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现在已经被信函中的内容给震惊得脑子一片混乱,想的全是这些为什么?却在这时,萧君轩一脸怒气的冷哼一声,让她瞬间恢复了几分冷静,萧君轩给她看这封信函的目的,毫无疑问,是想要让她知道,不是他萧君轩大兴战事,而是她陈国自不量力了,如此,他燕国就算再狠辣异常的反击陈国,那也是师出有名,情理之中了!
如今,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可做的呢?信函随着她无力垂下的双手缓缓飘落至地,整个人如同被抽取了精魂般,无力的站在哪里,傻掉了一般。
萧君轩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看向多罗,冷冷开口道,“传信给梁全,让他立即带人前来接应,朕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驻兵军营,朕倒是要看看,那孟郯有多大的本事,敢偷袭我燕国。”
“皇上无需担心,等皇上赶到的时候,常老将军怕是已经取了那孟郯的头颅。”,多罗意有所指的冷声说道。
闻言,静和竟是双腿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坐于地上,幸好被萧君轩及时起身伸手搂住。
看着她脸色已经苍白一片,萧君轩一脸阴沉的搂着她坐在旁边的竹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是没好气的冷声道,“不是厉害得很吗?怎么,就这么个消息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了?”
闻言,静和咬了咬牙齿,没有吭声,他怎么会知道,她不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但也确实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她原本都已经接受了燕陈两国已然开战的事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封信,又让她怎么能接受,原本她在知道两国尚未开战,一切都如她当初谋划逃离皇宫之时所预料一般,她该高兴的,可却根本不给她高兴的时间,因为陈国居然先对燕国开战了,如此一来,燕国还有何理由不一举歼灭了陈国?
“你们先出去吧!”,萧君轩对着多罗点了下头,便沉声吩咐道,然后,在他们都退出去后,便走到窗户前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冷声问道,“信函之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可有何话要说?”
他要看看,她此次又会提出一如既往的请求吗?甚至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她的请求是奢望,依然还会如往日般毫不掩饰的直言她的目的吗?
“你呢,又想要什么?”,半晌后,静和才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强装镇定道,“才会让陈国免于这次战乱之苦?”
“除了你这个陈国嫡公主与陈国边境十三城外,且陈国每年向燕国例行上贡,这三项,一项不可少!”,萧君轩冷冷的说道,声音冷漠低沉,且有着不可反抗的威仪。
“边境十三城?如今,这边境十三城是我们陈国最大防卫,如国陈国撒出边境十三城,那岂不是以后,燕国随时可以举兵畅通无阻的踏过我陈国所有国土,这和直接将陈国均拱手相让有何区别,嗯?”
静和在他的话说完后,终于再也冷静不了了,直接起身走到他旁边,咬牙切齿般的怒声反问道,说完后,更是冷笑一声,想都没想的不屑道,“萧君轩!你觉得你说的这些个条件,我们陈国能应允吗?还有应允的必要吗?”
她突然的发疯,大胆的直呼他的名字,让男人瞬间面色阴郁的转身瞪着她,过了许久,才轻缓说道,“陈国,还有不应允的资格么?”,说完,便再次扭开了头,不再看她。
“是啊,陈国哪里还有谈条件的资格,皇上能这样做,没有直接踏平陈国,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如今,皇上还做得不算太绝,我该感激涕零了!”
静和突然自嘲的笑着说道,“若是以前,我还可以奢望,还可以幻想着你能顾忌百姓之苦,免于陈国之战,可如今,居然是我陈国率先挑起战争,那我还有何可幻想的理由?”
她说完后,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但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的在他面前悄无声息,毫无准备的淌了出来,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或许是已经无话可说,也或许是在等待他的表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她的眼泪流了,又被冷风吹干了,他也未再说一个字,她紧闭了一下双眼,转身轻抬脚步,向屋外走去。
萧君轩在感觉到她的动作后,便已转头注视着那个原本淡然曼妙债影,此刻却纤弱瘦小的背影怔怔出神,其实,静和能感觉到,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把目光倾注在了她正在离去的背影上,她更能清楚地预感到,即使父兄答应了他的这三个条件,真的把边境十三城给了燕国,甚至每年给燕国上贡,燕国的重臣也未必会同意不吞掉整个陈国。
因为,她始终相信,除了他这个燕国皇帝有着莫大的野心之外,他的心腹重臣,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否则,又如何会对他如此忠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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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日还好好的,没想到,傍晚却开始下雨了,这燕国十二月份的夜,就算今年尚未飘雪,但终究是冷了下来,而峡谷内因为地势特殊,就算没有外面那么冷,但到了晚上,加之傍晚还下了雨,这晚上终究还是冷飕飕的,可就算如此,静和还是又一次独自站在屋檐下,顶着寒气,仰望夜空。
晚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