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自己身前站着身穿佝偻破衣的老太太,此刻这老太太正一脸怨气的盯着自己看,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绿光。刘大少慌忙爬起来,咬破舌尖嘲那老太太喷出一股血雾,只见那老太太像是害怕似的向后退了去,他乘此机会,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家跑去。
快到家门口时,刘大少回头看就见那老太太竟远远站在大道上的槐树下面,依然幽怨的看着自己。
他赶紧扑进门大喊张恩溥,张恩溥见刘大少如此慌张,忙问怎么了。
“有…有鬼一直撵我!”刘大少累的气都喘不匀了,然后把自己和狗蛋从村外撞见那一众人,到看到那两个鬼和那老太太追自己回家这些都跟张恩溥讲了遍。
张恩溥听罢说道:“带我去看看那后生,莫怕!”
刘大少便和张恩溥出了门,到那棵槐树的时候,刘大少开阴阳眼再看不见那老太太了,张恩溥只是走到树底下说了句:“莫做怪”便拉着刘大少走了,路上,张恩溥告诉刘大少,其实那死鬼老太太并没有有什么恶意,看摸样只是有些怨罢了。
刘大少和张恩溥到了人群的时候,只见村里人给燕小六盖了白布,莫不是燕小六真的死了?田村长也在,跑过去要赶走那帮人。可被那些黑壮汉推开了,原来燕小六刚才倒地真的死了,又有几个人去和那黑瘦中年人赌,可无论赌什么都输,邪门的很。
张恩溥向那黑瘦中年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时那黑瘦中年人说道:“各位乡亲莫见怪,我们在每个村只留三天,三天过后如果没人能赢得了我,咱们便去下一个村子。明天我还在这等大家!”
说完把那堆粮票装进麻袋里,一众人走去村里住店了。
张恩溥望着他们远去后,和田村长说道:“先把燕小六抬回自己家,我看那后生头顶虽有富贵之命的红光,可那旺盛红光之中竟有缕缕黑气,怕是有邪祟作怪,待我想出办法再将燕小六入土为安”。
田村长点点头,叫了些年轻力壮的村民将燕小六抬走了。
刘大少和张恩溥回到家,便随张恩溥去了书房,张恩溥拿了纸和笔写了好久,然后叠了起来交给刘大少的父亲,“刘兄弟,你将这信带上,去居委会交给田村长,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刘老实略有些担心的问:“张道长,出了什么事么?”
“你多虑了,即刻起程吧,别耽搁了时辰,路上小心。”张恩溥嘱咐完,刘老实便又披了件衣服揣着信走了出去。
刘老太太也关切的问:“我刚才听狗蛋妈说狗蛋在家摔了一下,他爸妈领着他去了卫生所了,唉,怎么出了这么档子事!”
张恩溥安慰刘老太太道:“老夫人不必担心,只是年轻人粗手粗脚,生了意外罢了。”
刘大少则坐不住了,跑到门口往外看,只感觉有些阴冷,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死鬼老太太,他哆嗦了下,关了门回到院子里。
张恩溥坐在院子里想些什么事情,刘大少跟张恩溥说:“老道士,那老太太到底要干吗呢?她好吓人啊!”
张恩溥说道:“她刚刚就站在门口!”
刘大少吓了一跳,难怪自己刚才感觉好冷,张恩溥将刘大少带进里屋,说道:“我看那死鬼老太太定是有什么冤屈,我一会给她请上来问问,你到时候不必害怕,只管问她是来做什么有什么冤情,我们就知道她的目的了,我看八成和那黑瘦的后生有关系!”
张恩溥说完,上了炷香插在香炉里,拿来一块黑布盖在自己的头上,还嘱咐刘大少莫要害怕,然后便开始抖起腿来,张恩溥左腿抖了片刻胳膊也跟着抖,而且从那黑盖头下面传来奇怪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张恩溥全身都抖了起来,刘大少想过去看看张恩溥,这时张恩溥忽然不抖了,全然没了动静。
刘大少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却听到屋里头传来一阵“嘻嘻嘻嘻……”的尖笑声,让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那声音是一个老太太尖笑着。
待刘大少仔细寻那声音,竟是从张恩溥黑布蒙着的头里面发出来的,可那明明是老太太尖笑的声音,刘大少被吓得不知怎样才好,忽然又响起了那奸笑声。
“嘻嘻嘻嘻……小鬼儿快过来!老太太我好好看看!嘻嘻嘻……”
刘大少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恩溥事先交待的话让他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时只听那死鬼老太太竟嘤嘤的抽泣起来,而刘大少看到的只是张恩溥的肩膀抽动着,异常的古怪与渗人。
刘大少壮着胆子说道:“你……”
“老太婆我是河北邙山人。”
没等刘大少问,那死鬼老太太自己先开口说了起来。
“我本是邙山一大户人家老夫人,我那老头子走得早,家事便都有我一妇道人家打理,我有一儿,就是今天来这的那黑瘦赌徒,他名柯江,从小就嗜赌如命,他不仅赌钱,只要能和别人较真的他都要和人赌,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他便开始偷老头子留下的金银珠宝卖,卖了钱便马上又去赌,幸亏老天爷开眼,使他命中定为烂命之人,逢赌必输。”
刘大少暗自叹了口气,听她继续说着。
“后来我们柯家便家道中落,佣人都辞走了,家境惨淡,可那畜生没钱也要和人赌,赌今天会不会下雨,赌别人家会不会吵架,后来一日半夜他拿了锹上了山,正巧我没睡觉,见他古怪便悄悄跟着他。”
“我没想到那畜生竟然是要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