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吴祺一步一步靠近,逆着摇曳的烛光,看不清表情,但贾赦觉得,他好像是在看他。那眼神,有点阴森,尤其是合着窗外潇潇的风声,期间还飘出几缕白绸。
贾赦忍不住朝后缩缩。搓搓手给自己鼓劲,“将……将蠡兄,好久不见!”吴祺,字将蠡。感觉自己说的干巴巴的不够气势,贾赦挥挥手恭贺,“恭喜你灭琉球诛海寇,战神凯旋归来……呃,你提前归京?!”
“嗯。”吴祺淡然的点点头。
贾赦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去。这种无昭擅离职守,被人抓住小辫子,就能直接被人抹掉偌大的军功,不过,死死得盯着对方了无生机的眼,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我忘记给你介绍了。”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乐呵,贾赦拉过贾琏,用一种意味深长你懂得的语调,幽幽道:“这是琏儿,今年三岁了,他出生可是个好时节,昭和四十六年六月六日,很是吉利!快,琏儿,来见过将蠡兄。”
贾琏:“……”
昭和四十五年九月十五他领命出征琉球,十六日贾赦上门,用区区一瓶酒药倒了他。
可饶是催1情,但对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来说,不足挂齿,但面对锦绣,他们情断后,难得的温存,他却是极为的眷恋。
他们两老朋友一般说些趣事。
总结了经验教训:不要小觑身边的任何人,不能思维定势,不然什么时候被药翻了都不知道!!!
这个经验,他一直牢记,前不久在战场上还因此发挥出巨大无比的作用。
但是眼下,吴祺余光一扫贾赦面色带着一丝的得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是爱锦绣没错,宁愿终身不娶,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他们都是极为自傲的人,绝对不会因外力折损自己的傲骨。
故此,两个人伤得两败俱伤,血肉模糊。
吴祺本是想澄清,但一想起贾赦的壮举,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扪心自问,作为一个男人,他万万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而且,会错意了也好。贾赦日后会续娶,也会有别的孩子。贾琏身上流着一半锦绣的血脉,就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这样日后入了黄泉,也可以向人交代一番。
吴祺转了转右手拇指上鹿骨扳指,面上有一丝的动容,视线往下,弯腰目光温和的看向贾琏。轻启薄唇,漾开一个微笑,“好孩子!”辛苦你有这么一个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