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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的纸鸢才能受人的控制,而无线或者是断线都将摆脱人的束缚,这是常识。
至少那个时候人力的尝试不能有丝毫的作用,而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它随风漂浮,不知最终会飘散在何处。
事实上黄土一直都在扮演着放风筝的人,至少他是如此这般想的,因为他时刻感觉到凌风就在他的股掌之间,可是这种情况在此刻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因为他现在正在眼睁睁地看,浑浊不清的瞳孔之中不时反射着莫名的泽动,可他再也察觉不到那根线的存在,更没有看到纸鸢飘散到了何处。
自然也体验不到那种作为狩猎人掌握生死的感觉!
并且他此刻还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准确的说是确认了一个问题,他确定自己已经掉进了凌风的圈套里!
而凌风的消失也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一种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一切的必然!
因为他看到了一团强大的劫雷在朝着此处喷涌,像是一股汹涌强劲的海浪突然掀起却是生生挤压进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浪花因为扭曲变形是自然而然地,可是那种强劲的雄浑力道却是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又加强了几分,强劲的冲击力甚至有着分分钟将得整个甬道击溃的威势!
是的,他毫不怀疑这股强劲雷霆的力量,因为那种压迫已然是之前的数倍,饶是他武王强大的体魄,在如此冲击力下也是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而伴随着这阵阵爆炒豆子的声鸣,他的心也骤然间掉入了寒潭一般,冰水的凉意甚至有着将得他整个人都生生冰冻住的趋势,可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冻住,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飞离。
可不是往上飞,而是朝下遁!
是的,他在走来时的路,在走回头路,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了之前的清闲自然,更没有了之前的惬意舒心,因为他跑的很快,甚至比兔子还快!
不对,是比猎狗还快,他之前自诩自己是一个猎人,那落荒而逃的时候自然只有猎人旁边的猎狗才能配得上此番的心情。
要说心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复杂的心情更多的是什么,可他知道刚刚经过的每一段路程里依旧还残留着他的骄傲,甚至那声不屑的戏谑言语还一直萦绕在空间甬道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强咬住牙关,因为他想抑制住心中的恨,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朝着劫雷冲过去,至少那样能够证明他依旧是一个强者,一个尊贵的猎人,正在狩猎着紫府和凌风!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那股劫雷风暴的可怕让他有着足够的忌惮,尤其是此处空间的加持更是让的这种力量无限放大了数倍,别说是他就是一个武宗在这里遇到这种东西,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他自然是不能去的,可他终归还是松开了牙关,甚至恨恨地骂了一声,“特么的有种的不要当缩头乌龟,来正面和老夫一战!”
他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说这么一句话的,可是他必须要说,这话是说给紫府那厮听得,因为他知道紫府一定在冥魂紫府之中看着他的笑话,而他必须要骂回来,哪怕是一口气也不能输给了紫府那厮!
可他更多的是恨凌风,因为他终究是阴沟里翻了船,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狠狠阴了一把!
这种翻天覆地般的心情常人是很难能够理解的!
他想的很对,不仅紫府在看,就是藏匿在空间禁制之中的凌风也依旧在看。
凌风之前察觉到了劫雷风暴的到来,果断通过空间撕裂之道和五彩磁极令在虚空之中洞开了一道空间,空间不是很大,可是很稳固,刚好能够舒服地盛下他。
这自然也是他之前设定的一个环节,毕竟劫雷无情,虽然是他将得那股力量引渡而下的,可是并不意味着劫雷不会攻击他,所以他选择了规避,像是一个看客一样看着就好。
这样确实很好,至少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又能在关键时刻阻拦黄土一番,甚至是如果劫雷还灭不了那厮的时候,自己可以不介意给那厮一刀。
当然这所有设定实施的前提是劫雷风暴能够困住黄土,不然若是让那厮逃了去自然没有好戏可看。
是的,这是整个计划里最为关键的一环,也是最难实施的一环,若是劫雷风暴的速度太慢,或者是黄土提前发现了什么端倪,那再想引他入套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事实上劫雷的动静太大,不仅打草更已惊蛇,至少黄土那厮已经拔腿跑了,跑的很快,至少比劫雷风暴的速度要快。
毕竟这劫雷的力量是他通过感识之力强行推下来的,那这速度自然没有外界那种雷霆万钧之势,速度自然可想而知。
可是凌风不急,反而很平静,准确的说是很有耐心地看着黄土奔逃的一幕,趁着这闪烁的雷光,那厮就是速度再快哪怕如同一道残缺的虹光,可还是能够从那仓促的身影中察觉到些微的狼狈。
黄土确实很狼狈,至少在他奔逃的时候突然遇到几道空间壁垒的时候,这种狼狈中还伴随着几分急切之意,即使那道道空间壁垒还没有结的足够厚实,就像是坚冰一样才仅仅出现了薄薄的一层,只需些微的碰撞已然足够从其中洞穿而出的了。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这冰层的薄弱,反而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只有本能的反应,死命地奔腾。
事实上他这种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凌风理解了他,毕竟这厮是在一心奔逃着,本来紧