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所以,那怕他私下对她不甚在意,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因为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而她,却比宫中其它的女人离他还近一些,所以,她始终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是那个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女人,她不着急,可是,当他终于无法掩饰的频频表现出对那个女人的在意与痴迷之时,她终是在内心生了恨,发了狂,甚至费尽心思的联合那些留在燕国的人手,甚至任何她能联系上,能利用的人,对那个女人狠下了毒手。
原本以为,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个女人慢慢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她也以为,那个女人上次是在劫难逃,可是,她又一次的失望了。
如今,她被囚禁在这豪华的栖凤宫内,她除了担忧着他,就是疯狂的借着晋国之事动用了所有的人去探听他的消息,更是日夜对上天祈祷,希望他能逃过这一劫,到时候,她再及时的找上曹子阜,把晋国的麻烦给解除了,这样,便可以让他念着她的好,知道她才是那个可以不惜一切而为了他的女人。。。。。。
可如今,当他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之时,她如何能不喜出望外?甚至,想要的更多?尽管,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来,也不是因为想起了她,怕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的。
“皇上?”,她再次抬起美丽的杏眼,带着满目凄怨与期待地看向他,希望他能看到她的委屈与苦楚。
萧君轩却已经迈着大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冷声质问道,“朕以为,你就算因为晋国之事进了我燕国皇宫,但也不至于冷血狠辣,枉顾他人性命,所以明知你心中所系晋国,还是把后宫大权交给了你,却终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的心肠与手段,竟可狠毒如斯!”
“皇上?臣妾。。。。。。”,楚瑾心声音微颤,他如此质问她,可又知道她所承受的屈辱与痛苦?她倒是想问问他,为何他可以轻易的对那个女人所做之事不追不究,连她的背叛都可以原谅,甚至对已经攻打了的陈国领土也能借萧君寅之手撤出来,可面对她时,却是警告质问,一丝情谊皆无?
然而,她终是不敢出言相问的,她突然发现,这一刻,她竟然害怕起他来了,到底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越来越清楚的明白他对那个女人的在乎,明白那个女人出事后,他会怎样惩罚她这个罪人。
“朕不需要你的解释,朕只问你,你亲手调配的毒,是否能解?”,萧君轩语气若寒冰般说道。
“臣妾。。。。。。”,楚瑾心欲言又止,原来,他来见她,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哼。。。。。。御医说,静贵妃所中的晋国异毒,这次毒发之后,便只有十几日活命了。”,萧君轩说着,竟在楚瑾心身前慢慢蹲下来,眯着凤眸盯紧着她,声音阴冷逼人,“你猜猜,若然静贵妃有任何不测,你将会有何种下场?晋国又将会如何?”
闻言,楚瑾心浑身一震,双目惊恐而伤痛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低声道,“皇上,瑾心愿意一试,为静贵妃解毒,并为自己和晋国赎罪!”
萧君轩闻言,眸中亮光一闪,他缓缓站起身来,“朕命你立即为静贵妃调配解药,须将她彻底治愈方可,否则,她毒发不测之日,便是你和你所带来的晋国所有人死期之人,朕保证,你和你的人,将会死得,比她痛苦和难看千百倍,而你的晋国,朕将不惜一切,将它夷为平地!”
他的话语冰冷而狠绝,他不知道,楚瑾心到底有无把握为青悠解毒,然而,既然现在晋国那边的消息还未传回来,派去找墨染的人也尚未回来,而杜维和纪然都说她已必死无疑,他也只能放手一试,能有奇迹出现更好,若无奇迹,总不会比现在更糟。
对于楚瑾心,他还算是了解,终究更是个惜命爱己之人,此时,谅她也不敢再对青悠下毒手了,而为了活命,她将会使出浑身解数解毒吧?
“只是。。。。。。皇上,臣妾还须亲自为静贵妃把脉,方能再调配解药。”,仍然跪于地上的楚瑾心,掩起内心的伤痛低声说道。
“好,起来吧!”,萧君轩说着,一甩袖袍,直接转身走出了栖凤宫主殿,意会到萧君轩的意思,楚瑾心从地上站了起来,低首跟着他走了出来。
当他们到大沁音阁之时,正好碰到杜维亲自为静和送来了调理身子的汤药,此时正在外室,为坐着的静和把脉。
萧君轩径直带着楚瑾心走近,对着满目惊诧的静和关切问道,“可感觉好些了?朕让皇后前来,让她为你把脉看看,或许可以有为你解毒之法。”
闻言,静和收起震惊之色,淡淡地看了楚瑾心一眼,道,“皇上,有杜御医为臣妾诊治便已足够,无需再劳烦皇后娘娘了。”
杜维见状,也站起来向萧君轩下跪陈情道,“皇上,贵妃娘娘中毒之后,一直都是微臣在调理,此刻已经三次毒发,毒性早已发生异变,怎可再随意用药?”
“哼!杜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你既然无能,坦诚不能保住静贵妃性命,又有何资格不赞成朕另请的高明?”,萧君轩眸光一暗,沉声说道。
“这。。。。。。”,听到萧君轩的质问,杜维终是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