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王发财心中的腹诽,若是知晓,贾琏觉得自己也应该不过一声嗤笑。没有人喜欢别人借着“为你好”的名号为他自己谋划利益。
贾琏跟周遭的士兵礼貌的告别,揉揉有些发麻的手臂,回了自己的营帐,摆开大字躺在床上。
他本不关心营长是谁,可一听说起是上面来人,脑子便不其然的发散开了。能到最前线来为区区九品芝麻官,若对方来镀金那绝对是脑子有坑,如果不是,则说明……
眼眸闭了闭,庸城地处柔然,羌,与匈奴交汇处,乃交通要塞,兵家必争之地。这些日子源源不断的兵力补给便能看出此地乃作战要点。
待新任营长到来,恐怕就不是几千人“小打小闹”的突袭了。
好烦……
贾琏揉揉头,他其实也不适合什么阴谋眼眸,算无遗漏。若不是自己身世模模糊糊,他其实也喜欢当一个纨绔,无忧无虑。
可现在,岁月逼人成长,连他老纨绔爹都在分析皇帝出题问“生恩养恩,孝之道”是撕1逼甄家还是挑战上皇亦或是为太子平反做铺垫。
所以,还是不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贾琏迷迷糊糊的睡去,待翌日早起先去军医那里换了草药,待回来出操却发觉大家都围城一圈时不时喝彩一声,依稀只见有两个身形魁梧之人正搏斗,不由好奇的望里面探探脑袋。
“说你们这些兵蛋子呢,还不给小行长让个脑袋。”贾琏正踮起脚尖呢,后面传来爽朗的一声笑,边说还扑棱一下贾琏的小脑袋。
旁边的几个战士都是五大三粗威武雄壮的汉子,就算不威武,年岁也比贾琏大,自然这身高都妥妥的高于贾琏。听到这话,善意的笑了笑,从顺如流的弯腰降低了一个脑袋。
贾琏:“……”
“我会长高的,一定会的。”贾琏撸起袖子,坚定有力道。
“嗯,会的。”先前说话的王百户哈哈大笑的,放下袖子掩盖好自己的肱二头肌。这个贾小琏吹个半年风,小身板依旧,平时老“嫉恨”他们大老粗的肌肉了。
不过看人气鼓鼓的模样,逗起来可好玩了。
贾琏双目炯炯的看着人的动作,心塞的想哭一哭。默默的揉揉受伤的敏感玻璃心,贾琏抬眸扫向“战场”。这么一抬眼,看的清清楚楚场内的人影后,完全呆滞住了。
头戴银胄,身着黑色铠甲,脚踩乌皮六和靴,手握利剑,整个人神采奕奕,在冉冉升起的朝阳映射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
然后与之搏斗之人,虽也着甲胄,但缺护臂,抱肚一块又稍稍略显大不衬衣服,只不过手中□□锋锐无比。
不说其他,但就装备,贾琏低眸瞅一眼自己也打过补丁的铠甲,手痒痒的想上前锤一拳贾珍。
你特么的跑这里来装逼?
“琏小弟,你可莫要上去。这新营长可是有几把刷子的,老哥哥在这边关活了快十年,这小狼崽子的狠劲头黎小子可比不上,看起来竟然像玩玩一样。”王百户见贾琏脚步上前,忙拉着低声说道:“他可不像来夺功的。”边说,又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黎立。
黎立曾经被马营长救过,听了风言风语,不喜营长也是人之常情,但愿着营长不是心眼小的。
“他脑子有坑!”贾琏嘟囔着,又有些担忧的瞥了一眼战斗。
战斗中的贾珍也扫到了贾琏。毕竟围着的一圈忽地矮了半个头,这么大的缺口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盯着人胳膊上的绷带,贾珍眸子瞬间睁大,瞬间心急如焚,唰唰几下一个反转挑掉对方的□□,又剑指咽喉,飞快的结束战斗。
他本来不想跟人大清早的掐架的,但是想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借着打架压压手下的兵痞子也好。
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揪着人问问清楚,怎么把自己搞残了。
“黎兄弟,承让了。”贾珍捡起地上的□□递给黎立,顺道拍拍对方的肩膀,“小爷好久没这么爽快打过架了,下次咱们再约!”
“多谢贾营长手下留情。”黎立面色黯淡,但战场上混的一出手,也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他差对方太多,对方能照顾到他面子交手几十回合才结束,他也承这份情,“下次训练还请贾营长多多指教。”
“都是同一战壕里的兄弟,好说好说。”贾珍眯着眼笑了笑,又转眸扫了一眼围观的将士,扬声道:“诸位兄弟,我贾珍有幸即任营长,没什么话好说,有我贾珍一口酒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把这帮狗杂种赶走,再喝个痛快!”
“好!”大家闻言纷纷附和道。
“走,操1练去!”贾珍振臂一呼,围在四周的士兵瞬间散开出操。
贾琏看着这一幕又呆了呆,心里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像当娘的见到自己孩子出人头地了又自傲又心酸,明明对方能纨绔一辈子的。
不过想想上辈子,贾琏飞快的掐死自己的酸楚。
又什么好心疼的,他也不是来军营混了吗?!
贾珍这辈子“改邪归正”,功劳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像他爹,有狗皇帝跟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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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本想直截了当的奔向贾琏,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他还是奉了军令连夜策马奔过来的,自然是军情为上。
将手下的百户,行长小头目召集起来,围绕现阶段如何打“硕鼠”作了相应的部署。
待说完众人离开后,贾琏放慢了脚步,回眸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