,但是当我们回家时,又在门口碰着了张三兵,你说他气人不气人,哼!”阿思雅愤怒中带着撒娇向父亲抱怨着张三兵的罪过。
阿卡达听着女儿的抱怨,自己考虑,这张三兵究竟在搞什么鬼,也许阿苗当初的提醒是对的,不管了,五年一届的族长选拔大会又要开始了,他必须在大会之前,练成天下最厉害的蛊术。明天就得找张三兵着手实验了,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那一夜,是不太平的,也许是因为阿思雅和暮菊被下午看到的一切吓倒了,她们两个在半夜时相继高烧不退,阿卡达请来了寨子里最好的巫医,巫医认为两个孩子身体都没有异样的伤痕,但是就是高烧不退,只能说明她们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巫医问阿卡达,她们两个白天去哪里玩了?阿卡达把阿思雅告诉他的事情都讲给了巫医听,只见巫医捋捋胡子,点点头说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两个丫头也许是中邪了,被脏东西迷了心智。”
只见巫医甩开道袍,左手张开伸出,掌心向上,右手成剑指,指向左手的手心,然后用剑指在左手上顺时针画圆,口中还念着:‘天清清地灵灵,拜请五鬼阴兵急急如律令’,一会功夫,好像真是收魂童子将孩子的魂魄找回来了,只见阿思雅动了两下,随即他又马上将左手握成拳头,好像将魂灵抓住了,然后走到阿思雅身边,张开左手,从阿思雅的头顶将魂魄轻轻的地按入她的身体。
而在救治暮菊时,他只是画了一道收魂符,那是一张二十厘米的红纸,附着黑体字,只见上面写着:‘敕令收魂童子送魂来’,只见他点燃收魂符,用手指夹着转了三圈,放在暮菊的头顶的位置烧掉了,好像这样,写符人的仙家就会将暮菊的魂魄找回了送到身体里一样。
张三兵也挤在门口看热闹,可是他知道这些招魂术对阿思雅和暮菊是没有用的,因为她们俩的灵魂才刚刚归位,怎么可能马上恢复真元,高烧、生病都是正常的。只是面对寨子里颇有名气的巫医,怎么好当场揭穿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只是张三兵的心里还担心着,不知道彩云调查出在碧河边隐身的那位高人是谁没有?巫医做完法式,交代阿卡达明日务必让阿思雅和暮菊去拜祭她们自己的生命树,看看树苗是否被太阳灼伤了。
第二天一早,阿卡达交代了阿苗陪阿思雅去拜祭她的生命树,可是临时,阿卡达有事要带着阿苗拜访邻寨的族长,他是在密谋这更大的阴谋。所以就只有让张三兵陪她们两个人去了。阿卡达出门时,还专门嘱咐暮菊,一定要陪小姐去拜祭生命树,还必须给生命树浇水施肥,让生命树长得更好。
日上三竿,阿思雅终于睡醒了,暮菊急忙来到床前,“思雅小姐,老爷吩咐我们,今天必须要拜祭我们的生命之树,还要给它浇水、施肥,怠慢不得”
“恩,暮菊,都怪张三兵那个野娃娃,天天让我生气,气得连神树都搞忘去看了,暮菊,我们赶紧去看看吧!”阿思雅边赖着不肯起来,边抱怨着张三兵。
“思雅小姐,你吃口饭再去吧,昨晚巫医来,说你很虚弱,必须要好好的养着,要不我不好跟老爷交待!”暮菊担心而关切地说道。
“哼,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爹那,我顶着,我现在就要去。呜呜呜呜”阿思雅嘟着小嘴,又开始耍起混来,暮菊招架不住,只好答应。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