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好尸骨,刘大少又画了几张引魂符,一路丢着,直到林外。到得太阳下山,林中阴气重时,那女子的魂当能顺着这些符出了迷阵。
等出了林子,范德彪都等得急了,直问:“都搞好啦!”
刘大少笑道:“成了,还找了点药!”说完,把草茎捣个稀烂,敷在苏有贵手上。
苏有贵迷迷糊糊的说道:“哟,真凉,这蛇没烤热啊……”
范德彪眼泪都气出来了,说:“回去之后煮两个南瓜,撑不死你!看你还整天欠吃!”
这一路走出这菩萨山,回过头一望,心中顿时颇多感慨。
刘大少道:“范大哥,这事怕是闹得有点大了,你看这要跟上面怎么说啊?”
范德彪抬着苏有贵喘得慌,听着苏有贵一会儿:“蛇头不要!”一会儿“蛇腰烤好没?”心中气的很,闻言道:“就报这狗日的是一敌特,毒死了黄鹏。还有,你们几个也这样说啊!”说完这话,心想这出了人命怕不是这样简单能混过去。几个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具体要怎么说,直到都对上口了,又才往回走。
刘大少闻言一愣:“要是上面不信怎么办?毕竟这葛栓娃不在,这是个漏子啊!”
范德彪一瞪眼,说:“谁不信我就带他去那洞子,把里面东西扒出来他看,我倒看看他能把这事怎么说!”
这走到快中午,终于到了工地,正干活的人一看这些人回来了,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发问。看到发黑的黄鹏,吓得都跑开了。范德彪问:“叫工程部的人来,都来了没?”
有个工人说:“早上去叫的,说是要晚上才来。/”
范德彪一想,摇了摇头:“不等了,黄石头,我们俩一齐拉个板车,上工程部去。把这个事讲个清楚。你是黄鹏弟弟。你说的话他们信些!”黄石头含泪点点头。
这几人正说着话,旁边那个带刘大少他们过来的的魏富国突然开口道:“我说大少啊,你屋里那个知青,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说是有急事!”
刘大少一听这话,可急了一身汗,忙问:“有没说是个什么事?他人哩?”
魏富国道:“他在工棚里,说要跟你才说!”
刘大少转过头来,着急的望着范德彪,范德彪一点头,说:“我跟你一齐回工棚,我还要找车,找人把这苏有贵送到医院里去哩!”说着,又安排了一下工地上的事,和刘大少,黄石头,还有几个帮忙的工友,一起回了工棚区。
那田国强早在工棚门口站着,不停走动,远远一见刘大少,马上就飞奔过来,却又看到一具发黑的尸体,吓的一下青了脸。刘大少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急的料到一边,问起来。田国强朝他挤了一下眼,说:“其实也没个什么大事!”
刘大少瞪着双血红的眼,怒道:“没事,你一大早跑来?哟,那还有个自行车,是不是你骑来的?你哪来的车啊?”
那时候自行车还是绝对的一个稀罕物,这天没上工的几个工友都围着那车看,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跟看到天线宝宝似的。现在人看了法拉利也没见这样摸的。
田国强一笑:“这是范大队长的,嘿嘿!”
刘大少道:“嘿,你小子有事业还小,快点把事情说清白了!”
田国强说道:“不是咱们家有事,是杨队长有事,这车也是他借我的。”
刘大少奇道:“他有事找我干吗?”
田国强说:“说是让你回去哩!”刘大少一下吓着了,说:“那老狗又要斗我啊?”
田国强急道:“不是,他还给开了一信说是要给工地上的领导。”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大队印章的信来。刘大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找工地领导请假的,说是队上有事,要找刘大少回家处理一下,特此证明。
范德彪接过来看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看人家田小哥一大早骑着车来,怕是很急忙对刘大少说:“你先回吧,有手续我晚上回来再补办,你人先回去啊!”刘大少连声道谢。和田国强一起推着自行车往堤上走了。
田国强到了山脚,说:“大少,我骑车带你!”刘大少羡慕不己,眼睛都放出了光:“你小子也会骑自行车了,真是不简单啊!”
这一坐上自行车,舒服的眼泪都下来了,这高级玩意坐上去真是舒服,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辆就好了!这昨晚一夜没睡,坐上去了竟然有点飘飘欲睡的感觉。
田国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东西,反手递给刘大少,刘大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俩咸鸭蛋!这玩意那可是只有平时重病时才吃的到的啊,刘大少早眼睛都饿绿了,这下接过来,壳子也没剥干净,就往嘴里送,一边吞一边说:“是咱家燕子给的不?你吃了没,没吃你也拿个去!”
田国强一笑:“是杨保三队长送的!”
正吞鸡蛋的刘大少一下呛到了:“啥,他给的……哎哟,我说我这脑袋,屋里到底是个什么事?你还没说清楚哩!”
田国强嘻嘻一笑说:“杨队长倒霉了,家里这几天听说动静好大!”
刘大少奇道:“什么动静?”
田国强压低声音,神神密密的说:“听说啊。他家闹鬼了!”
刘大少耳朵一竖,说:“怎么?方圆几百里的山神庙,菩萨庙都给他砸个稀巴烂,这一比神仙还利索的人物,还有鬼敢去他家闹?”
田国强叹气道:“大少啊,你不说,这几天队里是阴气森森的,大晚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