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说这样的话,如何让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欺骗自己,只要有他的这份爱与情便是全部了,这所谓的幸福,他以为她能享受得了吗?
“我说过,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也说过,若燕国他日大胜,定会放过你的父皇,以及陈国皇族一脉所有人,并且会让他么继续管理陈国的领土eads;。”,萧君轩正色说道,“此事,我既已答应了你,便一定能做到!”
“呵呵。。。。。。”,静和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却再也忍不住冷笑出声,“如此说来,静和实乃荣幸至极,而皇上你,又是何其大度?”
她在说着这后面的一句话时,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傲然抬头的直接看向他,暗想着,他便早就认为燕国必定会胜,而陈国很快便会被攻破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萧君轩自然明白她的不服与不屑,不禁轻轻一笑,道,“我们如今暂且不说这胜败之事!”
“不说胜败之事,那么说什么?皇上以为,静和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妇人,很好哄骗是吗?如今,皇上的大军已经攻占了陈国边境十三城,那么,很快便可以直接进入陈国境内了,到时候,还可以正好把陈国作为皇上这个孩子出生的贺礼,岂不更好?”,静和冷冷说道。
她知道,他如今又要说,让她老老实实的守在他身边,安心的做他的女人,甚至是他未来太子的母妃,无论他对她的故国做出些什么事来,可是,难道他真的以为,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吗?
“晋国也与燕国撕破脸皮,而我必定是要踏平晋国的,瑾心明知这一点,甚至知道我将来要册封你腹中孩子为储君,封你为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她都还能安安分分,心平气和的心甘情愿做着她的皇后,她又是如何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为何她尚且都能做到如此,为何得了我真心真情的青悠你,偏偏就不能做到?”,萧君轩有些恼怒,有些不解的说道。
作为一国之君,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彻底放弃他一统天下,他所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强大的步伐,而作为他的女人,还是他心爱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支持他,欣然接受他的一切吗?为何,偏偏她始终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跟他一再怨怼,甚至是怨恨?
可此刻,就在他疑惑的想着时,却听见她再次冷笑出声,“呵呵。。。。。。静和还真是荣幸,居然能与皇上的瑾心相提并论!不,不对,是我殷青悠怎么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若是他日,我因为诞下了龙嗣,去占了皇上身边的尊位,却又根本无法做到一个皇后应有的本分,更加不能枉顾故国安危,继续留在皇上身边,那么,便请皇上就当我没这个人吧!”
“你。。。。。。”,萧君轩脸上神色已变得沉冷,凤眸中慢慢渗出了一丝抑制的愤怒与危险的意味,凝视她良久,终于还是阴沉着脸,放开她,猛然起身,一拂衣袖,便大步踏出了沁音阁。
她,终是惹怒了他吗?可是,惹怒了他又何妨?想到他已经胸有成竹的灭了陈国,她更宁愿与他冷漠相处,也不要在故国灭亡的时候,与他依旧温馨笑语,温情缱绻。
与他如此彻底的把话说开了,不仅改变不了结局,甚至从此与他再也回不到昔日的温情时光,但至少可以让她的心,稍微好受一些。
收拾好心情,理清了头绪,她便起身叫了梦竹他们进来伺候自己,便回到床榻上安然入睡了,这两天,她都没休息好,已经明显感觉到腹中孩子的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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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萧君轩虽然还是事无巨细的交待了安德路亲力亲为的伺候着沁音阁的一切事物,但他自己确再未踏入一步,只是每晚在入睡前,都会把伺候的人叫到跟前来了解她一天那个时辰都在做些什么,跟谁说了些什么话,心情如何eads;。
每次听到回禀说她胃口不好,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他都会怒斥御膳房没能力伺候好,更是让人到宫外去寻些好的吃食送到沁音阁去,只是却并没引起静和的注意,而在听到说她常常一个人发呆,也不跟人说话时,他又瞬间眸光沉得更加幽深了,心疼得半晌后才说一句,让伺候的人细心点。
这一日,虽然天气冷了下来,但倒是难得的晴朗,萧君轩便直接去了西郊猎场,却不知,就在这个时候,燕国皇宫的乾清宫后亭院沁音阁内忽然一下子变得忙乱了起来,因为原本在床前软榻上突然歪着身子看书的静和忽然腹痛了起来。
因为此时离预产期只相差十天左右了,所以,不止是沁音阁,整个乾清宫的宫人内侍们都早已有心理准备,太医院,接生嬷嬷皆都早已入住在沁音阁偏殿了,原本如此稳妥的准备,该是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可真到这时候,还是个个都莫名紧张了起来,毕竟,这可是他们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
索性,萧君轩是把安德路最近留在了沁音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